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甯啧了一聲,道:“也是,畢竟謝小侯爺可是時常風花雪月,美人作伴,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怎會因為這樣一句情話就害羞?”孟長甯故作委屈道,“以後啊,還是不能說這樣的話,免得在小侯爺面前班門弄斧,丢了面子。”
不說了?謝錦随猛地回頭,他好不容易聽孟長甯這個嘴硬的旱鴨子說一回好聽的話,她以後就不說了?
“不行!”謝錦随大喝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一聲太響亮,連外面的木夏都忍不住靠近馬車問:“少爺,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
謝錦随瞧着孟長甯,才不理他。孟長甯眼角含笑,道:“沒事兒,鬧着玩呢。”
“哦。”木夏收回自己的好奇心,依舊乖乖趕路。
謝錦随瞧見了孟長甯眼底的戲弄,不由得不滿道:“你逗我?”
孟長甯挑眉,“誰叫你風流韻事太多,情話早就聽膩了,我怎麼知道你是喜歡還是厭煩,自然是要問清楚得好。”
“哼——”謝錦随扭過頭去,面朝着窗外。
孟長甯看着緊緊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人,緩緩湊近謝錦随,在他耳邊輕輕呼氣,“你還是會害羞比較讨喜。”
變成不會害羞的老油條那可叫她失去了多少樂趣。
“切——”謝錦随才不回頭看她,可是耳邊卻酥癢到人心裡去了。
能逗逗謝錦随又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孟長甯便覺得這樣的日子很不錯。透過車窗又看見了前面姬北城的高高坐于馬上的挺拔身形,孟長甯心裡便開始湧起了不安。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重回戰場這件事情,若是回去又該如何回去?這一件件都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可她卻不得不思慮,如今的樁樁件件都在告訴她,手中沒有實權便隻能任人宰割。沒有實權,眼前的安穩日子便會轉眼成空。
從骊山狩獵之後回到侯府沒有幾日,封侯襲爵的聖旨便傳了下來,明德帝也算是言而有信了。
孟長甯瞧着那明黃色的聖旨倒是挺開心的。有了爵位日後便是真正受朝廷法度保護的人,再不是普通的世家子。若是有一天她真的不再謝錦随身邊,這爵位也能為她趕回來拖上不少時間。
可謝錦随卻是愁眉苦臉地看着這張聖旨,苦哈哈道:“好不容易清靜幾天,看來又要開始迎來送往啊。”襲爵之後,各方祝賀必不可少,到時候應付這許多人可真是叫人頭疼死了。
孟長甯眉心跳了跳,“迎來送往?是這麼用的?”
謝錦随才不搭理她,“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他把宮裡送來的聖旨以及印信服飾都收起來。
孟長甯緘默了一瞬,要是李耀江在這裡,知道自己教出這麼個東西不知道會不會氣死。她想應該是會的,畢竟李耀江是個多麼看不慣謝錦随的人。
“對了,過兩日夜晞和姬北城都要離開了。夜晞命人送信給我,叮囑我務必要去。”孟長甯邊喝茶邊道。
此次夜晞來大慶居然沒鬧出什麼大事也算得上是奇聞一件了。畢竟他可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安分。
謝錦随遲疑了一瞬,“哦。”
而那個所謂安分的人,此刻拿着手裡的密信,靠在軟墊上笑得合不攏嘴,他沖着自己剛來晉州時花大價錢買下的劍鞭“甯夜”,笑道:“啧啧啧——孟長甯啊孟長甯,讓我該說你什麼好呢,說你聰慧,戰場上用兵如神,說你愚蠢,你又總是猜不透人心。”
他摸着那光滑的劍身,掩飾不住臉上的雀躍,腦海中忍不住有些惡劣地想要是叫孟長甯知道了這紙上的消息,她該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是傷心欲絕?還是冷靜自持?又或是悔不當初?
“有趣啊有趣極了!哈哈哈——”接待使臣的番邸房間裡傳來一陣輕慢肆意的笑聲。
三月初,大周與大夏的使臣都啟程回國,朝臣送行之後,使臣便帶着大部隊離開了晉州。
城門之外的小客棧裡,孟長甯與謝錦随坐在一個破敗的茶棚裡喝着寡淡無味的茶水,嚼着瓜子花生。她二人可不想與群臣百姓擠在一塊兒,再說了,夜晞這麼千叮咛萬囑咐的必然是有話說,自然要選個能說話的好地方。
此處是回大夏與大周的最後一段合路,再走就是各有歸途,在這兒告别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果不然半下午的時候,兩支隊伍就一前一後到了茶棚,其餘人去補水,弄些吃食。
孟長甯等人多走了幾步,到了稍遠些的偏僻處說話。謝錦随離得稍遠,他們是舊識有話要說,他湊進去算什麼。
夜晞依舊笑得面若桃花,“我就知道,長甯不會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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