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給紫鸢的是唯一的完完整整的沒有任何瑕疵的愛,以她的美好她值得擁有這些,可是若如母妃所言,就算不是他的本意,他們的愛情也因此翳上了一層薄霧般的隔閡。
若是他真的堅辭,秋練的顔面誰來成全呢?若是因此使兩族生出間隙,那賠上的就是兩族千千萬萬個将士的性命,他真的能這樣自私麼?如此心内走了一遭,他踉跄着退了一步,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全憑母妃做主罷。”語氣冰涼如霜,說完便神色頹靡的走了出去。
渡劫
此時伏在王妃胸口的秋練,見這着堯廣撂下這句話,才緩緩送開藏于袖中的手,蔥白似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泛起一帶灼烈的潮紅,她依依道:“母妃你何必為了兒臣,傷了你們的母子情分呢?”
王妃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心,“母妃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秋練感念王妃恩情,立時掙紮着起身跪在王妃面前,“母妃待兒臣視如己出,兒臣一定不辜負母妃的厚愛。”
王妃神色和緩的點點頭,拉她起來,“好孩子,母妃沒有看錯人。”
走出玉清宮,堯廣覺的整個人似在寒冬臘月,被人從頭到腳潑了冰水一般,此時的天靈蓋已是麻木的失去了知覺,若真如先前對往事不再有記憶,為了兩族和平,天帝顔面娶一個不相幹的人回來養在缱雲宮也不是不妥。
隻是現在他都已經記起,他不能讓她一直這樣癡等着,天上地下他從來都隻是為她而來。
心裡如一團亂麻似的讓他無從理出個頭緒來,他要如何做才能不委屈紫鸢?他緩緩的舒了口氣,一直朝前走着走着,站在雲端越走越遠,似乎要朝無妄海走去。
紫鸢站在蔓渠山頭的一棵紫箶樹下,仰目滿樹的枝葉間挂滿了晶瑩溫潤的果實,像挂在美人面頰上的一顆顆淚珠,她戚然的撇撇嘴,突然一聲響徹山谷的怒吼震的整個蔓渠山都為之一顫,她忙定住了腳。
舉目四望,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烏壓壓的戾氣環繞,兇獸饕餮自當年被盤古老祖壓于崖底時就怨氣沖天,久而久之這股怨氣又集結了不少盤踞于此的山精木魅,漸漸的這股怨氣就化作了如劍刃一般的戾氣。
修為尚淺者到了這裡怕是連劍都提不起來了,飛升歸來時已經耗費了她不少修為,若不是她一晌煩悶的心思無處宣洩,也不會想到此地。
紫鸢搖了搖頭,以此來保持冷靜,似是無奈地低喃道:“阿糯說的對,此處不宜久留,我還是早些離開吧,”
“哈哈哈哈…公主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内丹再走吧。”紫鸢正欲轉身之際看見一個樹妖笑的花枝亂顫的朝自己走來。
紫鸢不屑地冷哼一聲,“就憑你?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着她伸手喚出了随身兵器浮沉珠,樹妖瞪大了雙眼看着紫鸢手裡的兵器,面色似乎有些畏懼,強烈而又刺眼的金光迫的樹妖無法近身,樹妖強自定身,可是法器強大的力量仍然逼的他不住的往後退。
樹妖所滑過之處地下皆留了兩道深深地滑痕,目下紫鸢的修為受戾氣鉗制,且飛升歸來,以早已耗費多半,她催動浮沉珠的真氣現下已是氣若遊絲,若是僅對付此樹妖尚可撐個一柱香的時間,若是他這給喚來同夥,自己怕是性命有虞。
漸漸的紫鸢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明淨的額頭上有細而密的汗珠滲出,浮沉珠發出的威力越來越弱,之前的抗衡讓樹妖也是精神耗費不少,他本以為紫鸢飛升歸來,修為大減再加上這環繞四周的洶湧戾氣,逆料她決計是戰不過自己的。
誰讓她生來神女,仙澤純淨内斂呢,若是服下她的内丹自己還怕不能一統妖界麼?可是眼看自己抗衡不過,若是再僵持下去與其讓她逃脫莫如喚來同伴,如此精純的内丹可不是這麼容易遇到的。
如此想着,樹妖漸漸褪去人形,背後伸出千千萬萬個樹冠枝丫,面目也隐在了枝幹内,樹身脈絡粗糙凜冽聳入雲端,立于地面的雙足變成了縱橫交錯的根須,紫鸢正遲疑間,徒的周圍平地現出了許多跟眼前一樣的樹妖,紫鸢被困于密密森森的重圍之中,奈何她的源源不斷的輸出的真氣已是油盡燈枯,虛脫以及。
不急反應,一跟手指粗細的藤蔓已經卷地而起直直的朝紫鸢的頸部射去,她雙手死死的抓住勒緊自己頸部的藤蔓,奈何也隻是垂死掙紮。
她覺的喉頭越來越緊,臉色也由蒼白變成了漲紫,抓着藤蔓的拳頭因過分用力已經變得泛白,而此刻卻也一分一分地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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