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
夏末的夜晚,漸漸有了一抹涼意。
這一片市區的别墅區鬧中取靜,仿佛隔絕了一切城市的喧嚣。
邵書楠有些拘謹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是她第二次到莊景嚴的别墅來了。上一次來,她一心隻是為了工作。這一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抱着怎樣的心情。
剛才莊景嚴說她的住所不安全,提議到他這邊暫住時,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然而最後,竟也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
看來比起邵家,潛意識裡她還是信任莊景嚴更多一些。
莊景嚴這會兒不在,大概又在書房裡忙着開視頻會議。林嬸見她來了,高興得臉上止不住地笑,端茶倒水噓寒問暖,趕忙去給替她收拾樓上的房間。
她仰起頭環視了一圈這間别墅。頂層的吊燈,二樓的走廊,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她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經在這裡住過似地。
上一次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種感覺。
“太太,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了,您要上去看一下麼?”林嬸拿了一床才曬好的空調被換上,問邵書楠道。
“嗯,好。”邵書楠收回了目光,起身跟着林嬸一起上了樓。
“可算是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林嬸一路在前面走着,一邊不住地絮叨着,“上一次您在這住還是六七年前,您房間的所有東西先生都不讓亂動,還和之前一模一樣。”
“先生他平時不太愛說話,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但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乎太太的,”林嬸引着邵書楠走着,“出國前兩年忙着打拼事業,您搬出去之後,先生回家的次數更少了。偶爾回來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鎖在太太您的房間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哎,看着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多好的一對金童玉女,怎麼中間就忽然走散了呢。還好還好,終于是回來了。”林嬸推開了屋門,讓邵書楠先走了進去。
“我隻是有些突發情況,在這裡暫住兩天的。”
“啊?之後還要走?”林嬸臉上滑過一抹失落,而後喃喃道,“那就多住些時間,有什麼想吃的都跟我說,我給您做。”
邵書楠禮貌性地謝過。
“那太太您休息,我先忙去了。”
邵書楠走進房間,伸手輕輕地在台面上撫過。這裡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看房間的格局擺設,确實是她喜歡和習慣的風格。
書桌上放着一隻精緻的花瓶,裡面光秃秃地插着一根狗尾巴草,已經風幹做成了幹花。邵書楠盯着看了幾秒,總覺得有些眼熟。她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裡那個設了星标置頂的聯系人頭像點開。
一株制成了幹花的狗尾巴草。和她面前的這根一模一樣。
她将花瓶拿得近了些,靜靜地看着。
畫面一轉,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一年,她還是離了家人就嘴一扁哇哇大哭的年紀。母親希望她早早接觸集體生活,慢慢學會獨立,不到三歲,就将她送進了一所私立幼兒園。
長大了之後曾聽家裡人說起過,那時她哭得撕心裂肺,一直不依不饒地吵着鬧着要回家。照理說,小朋友剛上幼兒園都是這樣,獨自傷心上一會兒,意識到爸爸媽媽都不在這兒了,再哭也無濟于事,漸漸也就平靜下來了。
可是她偏不。
也不知道她當時小小的身體裡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從和家裡人分開的那一刻起,連哭了幾個小時都不帶喘氣。
哭到驚動了隔壁馬上就要升小學的大班孩子。
彼時的莊景嚴,已經隐約有了些現在的模樣。經常臭着張小臉,看誰都不大順眼的模樣。
那時候莊家阿姨經常領着他到自己家來玩,對于這個臭臉小哥哥,邵書楠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遠遠看見他,立馬邁着小短腿,幾乎是手腳并用地連跑帶爬到了他身邊,慘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景嚴哥哥,我要回家。”
還哭出一個鼻涕泡。
迷你版莊景嚴:……
勸說半天無果,小莊景嚴也放棄了掙紮:“别哭了,下午趁他們都睡覺的時候,我帶你回去。”
邵書楠一張小臉頓時就有了光。
于是,在小朋友都乖乖休息的午睡時間,就見一個長得酷酷的,奶兇奶兇的小男孩,手裡牽着個路還走不穩的小女娃娃,跌跌撞撞着朝着幼兒園外走去。
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本事,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躲監控攝像頭和保安,還真意料之外地讓他們走了出去。
後面的事情,其實邵書楠記不清了,隻隐隐約記得耳邊飛馳的汽車聲,馬路上嘈雜的人群聲,還有一群人焦急的呼喊聲。
那時候,鐘姨還在邵家幫工。開門看見邵書楠,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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