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求學者,多不是為了學習學問,而是結交人脈,提前了解官場,這也是為什麼國子監不是最好的學府,卻是最向往的學府,也是賈代化嘲諷賈敬過去,是誤人子弟的原因。
他自己的人際關系都擺弄不明白,去教導别人?可能過來詢問他的,也多是為了巴結兩府而來的,他怕是被人賣了都不一定明白自己是怎麼被賣的吧?
賈敬悶頭不說話,反正最後他老子跟他哥哥肯定能給他安排好,他現在要是說話,估計就是挨一頓罵,什麼也解決不了。
就這滾刀肉的勁兒,别說賈代化想抽他,就是好脾氣的賈敷都忍不住頭疼的扶額,難不成還真的同意這小子回家窩着?
賈敷揉揉額頭,想要先轉換一下話題,等靜靜之後,再想想怎麼辦吧,于是問道:“父親,我回來這麼半天,怎麼沒看到政兄弟?”
“先前不是說,二嬸的棺木已經入土為安了嗎?政兄弟怎麼還是這麼忙?好像是聽說,大嫂她們去赦弟家的那邊兒,也沒看到政兄弟家的過去啊?”
賈代化皺眉道:“畢竟是隔府的侄子,我這個做伯父的也不好多管,再說,他曆來跟我也不親,不過聽說他們最近跟王家走的很近,恨不得天天去王氏娘家報道,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等代善回來,還是讓他看着辦吧。”
賈敷聽後,也就沒再問,他跟賈政的年齡差的太多,再加上也受不了賈政的性子,所以一向沒有什麼來往,剛剛也不過是順嘴問一句罷了。
正好這時院子裡傳來了賈代化的小厮的聲音:“焦叔,您醒醒,南邊兒來了兩封信,您給老爺說一聲,小的好送進去。”
賈代化笑罵道:“老東西這是沒事兒就作死,天天喝的五迷三道的,等哪天趁他喝多的時候就把他當豬肉賣了,怕是也不知道是誰賣的他。”
這話就是說笑了,别看焦大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有數着呢,要不是知道這會兒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怕人聽,他是一口酒都不會進肚的。
焦大聽到賈代化的聲音,打了個酒嗝回道:“老爺逗弄兒孫,老奴哪知道您什麼時候完事兒,可不就隻能喝口酒打發時間了?”
想了想又道:“老爺啊,您下次讓小廚房給老奴準備隻燒鵝呗?老奴這個月的月銀都花幹淨了,天天就着花生米,實在是吃膩了。”
賈代化哼笑一聲道:“一個月二十兩的月銀,這才月中剛過,你就又花的幹淨了,你怎麼不直接泡在酒缸裡别出來了!”
一個月二十兩的月銀,這是跟徐氏和陳氏持平了,像賈珍,那一個月也不過是五兩月銀,外家十兩銀子的筆墨等學習用品的支出,要是府上有女孩兒,那就隻有二兩銀子的月錢了。
不過,賈代化還是示意小厮過來把信交給自己,然後去城西的燒鵝鋪子給焦大買燒鵝去,順手扔了一錠銀子給小厮。
焦大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我攢不住錢,月錢一出來,我就拿去酒莊都換成酒了,這個月是足夠了!”
賈代化一聽,就又補充道:“這銀子不許交到他手裡,就一天給他弄隻燒雞或者燒鵝、鹵煮什麼的,一滴酒都不許給他買。”
“以後讓賬房那邊兒,月錢每個月就給他一半兒,剩下的他要吃給吃,要穿給穿,就是不許給他買酒,不夠的從我的賬上劃,他要是不服,就讓他來找我。”
頓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的焦大一聽急了:“不是,老爺,那個,不是。”
賈代化趴在窗戶上,笑呵呵地看着急得抓耳撓腮的漢子,慢悠悠的道:“哪個老爺不是了?嗯?”
焦大搖着有點兒昏沉沉地腦袋,越急越說不清:“不是,我不是說老爺不是,是不是那麼回事兒。”
賈代化又逗弄道:“是不是什麼啊?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這把焦大繞的,兩眼都開始畫圈圈兒了,賈敷抱着賈琅和賈敬在後面笑着看他老子又欺負人,焦大是個老實人,笨嘴拙舌,平日裡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可能說得過天天在朝上跟人家打嘴仗的賈代化。
不過,已經是多久了,府裡都死氣沉沉的,現在賈代化這麼有精神,他們又怎麼會去打攪?大不了等賈代化回房之後,他們再私下裡買些酒菜給焦大送去慰問一下就是了,所以都沒有出聲。
賈瑚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表示焦爺爺太可憐了,他都不忍直視了。
終于,老實人被逼急了,也不管是不是什麼的了,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捍衛自己的利益,當即哭道:“老爺,十兩銀子的酒夠幹什麼的?那一天也就能喝一壇子,要是哪天饞的很了,月底豈不是就得紮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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