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驚鴻連忙站起來,“父親,怎麼樣了?是不是夫子看不得我一個庶女得了魁首,讓那些嫡女失了面子?”
不等月驚鴻說完,月瀚文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到了此時你還不說實話?”
月驚鴻被這一耳光給打懵了,她捂着疼痛的臉頰眼淚刷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父親這是何意?”
月瀚文氣的把桌上的茶盞猛砸在地上,“夫子說,你在考試的時候睡着了,最後隻交了一張白卷!這下可好了,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月瀚文的女兒,那個京城第一的才女徒有虛名。為父還有何臉面去上朝?還有何臉面去見那些官員?”
月驚鴻搖着頭,她不相信月瀚文的話,自己怎會交了一張白卷?雖然想不起來具體的事,但當時她确實看到硯台裡的墨都幹了呀。
月驚鴻跪在地上,緊緊地抓住月瀚文的衣擺,“父親,肯定是夫子收受了他人的賄賂,那人嫉妒女兒的才能,所以才會這般污蔑女兒!請父親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月瀚文氣的甩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月驚鴻的臉上。”到了此時,你還在狡辯?看來為父真是把你給慣壞了!罰你自今日起,在素心苑裡抄寫女戒女德千遍!無令不得外出!哼!”
月瀚文覺得在家眷面前丢了臉,就甩了甩袖子氣轟轟的去找蘇紅拂了。
月玉顔這下可高興壞了,她拉住月靜好的手。“大姐姐你看,有些人就是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别人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勉強封了她一個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她還真覺得自己才高八鬥啦!現在可好,我們丞相府在整個京城裡丢了大臉了!”
月靜好看着兩頰紅腫的月驚鴻,心裡一陣痛快。”三妹妹快别這樣說,二妹妹隻是那天發熱了,所以才會……三妹妹這話可别外傳呀,要不然二妹妹的名聲可就毀了!前幾天,太子和四皇子還都來向三妹妹學習那種植瓷玫瑰的秘法呢,現在出了這種事,太子定會覺得是二妹妹欺騙于他,這......該如何與太子交代呀?”
本來還在想着前因後果的月驚鴻,聽到月靜好的話,竟然瑟縮了一下。是呀,太子對這次的考試十分重視。太子還說,要是自己奪得榜首,就會把她引薦給皇後。他們的婚事也就有望了!這下都完了,該如何向太子解釋這一切呢?
月玉顔卻和月靜好想的不一樣,”大姐姐,你想的太多啦!太子是何種身份,怎會看得上一個區區庶女?再說了,二姐姐這次出了大醜,太子殿下躲還來不及呢!就是要來我們丞相府,那也是來看大姐姐的!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大姐姐和太子早就訂有婚約,剩下的那些人就别妄想啦!就算是得到了太子的青睐,那也隻是當一個妾而已!”
這話說的就隻差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月驚鴻癡心妄想啦!
月驚鴻忍受着屈辱,雙手緊緊攥住茶盞的碎瓷片,頓時手掌變得鮮紅一片,可她竟毫不自知。
老夫人也對月驚鴻失望至極,揮了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了。這些孩子沒一個争氣的!還是給月瀚文多納些妾室來,好為丞相府開枝散葉……
瑪瑙給月靜好沏了一杯茶,”小姐,今日可真是解氣!看着二小姐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奴婢心裡痛快極了!也不枉小姐做的這一番謀劃!”
月靜好翻着書,嘴唇扯了扯。這算什麼?比起她要做的,這些隻是些開胃菜罷了。
瑪瑙看月靜好并沒有過多的高興之色,便也住了嘴,不再多說,隻把燭台裡的燈芯挑了挑,讓屋子變得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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