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睡覺吧。”歸雁走過來,吹滅了燈燭。
浦玉點點頭,翻身躺塌上了。
歸雁輕歎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月色如故,如紗一樣籠罩在屋檐上,玉笛聲斷,往事如雨灑在他眸底。
“你教我泡好這杯茶,我就付錢,不僅付這一杯錢,還有好多好多杯。”風鸢趴在櫃台上,笑着看高不落。
“風姑娘不要打趣高某了,花鳥茗的茶是不能外傳的,況且,風姑娘還是月後山莊的小姐,怎麼會不明白這小葉苦丁泡法呢?”高不落看了風鸢腰間月後山莊的腰牌,還有一隻短玉笛,笑道。
“可我就要你教我泡。”風鸢站起身,走到櫃台後。
“實在不明白,風姑娘究竟看上……”高不落說到這,又無奈的合上了嘴。她倒是發覺住了,哈哈笑兩聲,說:“怎麼,我看上你哪裡了嗎?”
高不落躲閃躲閃眼神,甩袖往後堂走去。
“哪都看上了,玲門的人竟然放下一切來小鎮開茶樓,難道我們志向還不同嗎?”穿過廊子,來到居室的正堂,下人躬身出去沏茶,他坐到矮案後面,風鸢坐到側案後。
“哪裡相同你是為了躲避風老爺子的管束,我是看淡名利,求個凡世的恬淡自足。”高不落白了他一眼。
“哪啊,我在山莊裡還不如在這呢,起碼人家顧忌你這天下第一茶樓的名氣……我也想恬淡自足,找個男人好安家……”她挪到高不落身邊,兩個眼閃着光直勾勾的看着高不落。她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算是怎麼也扒不掉了。
後來,上元節喧鬧,她才說:“我不姓風,姓葛。”
待到風真的刮起來的時候,高不落的彎刀也不救了她。那夜依舊是冬雪綿綿的寒夜,來者是半惹囚的殺手,為首是個用連環鐵的家夥。
最後高不落醒在鄰家院子,回去時,一棟樓都沒有阿鸢的屍身,地上是打鬥留下的破敗廢墟,還有一攤血。血裡有隻短笛。
風又鑽進他的袖子,這是他渡江湖的原因,報仇,尋他的阿鸢,還有就是保護她。
這就是江湖中人,每個人都有一心的心事,才釀造了一眸子灰,一身華服沒花紋。不知是朝代喜好,還是每個人的心裡裝不下,沒人喜愛華色,沒人熱愛春榮。有的人一雙眼裝盡火海,有人眼裡的火已經燒盡,隻有一抷灰。
(十八)遇□□無血左将軍
“要啟程了嗎?”清牧師父看着則袖和墨锵锵道。
則袖彎彎嘴角:“沒錯,不能耽擱了,還望師父指個到谷上的路。”
清牧師父摸摸眉毛,微微笑道:“确實……那樊公子何時願再來妙春堂呢?”
則袖笑笑,将頭發掖到耳後:“妙春堂……不來更好吧?”
清牧師父眨眨眼,垂在睫毛上的眼皮顯得自己倒有些蒼老:“也對……”
她将則袖和墨锵锵引到一處砌有石階的陡坡上,叫住他兩人:“沿這走,就能上谷,然後順着往北走,就能到歸往河口,往淞江去吧。”
則袖拱手:“多謝師父。”
“你傷口剛好,走山路别累着,萬事小心。”
則袖看着清牧師父眼睛,恍恍惚惚的擔憂似曾相識,但又極其陌生,不容多想,點頭道謝後,轉身離去了。
“都說清牧師父為人柔和慈愛果然不假。”墨锵锵攪弄着發梢,跟在則袖身邊。
“她對晚生都如此嗎?”
“差不多吧,她對我也挺好的。”墨锵锵點點頭,看了一眼則袖,便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先回竹子塘吧。”話音剛落,就見從路那頭想起了混亂的馬蹄聲,則袖連忙拽着墨锵锵躲進了樹林裡。
成群結隊奔來的是一方白衣面具的人,個個手持長劍或者锏的,武器太過大衆,也看不出出自哪裡,隻從衣着上看,倒像是彼閻洞的人。
一行人馬疾風而過,完全沒有注意到則袖和墨锵锵。
“是彼閻洞的人嗎?”墨锵锵和則袖走出來,墨锵锵問道。
“看着倒是像,但又不像。”則袖搓搓下巴,皺着眉,心中疑惑不已。
“輕功好的下盤結實,可那些人看着下盤也稱不上十分利索的,倒是有的看起來軟綿綿的。”
“彼閻洞常用武器隻有劍和弓,哪來的锏啊什麼的。”
則袖和墨锵锵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
突然,墨锵锵像是被咬了一樣,拍了則袖一巴掌,着急忙慌的說:“糟了,看他們這個來向,是從哪裡回去,還是要到哪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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