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過了幾天,楊柳突然發覺陶登似乎離開了很多天,唐縱那邊也沒有消息,猛然想起就慌了神。正是晚上十一點多,她連忙給自己發展的“線人”打電話。那個男生沒什麼本領又很向往被人敬仰的感覺,楊柳誇他幾句,他就常常給楊柳發送關于唐縱的消息。
電話被挂掉了。楊柳心裡一震,深知不妙,腦海裡被各種無法還擊的車輪碾過,隻剩下慘不忍睹的血肉模糊。
又一個短信發來。楊柳的雙手顫抖着,一邊給另一個人打了電話,一邊叫了出租車往短信上那個地址趕。
那棟樓電梯是壞的,她跑了十層樓,心髒在胸腔裡強烈跳動,好像要從嘴裡蹦出來。她穩了穩呼吸,敲門。
在車上的時候,她給唐縱打過電話,唐縱說他在和朋友聚會,楊柳說要去找他,唐縱淡淡回應“那你來吧”。他說了另外的地址。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人。
“誰?”唐縱在房子深處喊。
“楊柳!”
楊柳聽見有人走過來,她推開門口那人朝裡面走。四處尋找,屋裡滿是煙味,啤酒瓶在桌子上和地上胡亂倒着,瓶子的碎片躺在茶幾上,地上,沙發上,她還發現了一丁點血迹,在場的人隻有唐縱的手受傷,根本不見陶登的身影。
“他人呢?”楊柳問唐縱。
唐縱用那隻受傷的手點着了煙,在楊柳面前不換不滿的吞雲吐霧,“你說誰?不是來找我的嗎?”
“陶登在哪裡?”楊柳盯着他的臉,“你是為了什麼?喜歡我嗎?那兩百萬嗎?你沖我來啊,跟他有什麼關系?”
身後的房間裡傳來水聲。楊柳往後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緊緊閉着,她看不到什麼。
“你不用知道是為什麼,一切都結束了。”唐縱把煙頭用兩根手指撚滅,擡手一扔,正好丢進靠牆的垃圾桶。
“一切都結束了”的意思是?
她等待着那個結果。
唐縱向前走一步,更加靠近楊柳。燈光下的他,神情倦怠,看起來像個瘾君子,全然沒有往日的風采。他笑了笑,“為了他,你變得勇敢了。還是說,你對我很放心?”
唐縱伸出一隻手,碰到了她耳邊的頭發。
“剛開始期待着你能救我,沒想到……”唐縱更加靠近楊柳,“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就當是我最後做一件好事,不吓着你。作為回報,可以讓我抱抱嗎?”
楊柳往後退了一步。内心的恐懼不允許她再做出更多的動作。
身後的門開了。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将目光落在出來的那人身上。
陶登的身上披了藍色的浴巾,從頭到胸膛的位置都是濕的,頭發上的水還在不斷的流下來。他走出門,一隻手在身後将門拉緊,動作十分自然,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楊柳小跑兩步到了他身邊,“沒事吧?”
陶登把楊柳肩膀一攬,用浴巾擦了擦臉,又替楊柳抹了抹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笑對唐縱,“我跟他商量商量事情而已,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對啊,舍不得你。”
“那我們這就走吧。”陶登攬着楊柳向門口走,沒有人阻攔,出門時,陶登把身上的浴巾扯掉丢進門裡。楊柳向後看被陶登粗魯的一掌将腦袋扳回來。兩人維持着這姿勢下樓,沒一會兒看見一行警察正往上走。最後一個是燕升。他看到她,也很驚訝,随即微微一笑,沒有多說話。楊柳驚訝着,不知說什麼好。回過神來,看見了唐縱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是她打電話給他求助,而他帶了警察過來。她不知該說什麼好。萬一陶登真的有事,帶警察來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
兩人走到樓下,陶登終于放開了她,雙手支在膝蓋上喘了喘,然後繼續往前走。路燈不太明亮,兩邊的彩燈時明時滅,令人眼花缭亂。陶登穿着白色的T恤,上半邊貼在身上,有擰過的痕迹,還殘留着一些紅。楊柳想到什麼,一陣後怕,攔住陶登問,“你是不是流血了?我們去醫院。”
“沒有,我沒事。”陶登顯得很不耐煩。
“到底怎麼回事?”楊柳忍不住哭了出來,不過她不想被看見,也幸好陶登隻顧往前走,并沒有回頭看。她也隻是流着眼淚,聲音有點嘶啞而已。
“我不想告訴你,不想被你知道我這麼無能,被人騙去挨了一頓打。”陶登邊走邊生氣地吼。但是并不想被其他人聽見,刻意壓低了聲音。
“都是我的錯。”楊柳掩面而泣。
陶登見她沒有跟上來,又轉身走回去拉了她一把,在兩人目光對視前,他就又轉身向前走,不想被她看見此時此刻臉上那一副失敗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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