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淵依然是那副我不說我很委屈但我特别委屈的聲調,“魔族的角,要結契才可以摸的。”
端樂:“……”碰瓷呢?書沒寫啊!這破書怎麼什麼都不寫啊!狗币作者就不知道讓夷光去摸摸他的角?
不過還好夷光沒摸他的角。
端樂揣着點小心思還挺高興,她摸摸鼻子,幹咳一聲,“這樣嗎,我不知道啊。”
“你現在知道了。”顔淵一雙眼瞳染上幾分绯色,像寒夜裡跳躍着的兩簇明亮篝火,“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本尊結契?”
“咳!咳咳!”端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覺得顔淵跟她好上之後,腦回路越發清奇了。
她決定盡量當一個正經人,說不定這樣還能把向詭異方向發展的魔尊搶救回來。
“無涯的事沒結,夷光還在天界受昊天摧殘,堂堂魔尊,怎麼能耽溺于兒女情長?”
這一句大義凜然的說辭,覺悟之高不亞于孟三遷,嶽刺字,又有一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豪情,端樂以為甚好。
顔淵眨了眨水汽氤氲的眼眸,“所以……阿樂的意思是,解決完他們的事,我們就可以結契了。”他唇線彎出輕柔的弧,神态怡然,像一隻撥弄爪中獵物玩耍的大貓。
後知後覺的端樂瞪了眼,“你套路爹!”
醇厚磁性的笑音在顔淵喉間逸出,“阿樂沒有拒絕,便是同意了。”他湊近端樂唇邊,将她微小的反抗封在方寸之地。
殿内木樨花的香氣又甜又濃,端樂終于掙了開來,氣哼哼地瞪着頭上低垂的帳幔。
她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可就是氣,氣的時候又有種隐秘的歡喜。
小時候她看偶像劇,男主扯女主的辮子,搶女主的零食。
她一邊吧唧吧唧地嚼着薯片一邊想,這些個女主弱唧唧的怎麼回事,要是誰敢像電視裡這樣欺負她,她不打得這個薩比滿地找牙。
現在她被打臉了。
她不但沒有把這個薩比打得滿地找牙,還被欺負得挺樂呵。
越想越氣的端樂翻了個身,整張臉埋到松軟的絲被裡,躺在她旁邊的顔淵側過身,一隻手環到她肩上,“來說說夷光是怎麼回事?”
每當他餍足後,聲調就是這樣魅惑又欠打。
無涯未除,端樂不想橫生枝節,胡攪蠻纏地道:“渣男,你抱着我想别的女人?”
“……”房裡一時間非常安靜,端樂能想象到顔淵眉間皺出一道輕微的川字。
“你分明知道本尊不是這個意思。”顔淵語調嚴肅,“阿樂,你有事瞞着本尊,本尊一向是知道的。隻是你不說,本尊便不問,但近來形勢兇險,許多事亦在本尊預料之外。”
顔淵另一隻手握住端樂的手,聲音漸漸低了,“本尊……也是會怕的。”怕你再像今日一樣,血染羅裙。
端樂沉默了,她剛穿越的時候,把顔淵視作一個紙片人,但後來她慢慢發現,他是有性格和想法的,與其說他是書裡的npc,倒不如說是某個異世界的異族。
不過全盤托出的話,估計顔淵消化不了,端樂抿抿唇,“我得窺天機,知道了未來的事。”
這話似乎在顔淵意料之中,他沒說話,輕輕拍了拍端樂的手背。
“之前我猜測夷光與我一樣看到了未來,今天覆水鏡碎裂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從前一些事,才确認的。”端樂頓了頓,“或許她知道的,比我更多。”
端樂将書裡的劇情對顔淵簡述了一遍,又跟他解釋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最後誠懇地向他道歉道:“那時候我覺得你很壞,天天整治我,所以沒有及時告訴你無涯要反,害你受了傷。”幸好最後傷不重,每次想起來她都怪内疚的。
顔淵倒是很想得開,“若是沒有你救下本尊,本尊如今還躺在山洞中療傷。”他龇出一排白牙,将端樂摟緊了,“日後好好将功抵過。”
心存愧疚的端樂難得地沒有掙紮,又道:“我不知道昊天和夷光為什麼鬧翻了,但看昊天這個狗德行,我猜他要做某些生兒子沒菊花的事,所以夷光要離他遠遠的。”
“本尊倒是想起今日白檀提到的一件事,而我們當時沒論出個所以然來。”顔淵沉吟一陣,“昊天大費心機,要白檀的珊瑚精做什麼?”
第20章
端樂兩個手肘撐着床闆,将上半身支了起來,又像貓咪甩幹毛發一樣猛甩了幾下腦袋,抖開了顔淵堅持搭在她頸上的半拉胳膊。
“重死了你……”
她的杏眼忽然瞪得溜圓,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昊天該不會是看上夷光身上的什麼東西了吧!”端樂一錘被子,整個拳頭陷進了絲綿裡,“夷光跟白檀一樣,也是個混血,說不定身上也有類似珊瑚精的玩意,她可能就是發現了昊天有這個想法才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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