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麼麻煩,豹頭不細說,天羽也猜得出來。豹頭在漢城很有根基,可是漢城的黑道生意,還不足以讓他有這麼大的身家。私底下做的交易,不是走私就是販毒,都是不能放在這種場合提的,天羽也不想知道。豹頭回來以後,來凰龍也勤了,豹頭原本留在凰龍的人手也增加了,看來是想把凰龍當成一個據點。天羽不過問,這是蕭南和豹頭之間的協議,他知道怎麼拿捏其中的分寸。天羽有一次路過一個加油站,停下來加油,覺得地方有點熟。他開了一段,看到一個便利店,踩了一腳刹車。24小時便利店,大玻璃裡面,兩三個店員無所事事地在聊天。天羽看了兩眼,走了。那天以後,他再沒見過阿浩。他的銀行賬上隔一段時間,會彙進一筆錢。數目不大,卻固定地不間斷地在彙。天羽每次看到那個賬目上多出來的錢,就掃過兩眼,甩到一邊。他知道,龍浩不可能回來求他。龍浩就是要飯,也不會來求他。他想起在desty,那個說着&ldo;我不幹了&rdo;的年輕的背影,像雄獅一樣驕傲、清高的背影。那時候,在desty的包間裡第一次看見那個背影,他覺得那背影很美,那正直得讓人覺得好笑的拒絕,對他都充滿了吸引。可是現在,他厭惡他身上這股子勁,厭惡這股子驕傲,想把它狠狠踩在腳底。天羽不知道阿浩去了哪,在做什麼,靠什麼過活。沒有任何消息,這個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但天羽感覺他沒離開漢城。不僅是因為周小舟還在,就是一種感覺。賬上又有錢彙進來。天羽看着賬目上的數字,忽然非常惱火。他能想得出這些錢是現在龍浩收入的幾分之幾,他有一種擺不平的挫敗感。做錯的人是他,對不起自己的人是他,為什麼他甯肯死撐也不能說一聲錯了,為什麼他就不能來道歉?!&ldo;媽的!&rdo;天羽罵,把賬戶的網頁狠狠關了……過了一個多月,天羽在公司裡忙接一批韓國的演出項目。星海的經紀公司計劃已經提上日程,第一步是和演出公司合作,承辦演出項目,天羽也考慮以收購的方式,把漢城的幾個小演出公司兼并過來重組。這天辦公室的飲水機沒水了,遲遲沒人來換,天羽正忙得煩躁,發了一通火。秘書連忙去問,說每天換水的人病了,馬上就派别的工人來。過了20分鐘,天羽低頭寫文件,有人敲門,一個穿藍色工作服的人扛着一筒水進來,走向屋角的飲水機。天羽頭也不擡地:&ldo;你們這是什麼服務效率,病了就該立刻換人來,下次再這麼慢,就換别家送。&rdo;送水工不回答,沉默地換着,把空了的筒卸下來,提起新的一筒,放上架子。天羽擡起眼睛。&ldo;嘿,說你呢?&rdo;仍然沒有回答。天羽看着那人的背影,忽然停下了筆。他的眼睛跟随着送水工換水的動作,越來越疑惑。寬闊結實的背,窄腰,長長的雙腿。藍色的帽子戴在頭上,露出後脖頸上的棕赫色的短發。天羽的眼神從疑惑到驚愕,定定地、沉默地望着他。送水工利落、快速地換完了水,提起換下的空筒,一言不發,轉身走向門口。在他快要跨出門的時候,天羽開口。&ldo;站住。&rdo;送水工停住了。帽檐下汗水涔涔的臉沒有刻意拉低遮擋,也沒有什麼表情。天羽站了起來,直直地盯着他,不做聲。送水工站了一下,沒聽到天羽有下面的話,繼續向門口走去。門外有人進來,是進出口部的小劉。&ldo;李總,這個簽單……&rdo;小劉和送水工打了個照面,愣住了,忽然驚訝地:&ldo;阿浩?&rdo;他驚愕地打量阿浩:&ldo;你是阿浩吧?我是劉恒啊!進出口的那個!你怎麼……幹這個了?&rdo;阿浩對小劉笑了笑,沒說什麼,提起筒出去了。小劉愕然地回頭,目送阿浩出了大門,回頭看天羽:&ldo;李總,怎麼回事啊?那不是龍浩嗎?他不是金貿那邊的紅人嗎……&rdo;天羽站着沒動,機械地給小劉的單簽了字。他轉身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樓下,穿藍色工作服的身影走出公司大門,将空筒扣上自行車的後架,推着滿滿的有五六個筒的沉重的自行車,跨坐上去,用力地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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