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向葉陽時,神色已隐隐有了些不同。
“臣此處的确有一種藥膏,待會兒便讓人送過來。”容太醫壓低聲音,道,“侍君放心,此藥乃宮中不傳之秘,藥效極佳,保管侍君明日便可恢複如初。”
從屁股上的痛感來說,葉陽覺得自己的屁股磨得不輕,他并不奢望這傷明日便能愈合,隻希望容太醫的藥能略微為他緩解一些疼痛。
他萬分感激同容太醫道謝,眼見容太醫起身行禮,卻不知為何神色欽佩,還與他補上一句:“恭喜雲侍君。”
葉陽:“?”
恭喜?
為什麼要恭喜他?
葉陽目送容太醫離去,一時陷入沉思。
好在沒有過上多久,太醫院的人便将藥送來了。
那藥膏至于錦盒之中,上頭還紮了個極顯眼的紅絲帶,意義不明,看起來很是古怪。
葉陽沒有多想,他找了個借口将人都遣了出去,可憐巴巴将藥抹上,這才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太醫院的藥真都是神藥,他将這藥往屁股與大腿的擦傷破口上一抹,疼痛漸消不說,傷口一片清涼,甚至還有些舒服。
而且這藥膏大碗,藥量實在充足,想來待他傷口愈合後,還能再剩下不少,葉陽略一思索,幹脆将那藥膏收進了床頭的小抽屜裡。
這可是好寶貝!理應珍藏!
第16章藥膏
第二日葉陽自睡夢中趴着醒來,屁股上和大腿上的疼痛已經好了不少,隻是衣料摩擦時難免還是有些疼痛。
他實在不想下床行走,今日肯定也不能去練馬了,便在床上趴了大半日,晚鵑倒也不曾來問他出了何事,隻是偶爾看向他的目光中,寫滿了說不出的敬佩。
葉陽覺得事情着實有些古怪,卻又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一直到了這日午後,康甯帶着人來為他丈量尺寸縫制秋獵時的獵裝,在外仔細吩咐那些人小心一些時,他才确切明白此事有些不對。
康甯吩咐那些人時,葉陽就在屋内,因而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極為真切。
“雲侍君身上不好,你們動作都小心些。”康甯道,“若是不小心再弄疼了他,皇上定然是要怪罪的。”
“康公公,我們怎麼敢。”其中一人道,“誰不知道雲侍君如今是皇上心尖的人兒。”
康甯語調微沉,道:“皇上最忌長舌之人,從禁衛那兒聽來的話,莫要胡亂往外傳。”
其餘幾人連忙稱是,康甯這才将他們領了進來,可葉陽聽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在腦内主動提煉出了這幾句話的關鍵部分。
雲侍君身上不好……若是弄疼了他……心尖上的人……從禁衛那兒聽來的話……
從禁衛那兒聽來的話?!
他忽而想起馬車颠簸時自己撲在封栾懷中,而那時沈少珩在輕紗車簾外隐隐窺見一二,而後便令禁軍後撤……他肯定想歪了,而如今這謠言好似已傳了出去,不僅如此,昨日太醫為他拿藥時所言不清,顯然也是聽說過這個傳言了。
那容太醫給他的這個藥膏——
消腫、鎮痛……
葉陽噌地滿面通紅,一時竟再難言語,甚至剛才還覺得清涼舒服的屁股傷口都古怪了起來,而康甯已将裁衣的宮人領到了他面前,恭恭敬敬與他行禮,他卻覺得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是看見了獨寵六宮的禍國皇妃……不,應當說是禍國男妃。
葉陽頭皮發麻,全然不知該要如何才好,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無論怎麼解釋,好似都有些不對勁,他心如死灰,好容易待這些裁衣宮人為他量好了衣服的尺寸,這才看向康甯,鼓起勇氣,将康甯拉到一旁,小聲詢問:“康公公,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康甯隻好解釋道:“雲侍君,這都是宮中人随口胡言……”
葉陽問:“已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知道封栾不喜歡别人傳謠,若是知道的人還不多,他拉下面子去與封栾說一聲,或許還能将這謠言止在傳播的源頭,可如是宮中人大多都已經知道了的話……他隻能認栽。
康甯尴尬道:“這……都知道了吧?”
葉陽:“……”
康甯又道:“雲侍君,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說得也有些勉強,畢竟在此之前,他并未見識過這等場面,皇上并未臨幸過妃子,這雲侍君是後宮第一位得了龍恩的人,往後又盛寵至今,所以大家才對這八卦極感興趣,那日若不是沈少珩說他親眼所見,康甯絕不相信皇上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他又想,如雲侍君這般大戶人家出身教養極佳的年輕公子,害羞很正常,而他身位内監總管,往後定然要常常面對這種事,這種時候,他理應委婉一些勸慰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美強慘反派的黑月光 長生萬古,我來我見我無敵 清傾慕離 今夜我在德令哈 唯有卿卿入我心 溫柔淪陷 穿進書裡和病嬌大佬HE 和BOSS隐婚後 我在民國苟任務【我要回家!】 總有人想搶我金手指[快穿] 回大明攝政 大佬們都對我真香了[快穿]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團 穿成年代文裡的霸王花 重生:步步誘你入懷 真千金拖家帶口回來的 和紙新娘洞房,我覺醒了武道天書 女配她太甜[穿書] 快穿:仙尊的乖軟小徒兒又哭了 慢慢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