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真心,付諸東流。既然看到了真相,幻夢醒了,韓依也變得精明起來,一點虧也不肯吃。王先生主動給她的,照單全收。王先生不肯給的,韓依也變着法子讨要。女人單純的時候,視金錢如糞土,現實起來,一分一毫都不肯損虧。
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是經得住窺探的。
從此,她以為她把世間男人都已看透;從此,她把她的真心沉入海底,冰封起來。
都是前塵往事。想起來,隻覺心酸。眼前的局面該怎麼過去?
自從做了決定,她看到房間裡的一切,覺得什麼都不是她的。柔軟的席夢思大床,潔白飄逸的幔帳,開闊的梳妝台——這一切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東西,全都不屬于她了。以後不知道這裡會住着誰。會不會還是一個女人?
梳妝台上擺着零零散散各種品牌的護膚品化妝品,是她的道具,用來留住青春的。
她化妝的技術實在是好,塌鼻子可以化得筆挺,單皮眼可以化成雙皮眼。一字眉,标準眉,高挑眉,柳葉眉,遠山眉……連眉毛都可以在她的手裡千變萬化。
以前的種種在她腦海裡一一閃過,最多的便是床笫之歡,和許許多多的男人。數不清有多少個。每一個畫面裡她都濃妝豔抹,妩媚妖娆。
她覺得疲倦了,不想把時間軸拉長,拉遠。以前的種種,不堪回首。
走的時候,要帶什麼東西走呢?她開始盤算行李。行李箱放在最裡面的衣櫃裡。應該拿出來整理好了。臨走的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
房間裡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想帶走,包括那些衣物。甯可燒了,或者送給餐館裡的服務員。燒了還不如送人的好。反正以後不會再穿這些衣服了。衣服上有過去的味道,難以忍受,怎麼洗都洗不掉。
傳來猛烈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響,似要把門敲爛敲碎。
“誰啊,這麼晚了,都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她朝外面喊了一聲。
門外無人回應。敲門聲繼續,越來越響,越來越淩亂。她的心也被敲亂了。都這個點了,還敢來敲門,除了那個人,還有誰呢?這個點了,還敢放他進來?
她明顯在抗拒,她要洗心革面,與過去一刀兩斷。
她不開,他便敲得更猛烈。整個房間都在搖晃,
再不開,怕是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在敲她的門了。
他來勢洶洶,逼着她把門打開。
門一開,他如一隻豺狼,一隻虎豹撲了過來。她險些倒地。一身的酒味。
“依依,我想你了!沒良心的東西,我不來找你,你也不來找我?”
“都這麼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嘿嘿,晚一點才好辦事。想死我了,依依。我的依依。”一頭披着羊皮的狼,在黑暗裡,捕獲了獵物,露出了骨子裡的獸性。
她拼命地逃,想要逃離他的魔爪。房間就那麼大,來回地跑,來回地追,跌跌撞撞,最終還是落入了他的魔爪。被他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要和你斷絕關系。你休想再碰我。”她掙紮。據理力争。
“和我斷絕關系?那你靠什麼吃飯?你喝西北風去啊!依依,别鬧了,我給你賠不是。還是像以前那樣,行不行?”他求饒。
“不可能。我心裡有人了。你放過我吧。”她也求饒。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便心是他的了,身子也是他的了。
他大笑,面目猙獰:“賤人要從良了。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還比不上你的心上人?要從良也可以,把我的錢全部都吐出來!吐不出來,你還是我的人。你是我的,誰也别想來跟我搶!”
她顧不得那麼多了,處于弱勢。
他頭探下來的時候,她緊緊撕咬住他的耳朵。用力過猛,隻聽得屋子裡一聲慘烈的喊叫。聲音還在房間上空回蕩,還沒有落地,一個巴掌重重落到了她的臉上。又來一個。腦袋斜到這一邊,斜到那一邊,耳朵裡嗡嗡作響。然後便什麼也聽不見了,臉上火辣辣地疼。
她咬的重,他打的也重。兩敗俱傷。
他終于走了,捂着耳朵走的。大概酒也醒了,健步如飛。
過了好一會兒,耳朵不疼了,也可以聽見細微的響聲了。臉上還是燙燙的,紅印還沒有消。她盤腿端坐在床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有一絲血印,咬他的耳朵時留下的。她沒有把握好分寸。
想想都覺得後怕,萬一把他的耳朵咬下來了怎麼辦?
可是在那樣的時刻,她并沒有更好的辦法。所幸,她保全了她自己。
後果使她感到害怕。徐老闆這樣的人,和他硬碰硬是不行的。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隻能靠自己。以前不論多麼艱難的日子都走過來了,不至于會栽在這麼一道坎上。今晚,多可怖。可怖的明天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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