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實力與之交惡,便隻好選擇交情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簡單戲碼,兩個人閑話家常的晨昏之間,别苑裡的情況便基本掌握了。然後在适當的時機,恰當地賣個慘,說家中三姑婆的六兒子的大外甥在去年因為幫助弱小被惡霸打了之後至今仍躺在床上……惹得人姑娘泛淚之後,奉上一張雲水台的高價邀請函,拜托她無論用何種辦法一定要在這天讓神醫的弟子唐姑娘出來……
如此這般,便有了如今這兄弟倆蹲在那裡的場景。隻是唐樂遲遲未出來,卻是在等翊。不為何,就是他說過他會來接她。
唐樂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秋千在夜晚的風裡自在搖擺,秋千上的人兒在等一片快要死亡的樹葉。待那片葉子落地,她就不等了。
無論是誰,翊,阿财,唐钰或是其他什麼人。唐樂最希望是哥哥。可她與哥哥還未和解,不然她也不必随身帶着離恨劍。然後是阿财,她好久沒有見到他了。至于翊,如果不是有事耽擱了,不會失約的……明明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卻沒有一個親近之人來分享她的喜悅與害怕。
出門以來,唐樂第一次想家了。
在葉落時,唐樂終于将難過埋藏了起來。她伸着懶腰站起來,跟公主道别後,決定去雲水台看熱鬧。而徐青山站出來表示順路要一起。
唐樂奇怪他為何有閑情,之前不還說包新文包新武這兩個不省心的,一不看住便整出幺蛾子,而且太子什麼的好像也來了?
對于她的疑惑,徐青山揚開扇子,笑着解釋道:“這不忙裡偷閑嘛,更何況雲水台盛會,各路豪傑都在,徐某也想開開眼界。”
“噢,所以,”唐樂擡頭望着半空中的灰雲,“你認識阿财,額,”她看向他,“就是澹台明滅?”
對于唐樂如此突兀地提起澹台明滅,徐青山沒有表現出驚訝。他隻是搖着扇子,笑着道:“認識,他是我的表弟。”
“他——”唐樂想問他在哪,可在哪裡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平安以及已經不告而别了嗎?所以她頓了下,“他回家了嗎?”
聽到這句問話,徐青山不覺好笑——沒有家,又何處歸得?隻是面上不顯。“沒有,”他說着朝唐樂眨眨眼,“他幫姑娘打壞人去了。”
“啊?”唐樂停下,擰眉看他,一張小臉皺成包子,眼神茫然。他不是有事離開嗎?已經回來了?還有以她的能耐能得罪誰呢?想不到答案,于是她問:“他在哪?壞人又在哪?”
徐青山收了扇子,并用它指向他們身後,“那裡,扒在巷子後面往外探頭探腦的,還有,”他頓了下,手指一轉,扇子轉向另一邊的屋頂,“跪趴在屋檐上的那個。”
唐樂順着扇子的方向看去——灰色夜裡,借着清冷月光,即使兩人穿着夜行衣,也不可避免的敗露了行迹。
見前面的人往後看,那兩人自知蹤迹敗露,相互望了一眼後,齊刷刷看向盯着他們來回打量的唐樂。空氣突然凝固,三人一動不動的互望着,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耐不住,反正一有動作便全部跑起來。
那兩人做賊心虛自然是要跑的,唐樂發現了壞人怎麼能不追?但她也自覺武力弱,所以拉上徐青山一起。
追着他們穿街繞巷的跑了大概有兩炷香時間,唐樂便體力不支,半蹲下來撐着膝蓋喘氣。她停下,徐青山自然也跟着停下,他體力自是夠的,但他追他們幹嘛呢?這夥人又不是沖着他和明珠公主來的。冤有頭債有主,碰上了投桃報李是可以,但自找麻煩就算了。
見他們停下,那兩人也不跑了。整整衣裳,便頗為得意的往天空放信号。本來群毆就是要人多勢衆才行。方才跑是為了将唐樂引到偏僻寂靜的地方,當然唐樂若是不追他們,他們勉強也能在不那麼安靜的地方動手。
那信号一出,嘩啦一大片穿着夜行衣的人或從屋頂跳下或從巷子蹿出或從黑夜裡奔來,不一會兒,不太空曠的地就擠滿了黑壓壓的人。人雖多,倒還有秩序。此刻他們排着隊形,一個兜在夜行衣裡略嫌擁擠的人走上前同唐樂搭話。
“姑娘,你也看到啦,”他伸手指向後面的兄弟,語氣很是自豪,“我們人多,所以隻要你把手中的離恨劍給我們,我們也是可以不打女人的。”
“唔,不要!”唐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把離恨劍更緊的抱在懷中,一點點往後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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