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靈秀說着哭得更兇,将沐景春抱得更緊。
“既然方洪卓殺了你的師父和同門,你為何之後還要和方洪卓住在一起?”沐景春等着劉靈秀哭聲漸小的時候,突然開口質問。
劉靈秀愣了,從沐景春的懷裡擡起頭來,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發現他眼睛裡有自己不了解的陌生和冰冷。
劉靈秀吓了一跳,害怕地後退一步。
“沐大哥?你不信我?”
“信你什麼?信你系無辜,卻與通緝犯方洪卓勾搭成奸?”
“我沒有!你怎麼能污蔑我的清白!”劉靈秀最恨别人冤枉她的貞潔,上一輩子受過的罪,她絕不想再受一次。
“你的話看似有理,實則都在為你自己犯下的罪找借口。你上一輩子所受的罪确實悲慘,惹人同情,你想報仇理所應當。可這不該是你忘恩負義,傷害從小養你到大的雲塵道長,讓你不顧其她同門死活的緣由!
你說你沒碰倒油燈,就可以逃脫罪責了?你想逃離平安觀,大可以選個日子自己悄悄走,你不去引賊入觀,那些道姑何至于會因暈倒而被燒死?道觀着火後,你離開的時候會看不到火光?你若但凡有點良心,都不該袖手旁觀,見死不救。你跟那些欺辱你的那些惡人一樣冷血無情,惹人厭惡!”
這件事如果不是刑部的卷宗上寫得明明白白,如果沒有沐母的提醒,如果整件事隻是從别人嘴裡三言兩語簡單帶過,沐景春不會思慮到這種程度。他大概真的會相信劉靈秀嘴裡的那些說辭,覺得她可憐,覺得她重生是被老天爺局眷顧,救她、保護她甚至心悅她,都是理應順應天意之舉,覺得她理應在這一世得到幸福。
可現在,這刑部案卷卷宗上,白紙黑字,把一切的一切都寫得清清楚楚,甚至将堂審之時圍觀百姓們的民意都陳明了。衆心所向,叫他如何颠倒黑白,認定劉靈秀是個單純美好的女子?
便是她重生了兩次,也依舊是令他覺得惡心的蒼蠅。
“你——”
劉靈秀的話剛冒個頭,隻覺得白光一閃,腹部傳來疼痛。
她低頭見有一把锃亮的刀正插在自己腹部上,自己肚子上的鮮血正順着刀身往下流淌。
劉靈秀不可置信地擡頭看着沐景春,瞪圓的眼睛裡充滿了吃驚、不甘、憤怒等種種情緒。
沐景春冰冷着一張臉對她道:“如果你還能重生,記住别來找我,否則我見你一次便殺你一次。”
沐景春說罷,便利落地抽刀,随即轉身而去。又交代随從,他解決了朝廷通緝犯,在通報官府之前,先去特别通知燕王一聲。
至于廖寒霜是劉靈秀的事,沐景春倒不敢透露太多,隻怕燕王不信還覺得他為了邀功胡謅。但一點不透露,似乎也不合适。
沐景春便囑咐去傳話的随從道:“回禀王爺的時候,佯裝無意間說一句,這廖寒霜好像失心瘋了,抓着公子的手喊說她自己是劉靈秀。”
沐景春随即就騎上馬,繼續趕路去了。對于地上那個死掉的女人,他一眼都不願多看。
朱棣收到消息的時候,徐青青正在旁邊坐着削蘋果。當她聽說廖寒霜喊着自己是劉靈秀的時候,手一抖,快削幹淨的蘋果滾到地上了。
徐青青打發碧螺将蘋果撿起來,去洗洗還可以吃。
“髒了的東西豈能吃,婢子再給王妃削個幹淨的。”碧螺忙道。
“不用,就那個就行。”徐青青不挑。
朱棣瞥她一眼。
夫管嚴·徐青青馬上改口對碧螺道:“那行,你再削一個幹淨的給我。”
“王爺信麼?”徐青青一臉八卦地問朱棣是否相信廖寒霜是劉靈秀的事。
朱棣本是不信,或者說對此事無感,反正人死了,是不是無關緊要。但徐青青剛才丢蘋果還有現在特意來問他的舉動,倒讓朱棣察覺到,他這個王妃似乎知道點内情。她做過道士,懂點玄乎的東西好像也不奇怪。
朱棣因而想到了徐青青之前提到的劉靈秀有‘氣運’之說,莫非這劉靈秀真的殺不死,即便肉身死了,魂魄還會在别人身上重活?若真這麼玄乎,不管真假,此患必絕了才行。
“改日你做場法事,收了劉靈秀的魂魄。”朱棣道。
徐青青詫異:“我……我可不會這麼高深的道法。”
朱棣用‘你竟如此沒用’的眼神兒鄙夷了一眼徐青青,便吩咐丘福去請張家第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來,此人有道門碩儒之稱,博學廣富,若這世間還有人能了解這等玄乎之事,那他必定是其中之一了。
果然這論起兇戾來,燕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把人逼殺至絕路也就罷了,居然連人家做鬼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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