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謠,不傳謠。”我一指頂在她額頭。
褪了華衣,卸了金钗,我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感覺一身輕快,望着頭頂的木雕飾品,一道一道數着紋理,不知道數了多久,我有些困倦。
房門被人推開,發出一聲細響,我瞬間沒了睡意。
“和昭。”是徐有年進來了。
“怎的了。”我邊應聲邊坐了起來。剛說罷,就想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怎麼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答應了,自己這角色融入的也太迅速了罷。
我看他撐着身子往我這走,許是久坐腰酸不适,他的手反複在腰際捶打按壓着,目光隻是看向有我之處,他來到我身邊扶着床沿坐在榻上。
“你看上去不怎麼舒服。”我摸上他手一直按壓的腰部好心替他捏了捏。可能是念着所剩無幾的時間,和我孩子寶貴的健康。我也漸漸不再排斥對他的觸碰。
“沒事,和人談話談的晚了些,倒是你,怎麼還不睡。”他露出疲憊的笑意,借着燭光,仔細将我的碎發順到耳後。
還不是為了等你。
若不是我整日替你寬衣,隻怕你因這身子連帶子都解不開。
我由坐着改為跪姿,俯身至他腹底,熟練的将盤扣解開,再将他繁瑣複雜的衣物一件件脫下。他也知曉身子笨重沒了我是不行的,便乖乖坐着任由我動作。
他着單襟,由我扶着倒向榻上,我鋪開錦被搭在他身上,無意中看見他腫脹的腳腕,我以為是過敏,便将他腿上的衣料推到膝蓋處想為他上點藥,卻發現他原先修長的腿已經腫成白蘿蔔,我上手輕輕戳了一下,在他腿上留下一個凹陷。
“徐有年!你得了什麼怪病?我就輕輕按了一下,就一下,你的肉就凹下去了。”我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因為羞憤我索性閉了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他。
“呵。”他看着我慌裡慌張的模樣掩着嘴輕笑,他用大手拉過我的兩雙小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解釋道,“沒事的,不過是懷孕水腫罷了,等一陣自己就好了。”
我盯着他的腿,是不敢再碰了,便将他的褲腿又放了下來,遲疑着問他,“腫成這個樣子,不痛的嗎?”
他搖搖頭,我又不曾懷孕他說不痛,我便以為是真的不會痛,于是,探身吹滅蠟燭,和他并肩躺在榻上。
晚風悠悠,吹着窗上的樹影搖搖晃晃。
許是過了困勁,我神志極其清醒,從前我十分珍惜和徐有年同榻共枕的日子,無論春夏秋冬,我都貼他貼的很緊,總是不肯早早睡去,喜歡趴在他胸膛之上,和他談天說地,耳下是他穿過胸膛的磁性的聲音和‘砰砰’的心跳聲。
我聽着他的聲音,總能安穩入睡。
聲本随風起,無意引山洪。
後來,我真切領悟到一個詞,叫同床異夢。
我不敢亂動,怕吵醒身邊人,仰面躺了一會脖子已有些僵硬,便實在忍不住側身轉向牆壁一側。
我剛阖上眼,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我的腰身,圓球般柔軟的東西抵在我的背上,徐有年将我摟入懷中,随着他的呼吸,我可以感受到孩子的動作。
因為孩子的緣故,他難以用胸口貼着我,所以背對着他,我不清楚他是以怎樣難受的姿勢把腦袋頂上我的肩頭。
他怎能變得這般粘人,或許是因為孩子罷。我暗自歎了口氣,屈服了。
知道他也未睡,我直接轉了個身,黑暗中和他面面相觑,他顯然有些意外。
“你這個樣子,我不舒服。”我率先開了口。見他抿緊嘴角,無聲的移開了目光,接着便笨拙的轉身朝向外側。
“抱歉。”他的聲音悶悶的。
我從他身後抱住他,手搭在他膨隆的腹側,胸口貼着他的後背,腦袋與他挨着,嗅着他發間淡淡的清香,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公主府的床榻。
“這樣,我還能舒服一點。”說着,我閉上眼睛。感受着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從緊繃中放松下來,他把手搭在我的手上,十指交扣,難舍分離。
我安穩的,在這個良夜中睡去。
福禍秋生
秋生藏露,豐碩之喜。
今日立秋,我同徐府老管家讨了點銀錢,準備去街上購置些吃食用品。
我前腳剛踏出徐府大門,徐府的馬車後角便停在了我面前。徐有年經人攙扶,緩緩走下車,他今日一早便入了宮,往日都趕着黑天才歸,此時太陽偏西橘意微暈,将逢日落。許是那堆老臣念及他将近九個月的身子,少和他争辯了兩句,才準許他歸家恰逢黃昏之景,想來真是破天荒。
“你不必帶着小青了。我同你一起,正好也能走走。”他牽住我的手,攔住我的去路。
醫館大夫說徐有年肚子裡的孩子發育健康個頭也正好,但産夫氣血有虧且盆骨堅硬發緊産道偏窄,平日應多走動走動,臨盆才不會太過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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