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了多個電話才發現陳一凡的确關機了,劉念并不知道陳一凡去了哪裡,隻是匆匆出了門才覺得不對,哪裡都不對――春雨躲閃又紅腫的眼神,梅道遠雲淡風輕看破一切的微笑,還有柳青陽言語的古怪。
劉念突然醒悟,又跑上樓,狠狠抓住柳青陽的領子,“陳一凡去哪兒了?!”
柳青陽被他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冷靜下來,“她去調查一些事情了。”
最害怕的還是到來了,劉念氣的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什麼事?!”
“這就要問你了,劉總。”柳青陽卻大笑起來,“不知道劉總五年前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劉念突然像瘋了一樣地一拳拳打向柳青陽。
柳青陽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挨打兩下才回過神來,他跟着梅道遠又學了不少推手,早就不是當年的廢物了,于是立刻反擊,兩個男人撕打在一起。
春雨驚呆了,想要去解救劉念卻又無從下手,隻能尖叫起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梅先生!怎麼辦啊,他們打起來了!”
梅道遠隻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漠地看了扭打在一起的他們,轉身離開。
劉念很快恢複了理智,打死柳青陽也不是問題,隻是他還在擔心一凡。
迅速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他奪門而出。
他想,他已經猜到了一凡在哪裡。
絕境
陳一凡在梅恒的墓碑前面坐了十幾個小時。墓碑很樸素,上面嵌着一張小小的彩色照片,二十三歲的梅恒沉默地微笑着,再也不會開口叫她一聲姐姐。下葬的當天,陳一凡捧着梅恒的骨灰盒,也是很簡單很小巧的一隻,她在人群裡站着,一直思考為什麼比她還高半頭的像松樹一樣結實挺拔的男孩子,最後隻用了兩手合捧大小的盒子就能裝下。
骨灰盒落進小小的墓穴的瞬間,陳一凡心裡的理想國驟然崩塌。她再也沒有凝視過這堆廢墟,就讓它永久地在那裡,看上面的雜草長了又退了,梁木上生出小小的鮮紅色的蘑菇,碎石縫被青苔漸漸填滿。
可是昨天晚上,春雨告訴自己,梅恒的死,并不是意外。
陳一凡拉開門跑了出去,騎上摩托車,到了墓園。為了防止有人追過來,她在第一個紅燈路口就關掉了手機。
墓園早就關門了,陳一凡告訴管理員,如果她不能從正門進去,就會從某一個地方翻牆進去,如果都不行,她就騎着摩托車撞爛圍牆進去。
管理員被這個飙車的瘋女人吓到了,也許是傷心過度吧,管理員不忍,悄悄打開了大門,并且給了她一盞應急燈。陳一凡走在深夜的墓園裡,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靈魂,包括自己的。
她很快就找到了梅恒的位置,于是一屁股坐在梅恒身邊,同他講話。
早晨,巡視墓園的保安發現了她,誇她膽子大。
陳一凡擡起頭笑了笑,笑容卻蒼白地像個鬼魂,保安覺得發毛,急忙轉身離開了。
陳一凡看着他匆忙跑開的背影,輕笑出聲,“我和我弟弟待在一起,弟弟是武術冠軍,我怕什麼呢?”
照片裡的梅恒依舊微笑着看着遠處的湖水和朝陽,晨風吹過,周圍的花瓣顫動,發出輕微的噗噗聲。
最開始得知真相時,陳一凡靜靜地站在那裡,時間凝固,空間壓縮成一粒不起眼的火種,穿透巨大的失重感做成的氣場,把她捅了個對穿。她花了五年時間勉強拼起來的這套精美的軀殼就地散落化灰,死亡也許不過如此,陳一凡想,如果她消失了,就不會再痛苦下去。
可是梅恒呢?真相呢?
如果她懷疑的所有巧合都是人為的,那麼她有必要現在就開始準備。陳一凡冷笑,她準備爆破掉這座堆在心裡五六年的東西,還自己一個清淨。
劉念終于到了,他看見了陳一凡。
剛松了一口氣,他卻又被更深的恐懼壓倒,陳一凡低垂着頭坐在墓碑旁邊,像是已經死去。
劉念蹑手蹑腳地走上前,小心地坐在她身邊,顫抖着問,“你還好嗎?”
陳一凡擡頭了,那一張美豔絕倫的臉如今慘白一片,隻有一雙赤紅的眼睛,幾乎要布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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