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風坐在書房的卧榻之上,一手撐着頭,一手百無聊賴的翻着奏章。
嘯狼站在一側,模樣很是恭敬機警,仿佛已經準備好了随時承受狂風暴雨的打擊。
東宮書房裡除了紙張翻閱的聲音,和燭火燃燒的聲音外,沒有絲毫的動靜。
嘯狼的額角已經滲出了一滴冷汗。
“所以呢?那個造謠的士兵找到了嗎?”顧堯風開口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顯得尤為突兀。
嘯狼不敢耽誤,于是便硬着頭皮說:“是屬下們無能,未曾找到這名士兵,隻知他是禦甲軍中的人。”
“哦~禦甲軍可是老三在管,你說他會留下這麼大個把柄給孤嗎?”顧堯風調笑。
嘯狼沉默了。
顧堯風又思量了片刻,道:“也不無可能,說不定孤那三弟是故意光明正大的把真相放在孤的面前,惹孤去懷疑、去猜忌…嗯,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孤聽說他這幾日都緻力于挑撥我和二弟的關系,也不知他都做了些什麼?”
嘯狼便道:“他似乎在順王的加冠禮那日說了‘姜三小姐非帝王不能享’之類的話。”
顧堯風笑出聲來:“難道不是嗎?老三說的是實話,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你還知道什麼孤不知道的嗎?”
嘯狼立刻跪下了,呐呐道:“似乎還在城防營動了手腳,但是都被順王一一排除了。”
顧堯風難得贊許的點點頭,:“孤的二弟确實很不錯,既能把智禅老人的關門弟子引入城防營做軍師...也罷,至少現在,他也算是孤的助力之一了。”
嘯狼剛要松下一口氣,結果顧堯風立刻問了下一個問題:“那便來說說許家的事吧。”
嘯狼再一次繃緊了身體,謹慎道:“貴妃當日确實接觸到了林氏,可仵作也确實沒有作假,林氏确為突發急症而去。”
顧堯風難得的蹙緊了眉頭:“那便姑且算林氏确實是想反咬一口,在與許貴妃接觸時給她遞了小紙條,可她死的也未免太過突然了些。”
嘯狼在心中暗暗點頭。
他們也覺得林氏真是死的過于突然了些,且整件事都有些詭異。
順王封王宴那天,從早上開始便有人在東宮周圍徘徊,他們便知是有人在觀望東宮的動向。
他家殿下一查之下發現是許貴妃的人,便提前做了一番部署,當時隻把貴妃會親自前來列為了一種可能性,大部分還是針對許家的人趁虛而入,在書房或者更為重要的地方偷換什麼機密文件之類,畢竟良娣之事并未暴露,許家也沒有理由沖她來。
可貴妃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是打着探望林氏的由頭。
這一點姑且也在殿下的意料之内,可他家殿下的意思是一旦許貴妃與林氏有了交集,便立刻去順王府喚他過來。
主要是林氏的命和把柄都握在殿下手中,就算她真不要命了,當着貴妃的面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殿下也可以,反過來說她嫉妒姜三小姐貌美,曾與嘉王合謀陷害姜三小姐,所以她所說的一切皆不可信。
可詭異就詭異在,林氏竟然會在見了貴妃之後便立刻突發惡疾,這實在是非常奇怪,但也是不争的事實。
“你說,那仵作有沒有可能是許家的人?”顧堯風突然道
他本想着,如果許氏的人是沖着書房去的,那他便坐實許家與林賢海的貪墨有關,直接拉許家下水。
如果是許貴妃聽到了什麼風聲,沖着林氏去的,那他便即刻趕回東宮解釋,想必林氏為了活下去必會狡辯一番,若這個過程許貴妃執意相信林氏之言或者一心要救她,那他也不會阻攔,隻待林賢海之事部署完成,他還是能拉許家下水,怎麼着都是一箭雙雕。
唯一沒有料到的便是林氏之死,那個女人和她的房間到處都被搜查過,絕不可能帶着什麼緻命的毒藥。
“殿下是說,林氏之死是許貴妃動的手腳?”嘯狼問。
“不無可能,說不定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有接觸,但不用活着的林氏呢?”他輕笑道,這樣的話,如何編排就由他們說了算了,且還死無對證。
嘯狼的頭垂的更低了。
“所以,那張紙條到底是林氏的手筆?還是許氏的編排呢?孤不相信,她能編的這麼準,姑也不信林氏能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下,寫下那張紙條。”顧堯風鳳眸微眯,語氣裡帶着危險的氣息。
“排查東宮所有仆從,留意許貴妃那邊有沒有生面孔,去查查那個仵作,看他是否與許家有染。”顧堯風開始發出一連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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