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一潤嗓子,話音更加純正笃定。像是呼喚,喚她出來。再見一面,再看一眼,也如夢裡走一遭了。
“明天梁兄有空嗎?明天不行,後天也行,我們去一趟基特韋,見一見劉總。把事情敲定了,也好睡個安穩覺。”熊威說道。
“明天怕是沒空。有個客戶要去結賬,定了明天了。那就後天吧。我們兩個去嗎?”文思問。
“周新不知有沒有空。他若是有時間,就一起去。”熊威道。
“好。我問問周新。”文思有些洩氣。不知歡歡去不去呢?
歡歡始終沒有走出房門。她将自己封鎖在房間裡,客廳裡的朗朗笑聲牽引着她的心。她的心飛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說話的聲音遠了,開門聲響起,鐵門上鎖的聲音——她的聽覺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好。
人都走遠了,出了院子,條條馬路,車子往東,還是往西駛去了?以後他還會不會來了。她的心更亂了,還有一絲悔意。
歡歡窩在房裡還是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引起了妻子情緒上的波動?莫不是歡歡和文思之間的關系有問題?他待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女人心,海底針。他隻覺得疲憊。
婚姻的七年之癢,是一個關口。以前從來不當一回事。
熊威獨自坐在沙發一角,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很久沒動了。煙盒上面或許積了少許的灰塵。抽出一根煙來,點燃,袅袅的輕煙從鼻孔漫出,缭繞,散開,變淡,化為烏有。戀愛和婚姻完全是兩碼事。戀愛是自由的,兩顆心不由自主地交纏融合;婚姻裡充滿了條條框框,世俗的禮教用婚姻的手段把兩顆心關在了一起,關久了,漸漸淡忘了曾經的美好和自由,生出了埋怨和厭煩。人之常情而已。買了一件很喜歡的精美昂貴的衣服,如果硬要天天穿在身上,到後來也會嫌,最後連看一眼都不想了。他們的戀愛時間太短了,他都不太記得,他是如何追求歡歡的。他一開口,她就答應了。他們是奔着過日子去的,還沒有開始就俨然一對老夫老妻了。他當時認定歡歡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理智慫恿他去追求歡歡。也不是一點激情都沒有的。有過心動的感覺。隻是太微弱,被生活裡的瑣事掩蓋住了。
平常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頭。他們的感情之路,平坦得沒有一點崎岖。因為太平淡了。
在一支煙的時間裡,他梳理了雜亂無章的心緒。想再多都無用。歡歡這個人在他身邊,實實在在的,看得見,摸得着。她的心總是跟着她的身的,即便有一時半刻的滞後。總會跟上的。天長地久,也始于一朝一夕。還有一輩子要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他對自己說。
外面下起了雨,噼裡啪啦打在芭蕉葉上。雨勢真急,刻不容緩。下吧下吧,來一場滂沱大雨,将心底的沉重煩悶都洗刷幹淨。今夜睡一個好覺,隻是不要有夢。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29章長夜之歡7
熊威和文思自基特韋回來以後,三天兩頭碰面,多數在家裡,也有去文思的店裡。總有談不完的生意。
歡歡見了文思,從頭到腳的别扭。可見心裡都還有着對方,放不下。不經意的一瞥裡,眼裡全是深情。看一眼,勝過說上千百倍的話。甚至不需要語言,沒有對話,隻安靜地,他從對面走來,她從這面走去,眼神交彙的刹那。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剪不斷,理還亂。歡歡苦惱極了。
年輕的人,事業心這樣強,非得做出一點成績給他人瞧瞧。聽熊威回來說,劉總是将近六十的年紀了,除了基特韋的超市,還經營了一家小型的塑料制品廠,生産各種規格的塑料瓶子、塑料袋子。年過半百了,早有了平常人所不及的物質基礎。還不滿足,總想再折騰個項目出來。這不,熊威和文思來得正巧。
基特韋也不小了,作為贊比亞的第二大城市,比起盧薩卡來,就顯小了。事業心太強,難免利欲熏心。都是那麼渴望成功的人,一拍即合,當場就簽了合作協議。劉總對此項目很有興趣,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樁賺錢的買賣。
苦于和熊威文思相識得太晚,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如何放心一擲千金?買賣就是這樣,一邊要有賺頭,一邊要規避風險。他一個人出最大份的錢,必須對項目的來龍去脈要有絕對的支配權。熊威、文思、周新,都是何許人也?他還并不清楚。那麼,再拉一個自己的親信進來,一來為自己照應,二來稀釋他們的股份。
就這麼辦。劉總答應入股,還拉入了一個朋友,姓李,名志明,四十歲開外,在非洲混迹了十多年,手頭有一點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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