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把衣服放在石頭上的,現在的她裹着一塊布,沒有衣服萬一有人看到就不好了,她的名節就毀了,怎麼辦,流螢又快速的摸了摸,還是沒有衣服。
溫伶站在三步之遠,拿着撇在岸邊石頭上的衣服,淺淺粉紅色爬上他的脖子,他這是怎麼了,他隻是等了許久,沒有見到流螢回來才出來找她的,可是他居然拿了她的衣服,還看她洗澡。見流螢摸索衣服,悄悄的放衣服在離石頭近一點都地方,匆匆離開。
流螢終于找到衣服,心裡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穿戴好衣服,綁好濕漉漉的頭發往回走。夜晚好無聊啊,流螢開始撥弄琴弦,這裡離村裡面遠,不擔心擾了别人清靜,一曲終了又一曲,擡頭沐浴在夜光下,好像很晚了。
溫伶現在不敢去看流螢,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剛剛他看了不該看的。心裡别扭,他一直知道流螢的美好,姿态絕美,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女子不小心滑落掉下崖底,所以他不敢期望,因為人一旦有了盼頭,最後絕望之時會更痛。
可是一想到剛剛的畫面,身體忍不住熱起來,不,應該說隻要離流螢近一點,他時時刻刻都處于熱狀态,鳥兒雄壯。明明警告自己不要癡心妄想,可他好像失心了,得了一種名為流螢的病。
清河村山頂,斷崖邊,一名紅衣女子安靜地站着,微微出神,冷風吹過女子烏黑的長發絲飄揚在空中悉悉作響,遠遠的看去女子似乎随時都可能乘風而去。
聽着疾風呼嘯,流螢此刻内心一片迷茫,無措。聽溫伶說,幾個月前溫伶他就是上山采藥,在這崖底撿到渾身是血的她,這段時間得益于溫伶的幫助,加上自己努力修煉恢複了大半受損的經脈,功力已經恢複兩成,可眼睛還是看不太清楚。
當時暈倒之後倒地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流螢的記憶停在北州城的擊殺流舞倒地的那一刻,醒來便已經在清河村。
現在流螢納悶了,在流螢眼裡,她一直覺得溫伶對她是冷漠無情的,隻是出于對病人的照顧,不管什麼事都無法勾起那木頭的一絲情緒,任何事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的。
流螢她一直都是這麼看待評價溫伶的,但是直到一個月前她才發現原來溫伶對自己竟然存了那樣的心思。事情得從那天說起,李大嬸說媒不成,變相敲詐勒索溫伶交封口保密錢,不然就去要捉拿他去浸豬籠,被拒絕之後,第二天帶着清河村的人氣勢洶洶的闖進溫伶家。
而溫伶隻是當着大家的面,轉身柔和的眼光落在流螢身上,道:“遇見她是不經意間的驚喜,喜歡她愛她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我希望有一日她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她,愛護她,平平淡淡,一起牽着手變老。也許有一日她會離開,但是我會一直等她,讓她累了痛了可以有一個溫暖的家,我會等,等她接受我。”
溫伶當時那麼堅定的告訴自己,他愛自己的時候,流螢一愣,随機想到溫伶這麼沉默寡言,木頭一樣的男子怎麼會喜歡自己,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那肯定是一時之計,演戲來着,也便沒有反駁。因為清河村的人闖進溫家,給溫伶帶來這樣的困擾,自己也有一份責任。
可是,晚上人都離開的時候,流螢調侃溫伶真會演戲,可是溫伶确是認認真真的說他喜歡自己,愛她,她才明白原來竟然不是演戲,說開的兩人尴尬不已,而溫伶也借着采藥有意無意避開她,出去一次就是十幾天,偶爾回家住幾天。
流螢的心裡很亂,腦海裡閃過和溫伶相處的畫面,醒來睜眼,世界都黑了,男子告訴她,他會治好她,每天給自己煎藥做飯,花着錢給她買甜甜的糖,給她做躺椅,古筝。流螢很感動他為自己做的事,但是絕對不會因為感恩而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而且她……唉,多說無益。
不知過了多久,流螢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現在流螢她想,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武功也恢複一些,她需要盡快遠離溫伶了,她不能禍害人家一個好兒郎,若是自己再這麼和溫伶糾纏在一起,肯定會傷了溫伶。
回去之後就告别離開吧,打擾了溫伶這麼久,等自己離開自己後,他自然會發現那個小姐才是他的良配,他也應該嫁人生子,就這麼決定吧。暗暗決定之後,流螢轉身離開懸崖。
夜裡點着燈籠,鋪平紙張給溫伶寫信,待溫伶熟睡後,悄悄的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跨在身上。進了院子裡看向溫伶的房間,流螢愧疚,她不知道該怎麼對溫伶,也不知道如何辭别,所有選擇這樣的方式,站了一會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房間裡溫伶身上也跨着一個大包袱,裡面裝有各種各樣的瓶裝藥草,帶了給流螢做的琴,站在窗邊看着流螢離開,推開房間,拿起信細細的讀起來,關好門絕然消失在夜裡。
離開清河村,流螢上了茯鎮變賣了手上的手镯,“老闆,這個手镯你能不能幫我好好放着,我會回來贖回的,十倍的價錢贖回來,它對我真的很重要。”掂量着二十兩銀子,流螢覺得她有千金重,壓得自己都拿不起來了。
老闆可憐流螢同意了,說隻需要一樣的價錢贖回便可。流螢離開之後,一個俊俏男子威脅老闆将它買了去,握着手镯子男子臉上蕩漾着幸福得笑容,揣兜裡大步邁開。流螢離開去了成衣店買了最便宜的黑色素衣男裝換上,去了江邊等船。
流螢眼睛看不太清楚外面的東西,可幾個月來的黑暗生活,她已經習慣了,即使閉上眼睛也可以感受周圍的人和事。
“公子是要到哪裡去,不如老夫載你一程?”一個頭戴鬥笠的“老船夫”詢問。流螢感覺船夫沒有什麼惡意,而且還覺得特别慈愛也就上了船。茯鎮是江城的一個小鎮子,江城之所以取名江城便是它的交通都以水運為首,四通八達,流螢選擇走水路也是因為這條江橫貫大伊和祁月,不需要換道,隻要出了這江城便可以回到祁月。
“麻煩老船家,我要出江城。”流螢禮貌的說,昨夜一路奔走,有些累了餓了,自己找了位置掏出剛剛買的幾個包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然後趴着休息。
晚上流螢是被香味引醒的,摸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無奈的拿出早上吃剩的半個饅頭,俗話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種生活以前是經常受的,沒有什麼大不了。
“公子,出江城路途遙遠,這是老夫釣的魚做的魚湯,若不嫌棄一起用如何?”老船夫自然看到流螢的表情,眼裡閃過一抹心疼,好心的邀請。
“啊,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我一人也吃不了那麼多,一起吃才有食欲,若是公子在意,可以撫琴一曲或作詩一首或者陪老夫說說話,作為答謝便可!”“老船夫”道。
聽到撫琴,流螢立即警惕,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撫琴,難道是有什麼目的!老船夫急忙解釋,“公子手指纖細光滑,經骨有力,和老夫見過會撫琴的人手一樣,所以大膽的猜測罷了。”
打消念頭的流螢和“老船夫”吃了魚,可能是餓的慌,流螢覺得這魚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也就多吃了幾碗飯,喝了幾碗味道鮮美的魚湯,可她怎麼感覺這魚湯好像有股熟悉的感覺,還有這船上的味道有點像誰的味道來着。
“老船夫”見流螢吃的很開心,心裡美滋滋的,可是見流螢嗅了嗅味道,他急忙拿起腰間的瓶子倒出一粒藥吞了進去。流螢嗅了一會感覺味道沒有了,難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可能是吧,誠心的道了謝。
碧綠的江面上蕩漾着波紋,太陽戀戀不舍地把一點兒餘輝灑在水面上,照在波紋上,像一片片金色的魚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從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來,平靜的江面上灑遍了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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