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輕輕歎了一口氣,側身湊近葉陽耳邊,壓低了聲音與葉陽說話:“你還是得先起身。”
他離得太近,熱氣拂在耳畔,葉陽幾乎打了個激靈,好似酥酥麻麻從耳側撓将下去,吓得他呲溜往後又縮了一些,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是睜大雙眼看着封栾。
封栾輕咳一聲,道:”朕有些不方便。“
二人對視許久,葉陽猛地便懂了。
他恨不得飛速原地蹿起,扒着被子便往外爬,他也不知自己昨夜是怎麼到床上來的,鞋子不在外頭,他想也不想便光着腳往下跳,哒哒哒跑出老遠,如是身後跟着什麼洪水猛獸。
對,沒錯,大家都是男人,不過正常生理反應,他可以理解。
理解個屁啊!
他剛剛還和這狗皇帝睡在一起,還巴巴摟着人家往狗皇帝身上湊,不行……他接受不了,這玩意誰能接受得了啊!
葉陽驚驚慌慌跑到外間,想着反正外頭也看不見裡頭床上的情況,便想開門叫康甯進來,伺候穿衣什麼的他才不幹啦!可他還來不及開門,便聽見外頭康甯正在與容太醫說話,像是容太醫來此處送藥,得知皇上也在此處,便令人快些回去,将要送給皇上的藥也一并帶過來。
葉陽不由便想起了容太醫以往呈給封栾的藥湯。
呸,送什麼藥,這狗皇帝哪裡不行了,這不是明明行得很嗎!
他想自己畢竟衣冠不整,便等容太醫離開了,方才開口喚康甯進來,而他心中憋氣,不想管康甯他們要如何處理此事,自己取了衣服鞋子穿上,将那頭發胡亂一抓紮起馬尾,氣呼呼去禦花園中貫徹他的長跑鍛煉計劃。
封栾知自己調笑打趣太過,葉陽好像生氣了,此時還是暫緩些許待葉陽平靜下來再說,而容太醫奉了安神藥進來,又為封栾把脈,一面道:“臣聽康公公提起,昨日您又犯了舊病……不知您昨日歇息如何?可還有夢魇?”
“很好。”封栾輕聲答,“一夜無夢。”
不僅一夜無夢,他今日神清氣爽,以往總顯昏沉的身體都輕松了不少。
若真好好算起來,他已有許多年不曾睡得這麼好過了,他不知這是怎麼了,也許夜中有人在他身側,他便會安穩一些,而葉陽偏又喜歡往他懷中蹭……他想起此事,便抑不住微彎唇角,心情愉悅,而容太醫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便已經懂了,笑呵呵将東西收拾妥當,一面道:“是藥三分毒,往後若是不必再用安神藥,那自然是最好的。”
封栾點頭。
他待容太醫離去,問了葉陽去了何處,便聽沈少珩前來彙報,說雲侍君想借馬場一用,似乎是打算繼續學習騎馬了。
封栾沒想到葉陽竟還要繼續學習騎馬,他今日已未曾去上朝了,手頭還有許多政務需要處理,不能每日跟随,便隻好吩咐沈少珩盯着些,以免葉陽墜馬受了傷,到了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給他換個軟些的馬鞍。”
沈少珩不明所以,正要領命而去,封栾卻又叫住了他。
“少珩……朕有事問你。”封栾略有猶豫,待令關了門沈少珩折返回來後,方才小聲詢問,“雲侍君他初學騎術,已有不适,昨日方恢複一些,今日就去騎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沈少珩并不知那日葉陽騎馬磨破了屁股,因而封栾的這一番話,着實令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皺眉想了許久,再看封栾面上神色隐有些窘迫,似是他所言的,本是一件極難以啟齒的事情。
沈少珩頓悟了。
今早勞模皇上竟然又沒去上朝,那還能是什麼事啊!
沈少珩了然于胸。
他重重咳嗽一聲,左右一看,反正屋内隻有康甯與封栾二人,他便壓低聲音,還用一手掩面,小聲卻笃定一字一句與封栾說:“皇上,您放心,男人都是很堅強的!”
封栾:“……”
封栾隐隐覺得沈少珩的這句話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他想了想,葉陽離去時明顯生氣了,可他沒有經驗,又很難同人開口道歉,康甯更不必說了,這小子出不了什麼有用的主意,他隻能拉住沈少珩的衣袖,令沈少珩坐下,認真詢問:“朕聽你阿姊說,你是京中不少小姐的夢中情郎,喜歡你的姑娘,能從玄武門,排到朱雀門。”
沈少珩咳嗽一聲,有些心虛,道:“也……也沒有,那都是我阿姊随口胡掰……”
封栾認真詢問:“今日朕一時逗得太過,阿陽好像生氣了,朕……朕該要如何将他哄回來?”
沈少珩立即就來了精神。
身為坊間野史、傳奇、戲曲、小說資深讀者,這種男歡女愛兒女情長的事情,雖然他沒怎麼經曆過,但是他自認深谙其道,大可為封栾這般毫無經驗的無頭蒼蠅悉心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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