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便是謝侯、劉子新兩個與皇家的關系不同,對于劉子新來說,或許要戰戰兢兢的擔心會不會被皇帝牽連,謝侯則完全沒這個擔憂,他隻需要在皇帝太過分的時候上一封辭官折子,就能卷鋪蓋卷走人。
舊情和侯爺的身份,是他的保命符。而後待到皇帝升天,憑着謝笙和嚴瑜的關系,謝家也不會倒。
所以劉子新擔心的頭等大事,放到謝家,反而不算什麼。
很快,謝侯叫人特意為為謝笙備下的盔甲也取了來。
謝笙的盔甲與謝侯的一樣,俱是青黑色的,站在軍士堆裡,晃眼一看,都是一樣顔色,誰也分不出誰。照了謝侯的話說,陣前穿銀甲,除非是能力特别出衆,否則都是找揍,一看就知道你是敵方主将了,還打什麼打。
謝侯回去換衣裳的時候,聽見外頭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是溫瑄趕回來了。
溫瑄氣喘籲籲的開門,便見了一身玄甲的謝笙立在屋内,器宇軒昂、英姿勃發。
溫瑄顧不得身後緊跟着的丫鬟仆婦,顧不得自己散亂的鬓發,直接撲進了謝笙的懷中。
這一瞬間,謝笙忽然有些不想離去了。
“我很快就回來,”謝笙道,“有爹在呢。”
“你一個文官,去那種地方湊什麼熱鬧,”溫瑄理智上知道,自己作為謝笙的妻子,應該和他站在統一戰線才是,可溫瑄此刻,不想要什麼理智,她隻想要謝笙平平安安的才好。
“我出生于武将之家,自幼習武,自然不是普通的文官,”謝笙道,“安心,至多三日,我便能回來了。”
溫瑄這才不甘不願的點了頭,她還沒來得及學會如何收拾包袱,謝笙此次急行軍,也用不着什麼包袱,她便隻能默默擔心。
前頭叫了人來催,謝笙隻能前行,溫瑄不忍别離,卻更舍不得和謝笙相處的點滴時光,亦步亦趨的跟着,直到前院門口,才恢複了正常,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妻子、主母。
此時李翰林、周祭酒等人還沒到,謝侯和謝笙卻已經等不及了,時間寶貴,多耽擱一分一秒,便是一分一秒的危險。
此時京中街道已經全部戒嚴,一幹有随皇帝出行的官員府邸,都有人把守,尤其是雲家,出于皇後的私心,被圍得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也出不去。
謝笙與謝侯領了親随策馬疾馳,卻在營地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勁裝,帶着兜帽的人。
謝侯等人立即勒馬,懷疑的看向那人。但等到那人取下兜帽之後,謝侯等人俱都下馬行禮。
“免了,”這是一道非常熟悉的女聲,“咱們趕緊出發才是正經要事。”
謝笙上馬,驅馬來到那人身邊:“姑姑,您如何親自來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合該在宮中聽我們為您帶來捷報才是。您出來這事兒,二郎知道嗎?”
“我放心不下,”朱皇後道,“若不能親眼見了皇上安康,我放心不下。”
這是真是假?
謝笙忍不住想要去猜一猜,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想,實在不對。
朱皇後自然猜不到謝笙的心思,她重新戴上兜帽,對身邊擔心她的謝笙道:“我出身朱家,咱們這樣人家男孩該學的,我可一樣沒落下。”
朱皇後雖然這麼說,卻也并不準備沖在前頭,還要了幾個人近身保護,連着謝笙,她也一并放在了身邊。名為保護她,實際上也是對謝笙的一種保護。
謝笙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紛亂的馬蹄聲和着風聲,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他無比清楚的意識到,戰場,即将來臨。
在他身邊,朱皇後在趕路時重新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她目光幽深,看向皇帝所在的遠方,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她親自前來,自然不止是因為擔心皇帝。畢竟要說擔心,其實也沒什麼大錯,如果,她不是擔心皇帝死不了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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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怎麼回事,”臨近皇帝打獵的行宮,謝侯越發謹慎,生怕惹了敵人注意。可等離得再近一些,謝侯卻聽到了拼殺之聲。
“前方有另一批人趕在我們之前已經沖了進去,正和英郡王等人的下屬戰在一處,”那人猶豫片刻,道,“我瞧着,那些人的招式習慣,像極了襄北侯的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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