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自己跑去柴房去尋了兩把斧頭來。
這時候,扛土的和提水的都來了,胡亂地奔向火場,準備去救火。
“别去!”徐青青大聲阻攔她們,“憑咱們搬運的這點東西,根本不可能撲滅這麼大的火。”
此時房頂的冒出火苗越竄越高,已有沖天之勢。
道姑們也都知道,她們手裡的這點東西杯水車薪,确實滅不了這麼大的火。
“難道就不救了?”
“燒成這樣,便是撲滅了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守住旁邊的屋舍,保證火勢不會蔓延到其它地方去。”
大家聽了徐青青的解釋後,這才明白過來,比起損失整個平安觀,燒掉了一個飯堂已經算是小損失。一座屋子毀了,以後可以慢慢攢錢重建,但整個平安觀都被燒毀了,大家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還拿什麼來重建。
徐青青選四名體力好的道姑,讓她們分别在西邊和北邊屋舍的屋頂蹲守,備好水和土,餘下的人就在屋下負責供水供土。
窗戶都是紙糊的,很容易被點燃。房子傾塌之時,房梁、柱子不知會倒向何方,且還會竄出火苗、迸濺火星,兩種情況都很容易将附近的房屋引燃。
一旦起火,從房上和房下兩個方向撒土潑水,可趁早撲滅小火苗,絕不給其壯大的機會。
徐青青則和楚秋一人拿着一把斧頭,去砍梧桐樹。梧桐樹枝繁葉茂,靠近火場的枝桠已經着起來,必須把這棵樹砍倒,隔絕它借着東風蔓延火勢的可能。
大家一直忙到後半夜,直至把最後一點火星撲滅,才算徹底松了口氣。一晚上所有人都在繃緊精神,耗費體力,都累壞了,個個臉都跟鬼畫符一樣,狼狽不堪。
徐青青讓她們先去休息,後續的事等天亮了再處理。
徐青青和楚秋洗臉更衣後,就去探望師父雲塵。人還在昏迷中,臉上正冒着冷汗,徐青青用手試探她的額頭,很燙,發熱了。
“已經塗了治燙傷的藥膏,可師父身上燙傷的地方多而嚴重,隻怕是……”負責照顧的道姑很擔憂師父這傷勢會挺不過去。
“我去煉丹房看看,我記得那裡有可以退熱的藥丸。”楚秋道。
徐青青點頭,去打水替換師父額上的巾帕,為師父擦手。
她在床邊坐了片刻後,低頭默默擦掉眼淚,就去查看師父更換下來的衣物,果然找不見師父随身攜帶的那串鑰匙。這串鑰匙管着觀内大小鎖頭,包括庫房裡的錢匣子。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徐青青直奔後院庫房。
楚秋剛取了藥來,見徐青青形色匆匆,忙将藥給了小道姑,追上徐青青,問她怎麼了。
二人走到庫房前,看見庫房大門敞開,快步沖進去,發現庫房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用來裝香油錢的匣子也空了,一文錢沒留下,原屬于師父的那串鑰匙則被丢棄在地上。
“這怎麼回事?”
楚秋驚訝地撿起地上的鑰匙,疑惑地望向徐青青。
她這位五師妹是觀裡容色最好的道姑,膚白秀婉,眼睛明澈如溪,平常總是言笑晏晏,臉上一團和氣溫柔,又嘴巧會辦事。所以不管是師父還是她們這些師姐,都特别偏愛于她。
如今她和往日的樣子截然不同,一臉肅穆,眼裡有不愉的冷冽,整個人被淡淡的戾氣籠罩,像是被什麼惹狠了。
“師姐難道就不奇怪,我們為何會暈倒在飯堂?飯堂為何會突然大火?”徐青青聲音挺輕的,但言語裡卻有着讓人不可忽視的力量。
“是啊,大家都在疑惑這事。我記得當時咱們和往常一樣,跟師父一起在飯堂吃晚飯。我吃了兩口飯後不知怎麼就困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着火了,你躺在我身邊,我趕忙就叫你了。
難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秋問完徐青青之後,又覺得她不可能知道,明明她和自己一樣吃了飯就暈厥了。
徐青青折返西苑,進了師妹劉靈秀的寝房,她掃視屋内,桌面幹淨,什麼東西都沒有,再打開衣櫃,空的。
“這……這是走了?”
楚秋記得晚飯前還見到過劉靈秀,她驚訝之餘,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
“莫非是她下藥把我們都弄暈了,然後偷錢放火跑了?這賤蹄子好歹毒的心腸!”
徐青青沒反駁楚秋的話,她知道下藥和放火的人不是劉靈秀,但整件事卻跟劉靈秀脫不了幹系。
剛才她在火場醒來的時候,突然有一些原本不屬于她的‘記憶’灌入她的腦海。
徐青青本來對于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那些内容很存疑,但經過幾番确認後,現在可以肯定是真的了。
原來她們都被編排在一個故事裡,是故事裡非常不起眼的小人物,而真正的大人物竟是她的十七師妹劉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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