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陪着她們聊了會天,覺得屋子裡有些熱。“娘,上面是不是視野更開闊,能上二樓去瞧瞧嗎?”
“能的,我這是帶着小五,要不我早就想上去瞧瞧了。你們去吧,讓船上的丫頭帶你們去,帶上披風,冷了就披上。”米夫人熱情的說着。
任紫秋起身,綠果和紅果跟着她往米夫人指的方向走去,一層的船艙确實不小,她們繞了好一會才摸索着上了二樓。
“小姐,你看,景色好美啊!”連紅果這個隻專注于美食的丫頭,看着前方的美景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在下米潛,敢問是任小姐嗎?”身後傳來溫和的詢問聲。
任紫秋依聲轉過去,眼前的男子臉上露着淡淡的笑意,最是讓任紫秋多看兩眼的是他清澈如水的眼睛,透着幹淨與清澈,那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而對面的男子在任紫秋轉身那一刻起,好似耳邊的風停了,兩岸的景色黯然了。那一瞥猶如驚鴻的讓他失禮的移不開目光,想瞧她一眼又一眼。
還是綠果反應過來,見有外男,給任紫秋帶上了白色薄紗的帷帽。
身着淺灰色圓領長袍的米潛上前,“剛驚擾了小姐,小姐不怪吧!”
任紫秋退後一步,“既是同遊,公子不必多禮。”
“任小姐,随我來這處,此處避風,坐在這賞景最為舒适。”米三少爺自告奮勇的往船頭那走去。
二樓靠船頭處放置了幾把圈椅和幾張木桌,在側後方是二樓船艙,正好擋了風。
米少爺請了任紫秋入座,随後他坐在木桌對面同她閑聊起來,“任小姐瞧這些桌椅與家裡的有何不同?”
任紫秋搖搖頭,“并無不同。”
“這些桌椅都被工匠巧妙的嵌在木闆上,所以咱們隻能入座,而不能移動他們。”米少爺聲音清亮,言談裡沒有自傲,也沒有炫耀的意思,就像是平常喝茶聊天般,讓任紫秋聽着舒坦。
她還有些不信的去拉了拉身旁的木椅,結果真的不能移動。不止她,連紅果都拉了拉鄰座的桌子,真是動彈不得。
為何要這般固定到船上的甲闆上?任紫秋笑了笑,“是因為船體晃動,若這些觀賞用的桌椅是活動的,那豈不是很不安全。桌椅也用不了多少時日就損壞了。”
“任小姐所言甚是!小姐你看河邊兩岸的景色如今是沒什麼特别的,不過是些碧綠樹木,可有了清澈河水的襯托,再加上那灑落在河面上的陽光,如寶石般閃耀,這景色就不同了。”
“正如詩人歐陽修所吟: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米潛溫潤的閑談着。
任紫秋聽了他的話,再去看河面上的波光粼粼,因陽光照在河面上形成的星星點點閃耀的光,确實如他所說猶如寶石般明亮美麗,再由岸邊綠樹成蔭的映襯也别有一番别緻風景。
“其實用一葉扁舟,泛于湖上,咱們往遠處瞧,瞧着彎彎曲曲的河道,好似沒有盡頭。那份開闊會讓郁結的心,或沉于煩惱的我們心情舒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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