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迫切需要找到一處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否則隻怕不等沈少珩找到他們,他們也先要在雨中被凍死了。
封栾一直緊随在他身後,說不出憂心看着他。
雲陽身體更弱,在雨中更難支撐長久,隻是獵場之中,除了樹木下,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躲避,而他們已走了很久,就在葉陽覺得封栾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凍死在獵場的皇帝時,他隐隐看見前方樹影間似有殘垣斷壁,令馬兒走進一看,才發覺那竟是一間破廟。
他有些驚訝,想不出皇家獵場内為何會有破廟,封栾卻已開口清了他的疑惑,道:“朕聽聞獵場外原有百姓聚居,這廟宇也許是他們遷走後留下來的,不過朕從未來過此處……朕也是第一次知道獵場之内還有這種地方。”
管這破廟的來源究竟是什麼,這已是他們能找到的唯一能用來避雨的地方了,就算此刻告訴他破廟鬧鬼葉陽也得進去。他與封栾将馬拴在廊下,破廟内處處漏水,好容易找了處還算完整的地方,他們的境況卻并為好上多少。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仍舊凍得葉陽發抖,他們沒有東西能用來生火,也沒有光源,下雨之後天光昏暗,他們連破廟内的境況都看不清,葉陽隻能搜羅着自己腦内為數不多的荒野求生知識,卻完全不知自己該要從何試起。
封栾很擔心。
他離葉陽近,因而還大緻看得見葉陽如今的境況,他見葉陽渾身發抖,下意識伸手握住了葉陽的手,便覺得那雙手實在冰得吓人,而葉陽說話時聲音顫抖,壓不住輕聲低咳,聲調虛軟,甚至回握他的手時,那雙手也明顯沒有多少氣力,以他如今的狀态,再撐半個時辰或許都有問題。
封栾實在鮮少有如
此慌亂的時刻,他幾已不知所措,隻能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在破廟内來回翻找,此處畢竟是荒廢的廟宇,廟内說不準會有能用來生火的東西。
他的運氣的确不錯。
他從神像前的桌案之下摸出了一個包裹,不知是何人置于此處,而裡頭恰有一些打火石和火折子,他第一次用這玩意,費了些功夫,想法子将火折子吹燃了,這才看清了破廟内的境況。
再往裡一些的地方,有一處熄滅的火堆,看起來時間不會太過久遠,那火堆燒了一半,邊上還有些枯草柴火,雖然不知為何此處會有這些東西,可此時他也沒有閑心多想,蹲在那火堆旁,想方設法生火。
葉陽覺得自己好歹有小時候往山上野炊生活悶紅薯的經驗,便想上前接手幫忙,可他的手抖得實在厲害,幾乎連那火折子都握不住,到頭來也隻能在旁為封栾提供技術指導,隻不過那枯草柴火受了潮,火沒有生起來,反倒是冒出了無數白煙,嗆得兩人不住咳嗽。
封栾慌亂無措,他又試了幾次,待明火升起,他一顆懸着的心方才落下來,可他轉頭去看葉陽,方才還在他身後不住嘟囔教他如何生火的葉陽倚着牆昏昏欲睡,面色灰白,吓了他一跳,他沒有這種事應急的經驗,也隻能憑着直覺一搏,幹脆将葉陽自牆邊抱了過來,直接動手去解他濕透的衣服。
葉陽好歹隻是昏昏欲睡,他還是有些意識的,封栾突然抱他不說,還要脫他衣服,他驚恐想要拍開封栾的手,咳嗽幾聲,問:“你做什麼!”
封栾道:“你先将濕衣服脫了。”
火已升起來了,他是該将濕衣服脫下來烘幹,可讓别人幫他脫衣服總是很奇怪……葉陽嘟囔着說要自己來,他伸手去解衣前系帶,可他的手指凍得僵硬,花了不少功夫也不曾成功将那繩結解開,他還想再試一試,封栾卻已按住了他的手,像是忍着怒氣,道:“你别動。”
葉陽:“……”
他怎麼就忘了!
雨夜!破廟!濕衣!
這不就是愛情小說中主角感情增長的經典橋段嗎!
接下來就該是抱着取暖了吧?!
不行,他才不想抱着這狗皇帝取暖。
葉陽按住封栾的手,竭力掙紮,道
:“我我我都說了,我自己來!”
可如今他似已失了大半氣力,那掙紮簡直如同玩鬧,封栾懶得理會他,直接将他的外袍脫了,到裡衣時,他稍有些猶豫,再看葉陽瞪着他的模樣,遲疑片刻,好歹沒再往下繼續,轉而去脫葉陽的馬靴,葉陽已生無可戀放棄掙紮,一面在腦内想——回去之後,除了禦花園長跑,看來撸鐵也該安排上了。
當美人有什麼好的,他要變回那個倒拔垂楊柳的他!
封栾脫了他的鞋襪,同他的外衣一塊放在火邊烘烤,一面脫了自己的外袍,再回首便見葉陽瞪大雙眼看着他,瑩白雙足腳尖觸地,面色尴尬,一面喏喏問他:“那個……皇上……能拿件衣服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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