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個進去,選擇了倒數第三排最左邊靠牆的位置。等到魚群遊到最後,盧佐才晃晃悠悠地走進來。嘴裡嚼着口香糖,書包帶勒在脖子裡甩在身後,一副典型的纨绔樣。
顯然“我”内心十分鄙夷這種行為,因為日記中記錄這樣的話——怒發沖冠為不平,有失偏頗理不容。朗朗乾坤法何在,橫掃陰霾見卸正。
不知道盧佐到底做了什麼。不過他們之間很明顯不是單方面的讨厭。
當他踢正闆凳坐倒在“我”身邊時,故意把“我”的文具全蹭到了地上,墨水和鋼筆瞬間四射,“我”的校服上全是病毒般擴散的黑墨。
盧佐冷哼一聲,“我可不是故意的”
此時陽光明媚,和若幹有關青春的記憶一樣,午後的光線從窗外飄進來,灑在“我”的臉上。“我”沉默了幾秒鐘,此時内心卻在咆哮,具體内容省略了幾百字,嚴重程度就是紙張被戳破了,留下一個瞳孔大小的洞,四周還有墨水滲透的絲狀。
現實中,“我”也不負衆望,一拳鑽在盧佐深輪廓的臉上。
我跳起來為之鼓掌,牛逼!不愧是我!
盧佐先是一驚,瞬間反應過來後猛撲上去,兩人扭打在一團,桌椅闆凳紛紛做票友狀縱聲高呼,啼哩啕嗵……最後松茸老師沖進來把兩人拖到後黑闆,一邊一位站着。
一節曆史課,盧佐嘴上青紫,毫不顧忌地跟最後一排的跟班嬉笑打鬧,沒人管的了他,“我”聽見他們小聲叫班主任——幾把老師。
我合上日記本連連稱奇,這與記憶出入太大,“我”到底是誰?其實我也很好奇。
白天,我在制作腿部。蘇波又帶着寒氣無聲無息地走進來。他在一旁坐得像隻方塊,但依舊讓人鬧心。我停下手中的活,把五顔六色的線路團成團扔在地上——你怎麼又來了!前些天你還把鑰匙給孫邦,我這裡還像個實驗室的樣子嗎?誰都能來?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我眼睛始終盯在地上,不敢看蘇波。有時候我盡幹這種事,例如沖着物品發火,實則是在對旁邊的人生氣。
蘇波站起來說——對不起,鑰匙不是我給的。然後他撿起線路理順,幫我通上電。
我頓時又有點愧疚,隻是自己少才無料沒有靈感,卻去折磨别人。這麼一想,我沖盧佐的鞋、襪、内褲都發過火,不過他什麼都意識不到,隻拿着手機玩,讓我含兩口幾把治治病。
我沒有靈感,就愛熬夜搞腿。很多人就以為在夜晚創作能達到某種天人合一的境地,但我試驗證明,對盲人來說,白天黑夜沒有區别。我就成了科學的盲人。
我在第十四天夜晚得出這個結論。
這個白天,蘇波幫我完成了最後的銜接。即将圓圓與腿根連為一體。我以為我會哭,但是我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我已經對這個結果有了預感。所以當它死氣沉沉地站在我面前,我絕望地無從悲傷。我問蘇波——為什麼?它到底怎麼了?
蘇波頭發有點長了,清秀的眼睛從星星點點的發尾穿越過來。他突然問了我一句很古怪的話:
——艾思彼?你是不是喜歡他?
場面是這樣的。傍晚,火燎般的彩霞滿天潑灑,赤橙黃綠青藍紫在我的窗外發生關系。它們的溫存造就了小屋裡的色彩,如同泡進了蜜糖罐,連蘇波臉上都被迫染上紅暈。
我點點頭,他皺緊了眉,我說我是喜歡圓圓,他松了口氣。
然後他讓我好好睡覺,他明天來和我一起做上肢。
晚上,我又打開那本日記。小右晃晃腦袋醒了過來,把夜晚的露珠抖到我的臉上。順帶還要譏諷一番——科學家~你哭啦?
“當日晴,心情陰”——日記裡寫道。
“我”和盧佐坐在一起,全拜該校争做素質教育先鋒之所托。為加強體育教育建設,盧佐作為體育特長生,進校起就是個個班争奪的對象。
“我”因此被松茸老師叫到辦公室,被要求幫助盧佐同學提高文化課,也正好讓他帶你練練體育項目。
這是晚自習的事情,所以辦公室的燈上繞着幾個蛾子,撞的噼裡啪啦響。松茸老師推推眼鏡,臉上正在滲油造成了皮膚發亮,頭頂的頭發堆在耳朵上,“我”仔細地觀察一番,發現他真的很像一根幾把。
奧~我明白了。我跳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給小右澆了半杯。“我”的成績好,但沒到唯一保送程度的那種好,就連盧佐都在與“我”搶奪名額。
看到這,我感到驕傲之餘又有些慶幸。我沒經曆過這樣的競争,但僅從他字裡行間還是體會到他的緊迫與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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