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栾擅騎射,因而宮中就有馬廄,他帶了葉陽到到馬廄中,等着葉陽挑一匹他喜歡的馬。
馬這種東西,葉陽在現世很少看見,他并不知道什麼樣的馬算是好馬,左右也隻能逮着顔值最高的馬兒胡亂挑選,他看一看,挑了一隻看起來最白最帥的,心中十分滿意,而那馬兒脾性溫順,他伸手去摸,也毫不避閃,甚至還側過頭來蹭了蹭他的手。
葉陽不免對這匹馬更加喜歡,回過頭便問封栾:“這匹馬叫什麼名字?”
封栾卻在後微微笑着看他:“你若是喜歡,由你來起名就好。”
葉陽:“……呃。”
他深知自己是個起名廢,看着眼前這匹飒爽帥氣的白馬,腦内卻隻有諸如大白小白之類的名字,而封栾偏偏又在後滿是期待地看着他……
原身雲陽好歹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他應當想不出大白小白這種俗氣的名氣,自己若是這麼說了,封栾也許還會對他掉些好感,而如今20的好感度可真是禁不起掉了,他硬着頭皮飛速思索,腦内從白龍馬蹦到白馬王子,甚至連代步工具小電驢都想過了,卻始終一無所獲。
封栾已然開口詢問:“你想好了嗎?”
葉陽想着自己以往心心念念想買卻買不起的車,脫口而出:“那就叫路虎吧。”
葉陽:“……”
他怎麼就說了這種奇怪的話!
封栾一怔:“路……什麼?”
葉陽硬着頭皮往下強行解釋:“古……古有指鹿為馬,今天我……臣就想指馬為虎。”
照他以往的經驗,如他這般随口胡謅,封栾十有八九是會掉好感的,他小心翼翼回頭去看,卻正見封栾微微抿唇一笑,似是覺得他方才所言極有意思一般,道:“好,朕允了。”
這狗皇帝本就生得好看,隻是平日笑得少了一些,顯得兇巴巴的,而今顔狗葉陽看着他抿唇,竟還能覺得心跳略快了一些,可也僅是如此而已,他隻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要冷靜,其餘不談,若是單論封栾方才所說的那句話來看,倒着實很有些……昏君行徑。
……
他挑完了馬,也與封栾約好了明日下朝後再見,終于獲準回宮。
他趕着回去補一個午覺,可走在這路上,卻覺得遇見的每一個宮人,看他的眼神都與往日有些不同。
那些在臉上寫滿豔羨的便也罷了,膽子大些的,更是主動上前同他道喜,想來昨夜他在封栾寝宮過夜一事已傳了出去,宮中每個人都覺得他得了聖心恩寵,隻有葉陽知道昨夜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解釋不清,也沒什麼多餘力氣解釋,恨不得一路飛奔回到宮中,一進門卻又撞見明硯在内等候。
葉陽覺得明硯也是個極奇怪的人,若是可以,他很不想見到她,了人都已經到了此處,他隻能硬着頭皮上前相見,可一句招呼還未出口,明硯已搶先笑吟吟向他賀喜,道:“恭喜雲侍君,在皇上眼中,您果真是不一樣的。”
她滿面喜色不似有假,那樣子看起來比自己受了寵愛還高興,葉陽心中有疑,又弄不明白她的用意,最終也隻能讪讪笑着答應。
明硯這才令人拿上自己的賀禮,花花綠綠的錦盒堆滿了一個桌面,葉陽看得目瞪口呆,再扭頭轉向明硯,正見明硯喜氣洋洋對他眨眼微笑,道:“雲侍君,一點薄禮。”
葉陽:“……”
薄禮?你們宮裡人送禮物都是這麼豪氣的嗎?!
葉陽等了些時候,待明硯告辭離開,這才拆開桌上那些花花綠綠的錦盒,想看看明硯究竟送了他什麼東西。
一夜未見的晚鵑就坐在他身邊,忙着絮絮叨叨與他說話。
“小公子,我去問過了。”晚鵑說,“昨日楚妃娘娘收到了她家中寄來的信。”
葉陽正拆開第一個禮盒,裡頭是一盒香膏,葉陽皺了皺眉,将那盒子放到一旁,還稍稍有些不解,他又不化妝,送他這玩意做什麼。
晚鵑又道:“既然是家裡來的信,楚妃娘娘又為什麼要哭呢?”
葉陽随口應答:“想家了吧。”
他已拆開了第二個盒子,裡頭都是些紅棗花生之類的玩意兒,這東西他知道,将這些東西送給新婚夫婦,暗喻早生貴子,可送他這東西……這是生物學上的難題,一般人不大可能突破。
晚鵑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卻又忍不住問:“可若真是想家了,同皇上說一聲,皇上應當不會不許她回家的吧?”
葉陽拆禮盒的手微微一頓,他也覺得晚鵑說得有些道理,那日他在假山外撞見楚憐哭泣,那模樣實在不像是單純的“想家”二字可以解釋的,而且原作之中,楚憐昨晚上不是要迷路撞見封栾的嗎?她一晚上都沒來,楚憐昨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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