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吞吞吐吐地遞上一張便箋:“這個,應當是那魔頭留給明一真人的……”
明一接過來一瞧,才算知道那弟子為何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便箋上鐵畫銀鈎幾行字,字字風流。
“另有要事,隻能辜負美人心意,深以為憾。你我之約,我自當另擇吉日,來要個答案。一難留。”
明一隻是看着,就幾乎能想象得到那魔頭是怎樣似平靜似嘲諷的神情,那薄唇裡又是如何似調侃似冷酷地吐出這樣的話語。
她将便箋丢到一邊,謝過這弟子跑一趟腿。
舉止皆風度,看不出絲毫被調戲後的害羞或動怒。
那弟子退出大殿,心裡便感歎美人的處變不驚。是要經曆過多少次類似的事,才能養出這樣不放在心上的從容?他自己想一會,默默掐掉了肖想明一真人的念頭。
等殿裡再次隻剩下兩人,明遠才又想起來一茬:“你中的毒,是如何解掉的?”
明一早知道他心思敏銳,處事周全,必然會問到這個細節。因此也早想好了說辭:“是一難給的。”
如今一難既然跑了,那更加沒有對證。因此明一說得理直氣壯,叫明遠一點也沒有懷疑,隻是皺着眉頭道:“他這腦子裡的想法,一般人還真猜不透。”
明一點頭附和。
又閑坐一會,明一便告辭回了問道峰。她的修為失而複得,她修煉起來,也比往日要更用心些。
修煉到下午,她算了算時間,正要去醫峰拿藥,便有一傀儡守在峰頂台階下,畢恭畢敬道:“宗門外有一女修求見您。她說她叫蘇靛。”
明一從記憶裡刨出來這人,立刻幹脆道:“不見。以後這人再上門,不必問我,直接回絕。”
傀儡卻道:“她說您要是不見她,她便将您師父送她的定情信物拿去拍賣會賣了。”
又是這一套。
她師父早年風流之名傳遍四海不是誇大,他的紅顔知已真的遍布整個修真界。能在衆多女人間周旋還不翻車,除了他俊美的容貌和出衆的天賦修為外,他豐富的調情手段和雄厚的财力也必不可少。
逢年過節送一送,情到深處送一送,吵架冷戰送一送,啥事沒有還要送一送。
光是從這位蘇靛身上,明一就不知道回收了多少“她師父的定情信物”了。
不過嚴格說起來,在她師父浪子回頭金盆洗手之後,她唯一還見過的她師父的紅顔知已,也隻有這位蘇靛。
她隔三差五便來清玄宗,次次臉都不同。有時候梨花帶雨,求她師父憐惜,有時候面色扭曲,罵她是個小狐狸精,有時候看着倒鎮定,隻說求她師父一見,之後兩人再不聯系……
她師父次次回絕,從未見過她。或許是被曾經溫柔的情郎現如今的冷漠傷透了心,她将一副“兩人定情信物”的字畫在清玄宗門口撕碎後,便揚長而去。
再次出現,就是她師父死後了。
她似乎是過得頗為潦倒,因此找上了明一,聲稱自己是她師母,要她供養她。
明一連回複都省了,隻當她不存在。
誰知道她還能掏出不少她師父給她的定情信物呢?
哪怕隻為了她師父,明一也容不得他的東西落在這樣的人手裡。因此隻要她開的價不是太過分,她都一一買下。反複幾次後明一也失去了耐心,叫她打包拿來,她一次買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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