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娘親不是外婆的女兒?
“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消息太過突然,一時間讓季婠棠有些懵。她怎麼也沒想到,竟能聽到這麼震驚的事。
年邁的老人歎了口氣,看着季婠棠手中的那本書不禁陷入回憶。
“其實,我和你外公原本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們之前是在南方的一個小山村生活。當年我去給人接生回家,天快黑了,我就想着抄近路回家。結果,聽到林子裡有女人痛苦的呻吟聲。等我靠近,這才發現是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正在生孩子。”
“我本身就是接生婆,遇到這種事自然不能不管。好在那女子聽了後信任我,讓我幫忙。但林子裡什麼都沒有,條件很差,那女子先前動了胎氣,胎位又不正,再加上一身的傷。等孩子艱難生出來後,她開始大出血,怎麼也控制不住。她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便給了我一大筆錢,希望我能照顧好她的孩子,同時還給我這本書。”
剛安頓好這一切,那女子便一命嗚呼。
外婆心善,既然是人家臨死前的囑托,便将那女子安葬好後抱着孩子回了家。
一個家,突然多出一個孩子,勢必會引來村裡人的議論。
于是,外婆外公兩人一合計,便連夜收拾東西搬家,一路朝北而來,最終定居在這個小山村。
他們用那女子留下的銀兩買了地,徹底留在這裡。
在這個村子裡,大家都隻會以為他們夫妻二人是帶着孩子遷移來此。即便真有哪天遇到曾經認識的人,也隻當是他們離開後懷孕生子了。
“那這本書?”
“這書我個老婦也看不懂。有天我收拾東西,書掉地上,恰好看到幾個字,其中一個字我認識,畢竟接生的路上偶爾會去抓幾服藥以備不時之需。那個藥鋪的藥字我認得,後面一個是女字,我也識得,其他的就……”
外婆不懂藥女是什麼意思,但有天女兒出現了異樣,也因此便宜了姓季的那個畜生!
她以為隻有女兒是特殊的,沒想到,季婠棠也是如此。
唉……
真不知道,這種特殊到底是好還是壞。
——
夜闌人靜。
晚風輕拂,樹葉随風搖曳,影子映在窗上再加上風聲,看起來竟有些滲人,不由得讓季婠棠想起曾經看的那些恐怖片。
破舊的屋内,季婠棠依靠着樓司彧的肩膀,靜靜地聽着外面的聲音。
用完晚飯後天色已黑,他們便決定住一晚明早再走。
晚飯時,季婠棠提出接外婆一起離開,但卻被拒絕了。
老人習慣了一個地方後便不想再動。
無奈,季婠棠便将上一次沒能給成的銀兩這會一起給了,以後多關注點就是了。
不過讓季婠棠最在意的,還是那本書。
她剛才看了,那是一本手劄。
手劄上記錄了女子是如何被培養成為藥女的過程,每日飽受痛苦折磨。
後來她成功的逃了出來,逃離那個可怕的地方,逃離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可惜的是,手劄裡并沒有寫出那個變态的男人是誰。
也許……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睡不着嗎。”
懷裡人動來動去,樓司彧知道她心情焦慮,但他卻不知該如何哄人。
“恩,根據手劄上所言,那股花香隻會在特定的時候散發出來。但這個特定到底是什麼時候并沒有記錄。我還擔心……”
剩下的話季婠棠沒有說,但敏銳的樓司彧還是察覺到她的意思。
“放心,從今以後我跟在你身旁,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一刻不離。”
樓司彧的話讓愁眉苦臉半天的人終于笑了,“那怎麼可能。以後你可是要忙自己的事,弄不好還要再回到戰場,怎麼可能天天跟着我。”
樓司彧沉默了。
的确,他的确會有再回戰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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