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那兒有什麼新鮮的?看來看去就那幾樣。&rdo;陸成笑着過來給天羽點煙。&ldo;不是還有那小孩兒嗎,挺賣座的。&rdo;&ldo;哪個小孩兒?&rdo;天羽嘬了一口煙,裝傻。&ldo;阿浩啊?這麼快就忘記啦?&rdo;陸成故意睜着眼睛。天羽很讨厭這隻狐狸這種表情。丫什麼都知道,裝什麼b。&ldo;哦。他怎麼樣?&rdo;&ldo;小子真不錯,現在升他當領班了。&rdo;&ldo;領班?&rdo;天羽倒是真的有點意外。在凰龍經理下面就是領班,不大不小也算個幹部,手底下管十幾号人了。&ldo;我可沒說要他當官啊。&rdo;&ldo;不是,小孩兒真挺能幹的。會管人。&rdo;&ldo;是嗎。&rdo;沒看出來。看李天羽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陸成也沒多說,知趣地扯了一陣别的話題,走了。天羽吸了幾口煙,想起阿浩的樣子。那天吃飯沒看見别的,盡看見他給女朋友夾菜了。我操。說怎麼那麼缺錢,原來都是砸這兒了。李天羽自認看人算是挑剔的。一般的美女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他還是得承認,婷婷是個非常上等的美女。個子高挑,天生麗質,再會打扮點兒,長相就是給蕭南的書記老爹當兒媳也夠格了。這樣的女孩在和燕那地方是太顯眼了。天羽看着阿浩看女朋友的眼神滿是寵溺,就在想這小子知不知道和燕那地方别說人,連一隻碗都不幹淨。李天羽那頓飯吃得很有點吃蒼蠅的感覺。他對這個阿浩的興趣,忽然就沒有了。天羽讨厭的不是阿浩有女朋友,而是他跟女朋友見他時候的做派。就像明知他心裡那點意思,故意告訴他不行。要不願意就明說,我李天羽是強迫你了還是怎麼着你了。李天羽很不喜歡别人在他面前耍點一眼就看穿的小手段,那讓他覺得忑沒意思。對他來說,忘掉一個心思并不多難。所以天羽很快把這個阿浩丢到腦後。一天晚上,他從外面回到家裡,正就着啤酒上網,聽到門鈴響。這個點一般很少人來。天羽到門口沖貓眼裡一望,看不清,幹脆把門打開。一個穿着運動衫的人擡起臉來,看着他。&ldo;是你?&rdo;&ldo;怎麼這個時候來?&rdo;天羽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丢給阿浩。&ldo;……對不起。我7點來的,你……您一直不在家。我就等了。&rdo;天羽看了他一眼。&ldo;不是這個意思。你不上班?&rdo;阿浩遲疑了一下。&ldo;我請假了。&rdo;天羽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啤酒。他打量阿浩,許多天不見,氣色差了很多,或許總是熬夜熬的,臉色發暗,神情也憔悴,頭發胡亂在腦後一綁,臉上胡渣印很重,不知道幾天沒刮了。完全不像第一次見時那麼光鮮,不過現在天羽對這個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他在樓下等了将近5個小時,到底什麼事。&ldo;怎麼了?找我有事嗎?&rdo;阿浩看了看他,眼神有些躲閃。&ldo;不好意思。直接到這來,很冒昧。本來想打電話,但是怕打擾您,……我是有一件急事……&rdo;天羽想起來,這段時間阿浩給他打過電話,也發過消息,他都沒理。阿浩的手交疊在一起支在腿上,低着頭,想說什麼又遲疑了一下。天羽看到他的表情,心裡大概有底了。&ldo;沒關系,有什麼話直說。&rdo;阿浩擡起頭,像是鼓足了勇氣。&ldo;我想跟您借錢。&rdo;天羽毫不意外。&ldo;哦……有什麼急用嗎?&rdo;他平靜地問。阿浩低下了頭。&ldo;……家人生病,要動手術。&rdo;李天羽在心裡狂笑。跟他心裡的台詞一個字不差。&ldo;是你的……&rdo;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阿浩低着頭。&ldo;……我爸爸。&rdo;&ldo;哦……是什麼病?要緊嗎?&rdo;阿浩沒吭聲,好像不想回答。&ldo;在哪個醫院?&rdo;&ldo;省人民醫院。&rdo;&ldo;哦……你想借多少呢?&rdo;阿浩動了一下,擡頭看着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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