「禦林禁軍統領沈少珩」
沈少珩彎腰撿起腰牌,收回懷中,還對那官軍眨了眨眼,問:“看清了嗎?”
守城官軍哪分辨得出腰牌真假,他隻知不管眼前人是真是假,那都是他擔不起的,他得趕緊将縣令大人請過來,便匆匆朝手下人吩咐,令他們趕緊回縣衙上報此事,請縣令大人過來看一看。
行李他是不敢查了,恨不得恭恭敬敬請人坐下奉茶,沈少珩卻不急,對方擡了椅子出來,他便将那椅子擦一擦,再回首請封栾坐下。
那守城官軍更是心驚,禁軍統領已是尋常人一輩子都見不着的大官了,那禁軍統領還要恭敬伺候的人……他看向封栾,顫聲問沈少珩:“這……這位爺是?”
沈少珩答:“這是靖淮郡王。”
葉陽:“……”
扯吧你們就。
那官軍呆了。
當今聖上可就這麼一個侄兒,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戰戰兢兢立于一旁,小心翼翼打量着三人的舉止氣度,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待到縣令終于趕來,仔細查驗了沈少珩的腰牌,一行人跪作一片,恭恭敬敬要請封栾和沈少珩回縣衙歇息。
唐風青還未離開。
他就站在不遠處,原是擔心小美人那傾城傾國的長相要受官軍欺負,可不想卻看見那幾人亮了身份,而他怔然許久,方才回神。
等等,那人是靖淮郡王?
那小美人豈不是郡王妃?!
不,全天下都知道,郡王妃是女子,這美人兒絕不會是郡王妃的。
他心中一沉,好似已明白了。
可惡啊可惡!這等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竟然隻是妾!
不對,等等。
若他沒有記錯,那次這人為了皇上的雲侍君辯駁,話語之間滿是對雲侍君的欽慕之意,而如今他得知這人是皇上的侄兒靖淮郡王,雲侍君也就是他的……
皇親國戚,真可怕!
……
縣衙内匆匆準備宴席,要為封栾等人接風洗塵。
除了本縣縣官外,縣衙内有些頭臉的人物都已來了,那縣令還匆匆修書一封,令人立即送給知府大人,請知府大人趕來此處,與郡王爺相見。
封栾與葉陽分了同一間屋子,他知靖淮身份特殊,本是被軟禁在京中的,這些人不會輕易相信他就是靖淮郡王,便不緊不慢鋪紙研墨,寫了手谕,再蓋了他帶來的印章充為佐證,而後再令沈少珩私下調人傳旨,最好能将那知府攔在半路。
縣官不識得他的容貌,知府可是認得的,他暫且還不能暴露身份。
對封栾而言,這是下策。
可下策也有下策的玩法和意思,長州縣官是楚和謙的門生,封栾記得,早年他初登基時,雲丞相數次上疏奏報地方官員結黨營私一時,而那時候封栾都将這些事交給了攝政大臣楚和謙楚太師處理,楚和謙每次都能“公正”解決這些事,當時封栾不曾有疑,如今他得知雲丞相因朝中某些人而不願再上疏直言提及這些事後……他多少是對楚和謙有些懷疑的。
既有疑慮,那麼楚和謙和魏時的關系,也值得令人深思。
楚和謙将這些事壓下去,粉飾太平,魏時則攔着流民不許流民進京,也絕不上報此事,二者有互通之處,封栾覺得,楚太師與魏時,或許有不小的交情。
那麼楚太師的門生,一定會對靖淮郡王極為恭敬,他以靖淮的身份來此,要不了多久,或許就能從中查出端倪。
沈少珩雖說是一人陪封栾出宮,可聖駕出巡,身邊的死衛暗衛絕不會少,他便令人去傳旨,再悠悠回來等着吃縣衙内的接風宴。
鄢中水患,長州受災雖輕,可也是作物受損,不少百姓隻能靠米糠野菜度日,這縣衙内的接風宴倒是有酒有肉,絲毫看不出此處還受過災,宴中縣令許原也果真有所試探,封栾這才拿了方才他所寫的手谕來,交到許原手中,許原便找了個借口将手谕拿給幕僚研究——他雖未有機會一睹天顔,可皇上的字,他們還是識得的。
那幾位幕僚研究許久,确認這手谕的紙墨特殊,均是皇上慣用之物,這字當然也是皇上的字,許原方才放下心來,對封栾又恭敬了幾分,他原先疑慮靖淮郡王被軟禁京中,如今怎麼能出京了,而今看了手谕,又想不論怎麼說,皇上和靖淮郡王畢竟是一家人,而今關系好了,給了靖淮郡王實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他沒有多想,封栾又說宴中不談正事,至宴席結束,他也隻字不談自己來此的目的,甚至對這滿桌的酒肉美食毫不拒絕,許原便又放心了一些,想靖淮郡王畢竟是自己人,就算為水患而來,應當也不會太為難他們。
好容易等到宴席将要結束,許原方咳嗽一聲,看向葉陽,試探着對葉陽道:“小公子喝多了酒,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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