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荀在遠處站定不動。
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冰冷的劍身,慘然一笑,舉起劍來就沖眼睛直去。等高疆反應回來,就見宋鴻春雙眸已血肉模糊,鮮血直流,蒼白的臉頰上,血與淚相融難舍。
“今後,鴻春誰也看不見,隻有一顆為玲門生,為玲門死的心。宋鴻春,死為玲門鬼,活為玲門魂。”
高荀被方才驚魂動魄的一瞬間吓怔了一下,回過神後走下來,鎮定自若道:“那今後玲門沒有左将軍,隻有宋鴻春。”
“不過如若你能把寒鐵劍要回來,你還可以做左将軍,左将軍也能成為宋鴻春。”
高荀轉過身,停了一下離開了。
宋鴻春癱坐下來,高疆立刻扶住她:“這是你決定的,今後你就要活的跟我一個樣了……”
“你活的什麼樣?”宋鴻春擡頭。
“……我嗎?”高疆頓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搞不清你面前的是疆,還是高荀面前的是疆。”
高荀回到屋裡,看到高不落還在那坐着,就笑道:“難不成……”
落座:“還有話要說?”
“隻是想知道宋鴻春的下場罷了。”高不落擡手飲茶。
高荀挑挑眉毛:“她該有的下場。”
“話說回來,風家千金為何沒有跟随前來?”高荀打探道。
高不落神色一瞬黯然,接着笑道:“門主還打算打月後山莊的主意嗎?”
“把她弄丢了?”高荀嗤笑一聲,斜眸淺眯的看着高不落。
高不落手裡的杯子離桌案隻剩半指之距,從他手心墜至桌面時,卻如雷貫耳。
“看來是真的。”高荀拿袖子碰了碰鼻翼,接着,又看向高不落。
“她不是風鸢。”
“不是嗎?不都說隻是失憶嗎?”高荀繼續道。
“恐怕不是她不是風鸢,而是師弟對自己認為風鸢已經死了或者…再也找不到的想法太自信吧?”高荀看着高不落臉色陰沉下來,便又開口。
“不對。”她拿食指在面前搖搖:“是自負。”
高不落拍案而起,怒眸直沖高荀:“得寸進尺……”
高荀也站起身:“攻心之術不是隻有你會,看今日你我反應,怕是我赢了。”
高不落冷笑一聲,回道:“大概吧。又或者,是師姐你,把情看的太輕。”
說罷,高不落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是我看輕,是門主位子太重!”高荀喊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坐?”高不落轉身,冷冷的朝高荀抛下一句,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今後,他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如若我也不拿師父的話當教訓,誰還守着師父?”
“玲門已經不需要這類人了,需要的是可以守住玲門的人。”
高荀的鬓發被風輕輕揚起,落在衣襟上,上面繡着一朵杜鵑,無芳。無澤。
“高不落!”風鸢氣呼呼的看着高不落。
“不是我嫌棄,而是這玉笛貴重,高某受不起……”高不落連忙擺手。
風鸢盯着高不落,眉頭漸漸松開,伸手接過高不落手裡的玉笛,沒有說話。
高不落以為此事就此打住了,就扭頭往回走。剛走出去沒幾步,心裡不舒坦,回頭一看,風鸢正低着頭,淚珠子一顆一顆的掉。高不落從未把女人弄哭過,連忙上去勸啊安慰啊,不得已還是松了口願意接下玉笛,可這回反而是風鸢不肯了,也不多說話,也不擡頭,就這麼流着淚低着頭回房了。接下來幾天裡,高不落攆着風鸢求饒,風鸢就是不肯。死纏爛打了三天,風鸢才将玉笛給他,才願和高不落說話。這到了風鸢嘴裡叫做欲擒故縱,在花鳥茗待了那麼久,可算是和某高大公子磨上些感情。
如今高不落想來,還會為自己可笑,如今的風鸢與當時的風鸢也就這處相像,便是哭的時候垂着頭,誰講也不應。
這時,他才想到當初半惹囚抓她時,丢給了她一個山莊令牌……難不成是要她完成什麼事嗎?那件事可是與我們有關?如今她被抛棄,半惹囚可是要?高不落這才擔心起風鸢的安危來。隻是如今要找她,又該去哪找呢?她又會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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