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點名了。”
“啊?你怎麼不叫醒我?”陶登茫然道。其實心裡沒那麼在意。
“是一個女生替你答的。”那男生說完偷笑着跑了。
大家都知道,這位老師是認識陶登的,因為陶登是他口中那個“看起來不學無術,實際上就是不學無術,靠着不學無術順利拿下國家級大獎的人”。那位女生就是徐慧之,當時老師戴着老花鏡,擡頭看了一眼,連連稱贊,“不錯不錯”。大家起哄,發出“原來如此”的各種各樣的感歎聲。徐慧之不明所以,但是在他們眼裡,徐慧之已然是陶登的女朋友無疑了。
這些陶登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夢見自己開着飛機一直開,一直飛,從雲裡穿過,看到了彩虹,聽見地上的人在喝彩。他們的臉是那樣清晰,他懷疑是不是飛的太低,于是一直上升,一直上升,甚至到了令他呼吸困難的地步,人的聲音還是很清晰。他在飛機上思考,這個夢為什麼這麼熟悉呢?像是某個人說過的,那個人是誰呢?她是誰?他的心裡,有一個人,那是誰?
陶登去桌下摸書包,一張卷着的紙掉在地上。陶登連連眨着眼睛,緩解剛睡醒眼皮還很酸澀的不适感。那不是他的東西,本來不想去撿,甚至踩了一腳,結果從露出來的一角,他看到了熟悉的畫面。
陶登急忙撿起來,展開一看,瞬時間驚呆了,再看看裡面的一張紙——應該說是信,這熟悉的筆迹,可真是五雷轟頂,難以承受!陶登不由得罵了句髒話,拿出手機,撥号,等那邊接了,氣沖沖道:
“你在哪裡?”
聽到回複後立馬挂斷,胡亂收拾了書包,捏着那幅畫和那封信就走。
這邊徐念之被挂了電話,無緣無故聽着他那語氣,難道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徐念之正在畫一幅水墨畫,馬上就完成,現在卻絲毫沒有心情再繼續下去。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害怕。
“徐老師,你怎麼了?”楊柳坐在他對面,看他神色不對勁,關心的問了一句。
徐念之笑了笑,再次提筆,仍舊無法下手。他幹脆放棄,對楊柳說,“太餓了,下午再繼續。你下午沒課是吧?要不你先去吃飯?一會兒有人來找我……”
聽到這裡,楊柳知道這是在支她走了。本來可以順理成章的一起吃飯,現在這樣情況,隻好作罷。
陶登在門外一眼就看見楊柳,推門而入的力氣陡然大了幾分。
教室裡兩人都愣愣地看着他。
“這是什麼玩意兒?徐同志。”陶登第一次知道徐念之名字時就覺得這三個字讀書來不符合他的氣質,剛開始也有别的稱呼,像“老徐”、“啃書狂”、“蘿蔔”——因為他像蘿蔔一樣白,後來因為徐念之穿衣服總有種民國時期的味道,稱呼就固定下來,叫作“徐同志”。
陶登把那兩樣東西摔在徐念之面前,一邊的楊柳渾身一顫,顯然吓了一跳。陶登不知為何看了她一眼。徐念之正把畫拿起來看。
陶登幹脆不憋着心裡的話,“你在這兒幹什麼?談戀愛嗎?談戀愛之前搞清楚對方是不是喜歡你好不好?”
“我在上美術課。”楊柳說着,默默拿出了紙巾,“他是兼職老師。”
陶登無話可說,又開始針對徐念之。
“你昨天晚上就在搗鼓這個,早上還在修改,搞了半天是送給我的?”
楊柳聽的稀裡糊塗,身子前傾瞧了眼桌上的紙,因為那熟悉的筆迹看起來像是徐慧之的,也像是徐念之的。真的很奇怪,這兄妹倆寫的字也這麼相像。
“不是他給你的。”楊柳踮起腳尖,把那張紙展開送到陶登面前,指着最後的落款,明明白白寫着三個字:徐慧之。
那張紙幾乎要貼在陶登臉上,他覺得楊柳是故意的,把紙扯過來一看,确實是徐慧之,頓時沒了脾氣。
“你們什麼關系?”
“徐慧之是我妹妹。她托我畫的,也沒說要做什麼。誰知道她在追你!”
“那你叫她别追我了。慧之慧之叫起來怪别扭。”陶登頓了頓,摟住徐念之的肩膀,将他從課桌之間拖到了過道裡。“請你吃飯,算是道歉?”
“不用了。”徐念之興許覺得這動作傷害到了自尊,對陶登的語氣極其冷漠,逃脫了控制,沾着墨水的雙手互相蹭了蹭衣袖,走出教室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陶登看看楊柳,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半點愧疚之色。
楊柳終于有機會遞出紙巾,“擦擦吧?”
陶登一扭臉,極其高傲,“幹嘛?”
“臉上有東西。”
陶登用胳膊擦了擦,跨着大步走出門,才對着樓道裡的鏡子看。他左邊臉上全是睡覺時壓的印子,這用紙巾根本擦不掉啊!要用紙巾擦掉的是他的口水印,有三條,兩長一短,兩粗一細,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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