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沮喪地說:“聽得多了,早就習慣了。”
她垂着頭,不想讓元焯看見自己愁雲慘霧的模樣。
可他卻扳住了她瘦削的肩頭,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擡頭挺胸,與他對視。
他啞聲說:“你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小順。”
林沫心頭一酸。
分别之前,他是元家繼室的兒子,她是林家唯一的養女。說起來門當戶對,兩人自小感情甚笃,大人也未曾阻攔。而時隔經年,他已是歸國精英,青年才俊……她呢,孤家寡人,在娛樂圈浮浮沉沉這麼些年依舊籍籍無名。
她現在的模樣……
見林沫漸漸黯然的神色,元焯歎了口氣,心知她想歪了,曲起食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經曆了什麼,”他微微蹙了眉,“但這麼點打擊,我不相信你都熬不過去。有什麼可怕的?别忘了……你還有我。”
林沫看着倒映在他鏡片裡的自己,低聲說:“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看着面前波光流轉的眸子,元焯無聲地歎了口氣,大手一攬,撫上她柔軟的頭發,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前,像多年前愛哭包的她掉眼淚時候一樣,擁她入懷,輕輕地拍着她纖弱的背。
“笨蛋。”他啞聲。
“我不是--”
她剛要辯解,便聽見上方下巴壓在她頭頂上的某人磁性的聲音:“我早說過,我不怕麻煩,我隻怕……”
“什麼?”
試心(3)
元焯并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松開了林沫,面色已如常:“總之打起精神,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你的底牌。”
林沫一愣,繼而莞爾,從前的他也一直這麼告訴她。此刻她仿佛又找回了最堅固的盔甲和最飽滿的士氣,揚起笑,眸光像重新燃起的燭火:“嗯。”
氣氛正好,從黑暗中傳來的咳嗽,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兩人。
許鶴滿面尴尬地理着領帶,從車位處走過來:“抱歉,打擾兩位……叙舊。元先生後續還有會議,所以我隻好不識趣一下。”
沒想到還有旁觀者,林沫頓時頰飛紅雲。
許鶴打着哈哈:“那個……小鐘已經在車上,随時可以出發。”
元焯說:“我馬上還有會,讓司機送你回家。”
林沫婉拒:“這邊地鐵很方便……”話未說完,看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頭一軟,“好。”
直到奔馳緩緩駛離,元焯才轉身回電梯間。
“你私下去調監控,搗鬼的人總歸會留下蛛絲馬迹。”背對着許鶴,元焯冷聲吩咐,“至于安保部門報上來的報告……扔一邊吧。”
“好。”許鶴三兩步追上年輕的總裁,想了想才說,“老實說,今天幸好這些個岔子都發生在林小姐身上,如果是普通客人,又或者是辛小姐……後果不堪設想。”辛燃的粉絲大概會把錦元都給拆了吧。
元焯挑眉:“‘幸好’……是林沫?”
許鶴頓感失言,醒了醒嗓子:“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林小姐真是福将,今天能順利度過她功不可沒。”他原本不明白,為什麼老闆會找這麼一個并不受待見的女明星來為開業站台,但精明如他,現在要還看不透老闆的心思,這助理也就不用做了。
電梯門開了,元焯長腿一跨先一步走進去,冷硬的嗓音明顯有些許軟化。
“誰說不是呢。”
盡管林沫将ki的邀約告訴了代理經紀人蓮姐,對方卻不以為然:“那你就去試試吧,反正ki那邊出了名的刁難,估摸着也沒戲。”
于是,單槍匹馬前往攝影棚的林沫,令ki的工作人員大跌眼鏡。
本以為老闆親自相中的模特,怎麼也光鮮亮麗,身價不菲。誰能想到居然是個自己打車前來的容貌寡淡的女孩兒
攝影助理将林沫安置在休息室,轉頭出來倒水的工夫朝人打聽:“這是誰啊?面孔有點生。”
“老闆朋友介紹的,”知情人士壓低嗓門,“聽說是被天頤雪藏的倒黴蛋,有點邪乎。老早前我做攝影助理那會見她當過模特,圈裡都叫她林黴黴……”
兩人正嚼舌根,忽然感覺周遭低氣壓突至,雙雙回頭,恰見年輕男人路過的背影。
“這個……”
“是元先生!”
“是啊!錦元的元先生啊,他怎麼會來攝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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