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劉靈秀那裡也不消停,道觀裡大大小小的道姑們沒事兒就會上門騷擾她,拿劉靈秀以前的各種習慣試探她,甚至拿言語刺激她。弄得劉靈秀每天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戒備,還要費心費力地應付演戲。
整個道觀足足有三十多名道姑,每天每個時辰輪着來對付她,而她就一個人,自然是精力不夠,疲于應對。最後被折騰的她每天隻能躲在茅廁裡不出來。再之後,她拿去茅廁當借口都沒有用了。
“一起呀,正好我也想去。”楚秋笑着摟住劉靈秀的胳膊,“瞧見你我就覺得親切,讓我想起了十七師妹。她雖說是個懶人不愛幹活,總是拖别人的後腿,還犯了大罪,但終究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同門姐妹,也不知道她死後下了地獄會不會受折磨。”
劉靈秀掩藏眼底情緒,盡量裝作不知情的旁觀者,“既說她犯了大罪,那你因何還要可憐她?”
“誰說我可憐她了,當初若非她引賊入觀,我師父和三位師姐就不會被燒死,我是擔心她下地獄後被折磨得不夠!”方芳話鋒一轉,便憤恨地瞪向劉靈秀,眼睛裡有數不清的怒意。
劉靈秀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在針對她,在詛咒她下地獄受折磨。她在心裡早就恨得不行,奈何還是要忍,假裝自己對方芳所言的一切都無感。
劉靈秀扯起嘴角笑了笑,應和方芳的話,“若她真如你所言那般惡毒,是該下地獄受折磨。”
“是呢,就擔心老天爺瞎了眼,把人給落下了。”方芳陪着劉靈秀走到茅房,示意讓劉靈秀先去。
劉靈秀巴不得遠離她,趕緊鑽進了茅房,那怕那裡味道不好,也比聽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黃毛丫頭詛咒自己好。
片刻後,茅房内突然傳出噗通一聲,并伴随着女子的驚叫聲。
方芳站在茅房外笑得不停,假裝關切地問:“亞心,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毛房内傳來女子氣急敗壞的哭聲,再然後,下半身臭氣熏天的人就移動了出來。方芳馬上用帕子掩住嘴,後退了幾步。
“天啊,這是怎麼了?”
“木闆斷了。”劉靈秀狠狠咬牙,整個人恥辱得渾身發抖。她背在身後的雙手握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外洩。
“定是裡頭木闆用久了,沒及時換掉才會斷。哎呀,你運氣可真不好,快去洗洗吧。觀内唯一的一口井在後頭菜田,去哪兒要經過王爺們的住所,你這樣去的話太冒犯了,你還是抄小路下山,去河邊洗幹淨。”方芳嫌棄道。
劉靈秀淚流滿面地瞪一眼方芳,低着頭快步跑了。
躲在牆後看熱鬧的楚秋等人都冒頭出來,看着劉靈秀那副狼狽相都覺得解恨,哈哈笑起來。
“怎麼樣,咱們這招不算留證據對付她吧?”
“不算,這可是她自己上茅房運氣不好,怎麼能怪我們。”
“呸!當初幹了那種事,居然還有臉回來。逃了就乖乖躲起來呗,居然還有臉特意跑回來氣住持師姐,在我們跟前礙眼,我真恨不得撕爛了她!”
……
劉靈秀一路流淚狂奔道河邊,沖進河裡,使勁兒洗自己身上和衣服上的髒污,越洗越覺得委屈,幹脆跌坐在了河裡,雙手使勁兒拍打着河面,嚎啕大哭起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重活了一世,她還是要活得這麼苦,還是要受盡那麼多人的羞辱。老天爺給她重活一次機會,就是為了讓她受更多的罪嗎?為什麼五師姐會那麼好命,才過了幾個月轉眼就成了高貴的燕王妃。不,她不服!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不管多少困苦,多少羞辱,都阻擋不了她向前的決心。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姑娘,你沒事吧?這秋日天涼,河水更涼,姑娘何故要坐在何種哭泣?”
朗朗男聲自河岸東方傳來。
……
徐青青聽楚秋等人回禀了劉靈秀的今日窘狀後,稱贊她們幹得好,順便提醒她們一定要看緊了劉靈秀。
“正是,我看她恨透了我們,隻怕會伺機報複。”楚秋道。
大家紛紛都警惕起來。
“報複才好,隻要她有所動作,立刻抓其現行,那她的新身份就也有罪了。怕就怕她忍着,不敢輕舉妄動。”徐青青偏向認為是後者,劉靈秀之前吃虧太多,這好容易求機會得來的清白新身份,自然是要珍惜。這種時候她不管受多少羞辱,大概都得咬牙忍下。
礙眼歸礙眼了,但總不至于因為屋子裡飛隻蒼蠅,便不正常過日子了。
徐青青問起楚秋,有關于那些被流匪傷害過的姑娘們的情況,可都通知到位沒有。
“已經挨家說過了,今兒下午便會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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