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下來,那人的确顯得古怪,縣令等人都聽得入了神。
穆清彥卻是扭頭問陳十六:“你有沒有覺得這人聽着耳熟?”
“耳熟?”陳十六滿眼迷茫。
穆清彥提醒道:“身型黑瘦,像個莊稼漢,偏生穿着嶄新的圓領絲袍,衣着打扮跟他自身完全不符。”
“咦,等等,聽着真的很耳熟。”陳十六使勁兒回想,猛地瞪大眼:“是、是那個河裡的浮屍?!”
鎖定(倒v)
陳十六一說,衆人都想了那個案子,一來時間還不算長,二來死屍衣着與相貌違和令人很有印象。那件案子沒有沒有丁點兒線索,排查了衆多船隻,找不到死者乘坐的痕迹,懸挂畫像,也沒有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到最後别說破案,死者身份都是謎,縣令隻能将案子卷宗封存。
本以為會成為曆史懸案,怎知竟然跟現今兩個案子聯系了起來。
穆清彥又問那随從:“你可知此人名字?”
随從想了半天,為難道:“實在想不起來,他從來不跟外人說話,偶爾跟客棧的小二要東西,那口方言我也聽不懂。”
“于公子怎麼稱呼他?”
“于公子喊他,也是用方言,不過……好像喊的是‘弟弟’的意思吧,客棧的小二提過,說他們兩個是兄弟,也隻有那小二對方言能懂幾句。”随從也為這個奇怪過,不過想到兩人是同鄉,興許不是親兄弟,而是按年歲論交的緣故。
周縣令忍不住詢問:“那于公子可有說過自己來曆和名姓?”
随從回道:“于公子自稱名于坤,二十歲,重縣人,讀過幾年書。又說,此番是往京城去投親。”
“完全對不上啊。”周縣令或許查案不行,但腦子不笨,從剛才起就開始懷疑李良吉有問題,甚至懷疑李良吉是冒名頂替者。誰知兩句問下來,又不大确信。
重縣他知道,若真要去京城,經過香桐鎮的确可能。
或許隻是巧合,那個于坤是謀财害命罷了。
這時隻聽穆清彥道:“重縣與屏山縣接壤,兩地百姓口音一樣。死于河中的人,看上去比于坤大兩三歲,但因他可能是農人,整日勞作,會顯老,而于坤則不同,在他自己的實際年齡上添減兩歲,并不會惹人懷疑。”
“穆小友懷疑那個于坤便是現在的李良吉?”周縣令想要的是确鑿的證據。
“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現在既然有了懷疑者,可以逆推一下,圍繞着兇手找線索,想來容易得多。”
陳十六撫掌道:“對呀!我們就盯着李良吉,将他過往查的底兒掉,就不信找不到證據!”
周縣令沉吟半晌,看向身側的郝師爺:“師爺如何看?”
郝師爺盡管一直沒作聲,卻不代表沒用心聽,他也在分析案情。
“東翁,我們離案件的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依我看,既要從現在開始嚴密監視李良吉,又要暗中搜尋證據。其一,要派人去李良吉的家鄉,不管他是如何欺瞞葛家,但他戶籍上的信息不會假,家鄉之人定會知曉真正的李良吉是誰。其二,要派人順着香桐鎮到鳳臨縣的路途查訪,重點是沿着水路查,确定死者是在何處被殺死抛屍。”
盡管屍體出現在柳林渡口,但不代表人一定死在這裡,也有可能是順着流水飄過來的。鑒于于坤要頂替李良吉,絕對不會讓真正的李良吉死在鳳臨縣,郝師爺傾向于相鄰的一二縣鎮。
“至于其三,要等孫茂哲蘇醒。待人醒後,根據其描述便可知道當初的綁架者,按圖索骥,先将這幾人抓住,順藤摸瓜,定能将幕後真兇定罪。”
“師爺所言有理。”周縣令撫須贊同。
郝師爺的安排十分周到,但就是見效慢。
穆清彥略一思忖,開口道:“縣令大人容禀,李良吉……或者說,該稱呼他于坤。從此人所犯幾案便可看出其心性狠辣,性情也頗為謹慎,哪怕衙門有意封鎖消息,但未必能瞞得住他。當務之急,唯恐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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