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也象征着距離,莊凡心握一握拳頭,咽下一絲挫敗感走過去,主動道:“一樓隻有客廳廚房,要不去樓上參觀一下?”
拾階上樓,他講笑話放松氣氛:“聖誕節那晚喝太多,我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顧拙言卻沒笑,落後兩階,聞言條件反射般擡起手,在莊凡心後方做了個保護的姿勢。
二樓兩間卧房,床擺在偏小的次卧裡,拾掇得很整潔,矚目的是牆上挂着一把吉他,貌似是新的。
莊凡心摘下來:“前天剛到貨,我忙着收拾,就直接挂起來了。”拎到顧拙言面前,“你現在還彈吉他麼?幫我調調弦?”
顧拙言接住坐在床尾,工作忙,許久沒彈過了。調好弦一撥,是把不錯的吉他,他不經意地問:“挂牆上做裝飾麼?”
莊凡心沒做聲,從抽屜中拿一隻撥片,奪回吉他抱住,冷不丁地開始彈奏一首曲子。他流利,熟練,眉目間都是遊刃有餘的自在。
顧拙言微微吃驚,垂眸觀察莊凡心的手部動作,一點也找不出當年的笨拙樣子。一曲結束,莊凡心按住振動的琴弦,小得意地問:“還行嗎您覺得?”
“好聽。”顧拙言如實答,“什麼時候學的?”
莊凡心說:“剛出國那年。”咬字很輕,怕一不留神觸碰到什麼。
主卧很寬敞,但已經塞滿了,一整面牆擺着各式花架,郁郁蔥蔥的花草一直蔓延到陽台上。屋中央是一個又寬又長的實木桌子,充當工作台,桌面一分為二堆着布料和畫具。一隻畫架站在牆邊,半身模特豎在一旁,角落則擱着一台縫紉機。
顧拙言瞧着新鮮,拿一片布料摸了摸,轉身又去看花,他還記得莊家的花園,繼而想起那一捧鬧心的玫瑰。
踱步到陽台上,陽光很暖和,他在雙人藤椅上坐下。一折紙從褲兜裡露出來,他掏出遞給莊凡心:“你的,上次小溫落我車上的。”
莊凡心抖摟開,原來是七号岩芯的設計稿。他挨着顧拙言坐下,很近,像曾經一起坐公交車,也像午休時一起坐在最後一排。
誰也沒有說話,滿身陽光熱烘烘的,莊凡心如被炙烤,探出手,遊絲般碰到顧拙言的袖口。他悄然又大膽地向下,觸及那手背,指尖摩挲那肌膚和血管……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小一号,無比懷念顧拙言用手掌包裹他時的感覺,陡地,顧拙言将手抽走了,他不死心地追過去,還想再抓一把。
“給我……”莊凡心扭了頭,歪了身,幾乎傾靠在顧拙言的手臂上。他如願抓住顧拙言的手,緊握着,近乎發抖地想要進一步扣住十指。
顧拙言掙不開,偏目瞧他,似嫌棄似好笑地說:“哪有你這樣追人的?”
“那怎麼追?”莊凡心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從前是顧拙言追他,他真的不太會,五味瓶莫名打翻一味,“那你和其他前任誰追誰?他們追你,怎麼追的?”
顧拙言說:“至少不是送花,太土。”
“……那送草啊?”莊凡心忍不住擡杠,卻也來了氣性,“你以為我就會送花麼?”他松開手起身,頓時像個教導主任,“給我站起來。”
顧拙言還沒反應過來,被莊凡心拉扯起身,推回房間桌旁。莊凡心仰臉望他,方才的氣勢全無,溫柔到黏人:“我要給你做一套衣服,打上我的标,标上繡我的名兒。”
顧拙言吃軟不吃硬,故意道:“做得不好,我可不穿。”
莊凡心抿唇輕笑,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他也許做不好飯,怎麼會做不好一身衣服。從桌上抽一條軟尺,捏着繞到顧拙言的背後,“先量量尺寸。”
一頭按在左肩,抻開,另一頭按在右肩,記好肩寬,莊凡心測量顧拙言的身長。逮到機會,捉着對方的手臂擰過來,面對面,他靠近半步,伸手環住顧拙言的腰身。
隻瞬息之間,莊凡心松開手,軟尺勒住那腰,再一寸寸向上移至胸口。腰圍和胸圍量好,他不動聲色地再近分毫,眼前是顧拙言的喉結,在滾動,暴露了緊張。
“就快好了。”莊凡心說,“再量一下頸圍。”
買襯衫要知道頸圍,顧拙言說:“我直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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