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言剛剛下了官船,就有人來報,說是之前負責偵辦此案的甘回縣知縣周清,已于幾日前飲酒後,不幸身亡了。
姜朝言的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
欽差剛至,可之前負責審案的人卻死了,以他多年斷案的經驗,這其中必定有鬼。
看來這甘回縣,并不簡單。
眼下他隻能把自己的人分為兩路,一路去探查周清知縣的死,一路去查探北遼使團和阿雅公主的案子了。
從上京一路到甘回,已經過了不少的時日,眼下天氣漸暖,阿雅公主好歹是一國公主,北遼使團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她的屍體被破壞或者腐壞。
所以仵作并未剖腹驗屍,且幾日前,公主的屍體也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姜朝言沒辦法,隻能細細與仵作交談,問清阿雅公主所有可知的情況。
“禀大人,公主是被割喉而亡的,傷口切面平整,兇手下刀的速度快而準,且毫不猶豫,從傷口的大小深淺可以判定,兇器是一把短而鋒利的匕首,按照屍體的情況推算,約莫是前一夜的子時被害的。”仵作說道。
姜朝言很是凝重的點頭,眼下除了相信仵作的話,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于是轉而問參與偵辦的捕快道:“你們發現她時,是何種情形?”
捕快楊輝約莫三十上下的年紀,刹一見大理寺少卿竟是個如此年輕的公子,心中倒是不如先前那般惶恐了,于是便回道:“回大人,公主當時趴伏在床上,身上雖蓋了被子,可被子下卻未着一縷,且…青紫交錯,很是狼藉,脖頸處的血浸染了滿床,場面十分凄慘。”
姜朝言再次點頭,而後便直擊要害的問:“現場可有掙紮的痕迹?周邊入住的人可曾聽見什麼不同尋常的聲音?”
楊輝還算跟得上他的思路,急忙繼續回:“禀大人,我等查探時,發現周圍的桌椅闆凳皆有移動的痕迹。”
“至于聲音,内院裡隻住了公主親王和幾個近身仆從,親王住在公主對面的廂房,稍微有點距離,他說他睡得早,未曾聽到奇怪的聲音,其他幾個仆從說隐約聽到了桌椅移動的聲音,他們還以為是公主起床喝水碰到了桌椅,所以沒理。至于外院廂房,實在離得太遠,所以不具參考性。”楊輝拱了拱手。
姜朝言擡眼:“本官聽說,還有一位随護北遼使團的大晉校尉,他人呢?”
楊耀再次拱手,有幾分歉然的說:“穆校尉就住在那個院子的外廂房,外廂房…隻有他一個男子居住,所以他被北遼親王的人給扣下了。”
姜朝言深吸了一口氣,思慮片刻後,又問:“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可有人看守?”
楊耀點點頭,誠實道:“有的,北遼使團來甘回的前兩日,我們就收到了消息,縣尊大人提前安排了院子和負責侍候的下人,并囑咐他們不能慢怠了外邦使節,院門處也有人晝夜看門,可那個看門人說,當夜并無外人進入。”
姜朝言挑眉,嘴上不說,可心裡已經将此事都過了一遍。
按理來說,阿雅公主被害,最大的嫌疑人不是大晉,而是北遼。
主要是,這阿雅公主因一時意氣害北遼損失了一萬精馬,這賠錢貨換誰誰不氣呢?
他雖不知北遼大汗是在怎樣的心态下撥來的一萬精馬,或許人家确實疼愛這個女兒也說不定。
不過疼愛歸疼愛,一點反應都沒有肯定是不能夠的,所以這大半的火氣,估計都會被轉嫁到完顔月和使團的其他成員身上。
既然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了,那在路上把阿雅公主殺掉,再嫁禍給大晉,這樣不僅出了氣,還能将北遼大汗的怒火和仇恨直接轉移到大晉這邊,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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