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玉握了握手裡的劍柄,仍然盯着山峰。
“那我們怎麼爬上去呢?”歸雁問。
浦玉沒有說話,他一時也沒有主意,瞅着山峰上徐徐飄落的雪花飛舞着,想起了老不阚的話。
山頂有個守護德景棍的仙靈,若是他願意就可去拿走……
浦玉猛的一激靈,鼓足一口氣,湧到喉腔,一下子噴薄而出:“仙人家!夏家人來看您了!”
當年的夏天雲不就是拿走德景棍了嗎,既然夏家的東西,還要夏家人來拿。
墨锵锵匿了下眸子,嬉笑着來到則袖身旁:“不如,我把這個短箭送你吧?”說着,從衣袖裡拿出來。
則袖将頭扭過來,從她手心接過:“這……有名字嗎?”
“叫锵锵的箭。”墨锵锵雙手背在身後,嗔羞狡黠的看着則袖。
則袖一臉疑惑:“啊?”
“它初來乍到,許多人不認識它,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锵锵的箭,這般,你便會一直記住我,就像記住明竹扇一樣。”
則袖大概明白了墨锵锵的用意,笑着勾勾嘴角:“墨姑娘這是被在下給迷住了嗎?”
墨锵锵眨眨眼,不像是羞,不像是喜悅,而是惱怒,她忿忿的是,他那爛俗的倜傥妓坊笑臉,分明是對她的亵渎而已。
她呢?墨锵锵呢?她可是一眼就看上了他,認準了這個人,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他給她設下的陷阱,為的就是迷住她,等她來對他說一些羞恥之語,仿佛他也就得逞了。然而又怕那不是陷井,若不是,就說明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已經那麼迷人,那這人豈不是墨锵锵的地獄了?果然她已經陷進去了,就因為那頭一個眼神,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如鏡子,如雲彩,如澄澈又混暈的傍晚天空的眼神,在她眼裡,那是她見過最勾人的眼神,是最純淨的誘惑。
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完了,她一重一輕的轉身大步離開,就是背影有些滑稽,也是後知後覺,連他的喚聲也抛擲耳後了。
則袖看着她離開,歪了歪頭,為什麼要生氣呢?
“先生要寫什麼”江岸冬瞟了一眼這青衣黑紗頭帶鬥笠腰配銀花的來者,發現江岸的楊樹已經要鑽苗了,遠觀已經有了綠意,江水也開始嘩嘩的流淌,有了莽莽生機。
這不是落木湖畔前的莽莽田野,曾被半惹囚□□,倒有幾絲鋼韌不屈的詩文裡黃草該有的氣節。
“風雨定江湖。”
這人聲音嘶啞,低沉似吼。
江岸冬筆下一頓,直覺有一股怯味從腳尖直直的逼上心頭,叫她剛拿起筆的手猛的一哆嗦,筆也凋落下來,劃在她練色(中國傳統色彩,大約在白色和米色之間,但偏冷色系)的春衣上,也沒顧什麼,直覺着跪着的上股一軟,整個人向後一歪。
易君悶歎了一聲,又發話:“有吃的沒有”
江岸冬愣了愣,踉跄着站起身,推開門,穿過堂廊走去廚房。
不一會兒,她端來了一盤包子,将紙硯疊放在旁,将包子放在矮案上。
易君擡眼看了看她,低頭将包子往他掏出來的紙袋子裡塞:“你不怕我殺了你”
“第一個叫寫這句話的人沒有殺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的二個,我方才也是被吓到了。”江岸冬撓撓腦袋。
“第一個是誰。”
他的語氣極其平冷。
“浦……”她未說下去,這人打扮分明是個客聞,他來不是殺她,而是打聽消息。
“客聞找消息都找到江雪齋了。”江岸冬笑着說。
“夏浦玉在哪”
江岸冬低了低眸子,又擡頭:“畢竟我救了你一命。”江岸冬指了指包子。
易君扭了下頭,又轉回來:“江岸雪生前托付給他過什麼”
江岸冬聽到易君提到自己師父,心下又是一震,接着說:“我和這個房子,師父求這裡隻被當作民居,我,隻是一個平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們的世界+番外 被我渣了的男神重生了[穿書] 金主大人想複合+番外 星際:帶着系統弘揚華夏文明 明昭帝姬 極品逍遙錄 第六感女神[娛樂圈] 小李飛刀之南柯 逐日之月(兄妹虐戀) 貴妃我啊,靠擺爛成宮裡萬人迷啦 薔薇紀年靜谧時 血月降臨,無敵的我帶來了寶可夢 二殿下重生後,為追妻日漸發瘋 本人是個神經病+番外 生正逢時(姐弟)+番外 讓你替嫁,你讓暴君送你去和親? (推手同人)念凡+番外 我和她們的最美時光 峽谷相逢坑者勝 道阻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