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物鋪在地上,可這地面實在硌人,這倒也罷,他躺了會兒,覺得遍體生寒,凍得他發抖,再看看床上的罪魁禍首睡得正香,不免心中憋氣,幹脆爬起身,扯住床上的被褥拽了下來,再将自己那礙事的繁瑣外袍一脫,丢到床上,給狗皇帝拿去當被子。
狗皇帝不是身體好嗎?那就讓他凍着,他就活該凍着!
這狗皇帝的被子摸起來就很貴,至少比他的被子貴,葉陽裹着被褥躺在地上,總算覺得稍稍暖和了一些,這莫名折騰了一天,他早已困了,不多時昏昏入睡,一夜甚不安穩,直到翌日天明,宮人在外來往走動,竊竊私語,這才将他弄醒了。
外頭天色微亮,看起來像是才有六七點的樣子,葉陽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正想坐起身再伸個懶腰,卻覺腰酸背疼得厲害,他好像連腰都伸不直了,疼得他不由龇牙,覺得像是自己昨晚上睡不好抻着了腰。
他隻能捂着腰艱難起身,口中更不免低聲輕吟,而外頭的低語聲猛然一頓,聲音更低了下去,而葉陽已站起了身,好奇走到門邊,正要好奇推門,卻猝不及防地聽見了外頭宮人的交談。
“好像已經起來了。”一名小宮女道,“是不是該去叫康總管過來了?”
“沒有那麼快的。”另一人聽起來胸有成竹,好似極有經驗,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詩嗎?”
她将聲音壓得更低,葉陽幾乎湊到了門縫邊上,才聽見了她們接下來的對話。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那宮女意味深長說道,“你莫忘了,皇上今日都錯過早朝了。”
葉陽:“……”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葉陽怒氣沖沖,猛地拉開房門,倒将外頭說悄悄話的兩名宮女吓了一大跳,二人猛地撲通跪倒下去,葉陽驚得往後一退,兩名宮女卻已齊齊開了口。
“恭喜雲侍君,賀喜雲侍君。”她二人聲調齊整,倒像是偷偷一塊練過許多遍,“雲侍君可是要起身了?”
葉陽的愠怒被徹底噎在喉中,半晌方才勉強開口,道:“我……我自己來就好。”
兩名宮女一對眼神,像是意會,其中一人又追問道:“雲侍君可要備熱水沐浴?”
葉陽:“我……”
另一人又問:“若雲侍君已起身了,那奴婢們便進去收拾了。”
葉陽這才回神,匆匆制止,道:“皇上還沒睡醒。”
言畢他扭過頭,卻正見封栾捂着頭坐起身,似乎正因宿醉而頭疼不已,此時屋内封栾衣衫不整,發絲散亂,床上一片狼藉,衣服也丢得四處都是,更不用說那掉到地上的枕頭被褥——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暧昧,果真那兩名宮女的神色已有了古怪變化,葉陽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們究竟在想些什麼,隻是幹巴巴對封栾笑了笑,道:“皇上,醒啦?”
也許是因為宿醉方才睡醒,封栾還看着外頭的天色愣了一會兒,這才忽地回過神來,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那兩名宮女又意味深長對上一眼,其中一名開口回答,道:“皇上,卯時已過半了。”
封栾一怔,匆匆便要起身,語調間似已有了些不悅,一面道:“你們為何不叫醒朕?”
他平日寅時起身,卯時早已該上朝了,今日遲了這麼些時候,竟也沒有人來叫醒他,早朝想必也是不用去了,他心中憋了火,不等那兩名小宮女回答,便已愠道:“康甯呢?”
兩名宮女哆哆嗦嗦跪伏于地,不知該要如何回答,年歲稍長的那一位見事情實在瞞不下去了,方才驚慌不安道:“早……早些時候,沈統領來了此處一趟,将康總管拉走了。”
封栾神色再沉:“沈少珩?”
宮女瑟瑟發抖:“康總管也說,皇上難得睡得這麼好……”
封栾冷冷道:“胡鬧。”
葉陽在一旁尴尬站着,說不出話。
睡得好?封栾那叫睡得好嗎?
那分明是醉得不省人事,今日宿醉還有得是罪受。
再說封栾提起的那個沈少珩,這人葉陽也知道,那就是沈妃沈香凝的幺弟,是封栾欽定的禁衛統領,少年時還是封栾的伴讀,在後來書中封栾攜楚憐等人南巡的劇情中占有極重要的作用,葉陽來書中後卻一直不曾見過他,如今初次聽聞,難免有些許好奇。
封栾令人将康甯找回來,一面起身洗漱,早朝他沒有去,政務卻是不能落下的,而葉陽坐在一旁,心中感慨萬千,心想這算哪門子暴君啊?這分明就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他不過在此處坐了片刻,太醫便來了。
那太醫似乎是每日都會來此處給封栾送藥,藥效是什麼,葉陽并不知道,隻是他看着那黑乎乎的藥湯,抑不住便想起了封栾似乎“不太行”的設定,而出于對這類藥物好奇的本能,他忍不住便跟着湊上前去,問:“這什麼藥啊?效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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