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星垂的衣服一重,他垂眸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腰間衣服的白皙修長的手指,不自在地說:“松……”
“籠子上的怨氣也消散了!”蒼恕仔細觀察了那一地木屑道,聚精會神地思索着,“這個局竟然這麼簡單就破了,難不成我們想多了,真的隻是不散的陰怨作祟?可是那籠子上原本附着的陰怨那麼弱,應該就隻是先前在籠子裡争鬥而亡的兩隻小鼠的怨氣而已,怎麼可能困了我們這麼久呢?”
蒼星垂被他的思路帶跑了,下意識地接話道:“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此事詭異,背後定然有鬼。”
“是啊。”
蒼恕附和道,又陷入了沉思。蒼星垂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抓着我的……”
“既然背後有鬼,我們就去鬼界好了。”蒼恕忽然說。
蒼星垂很快跟上了他的想法:“你想去鬼界找那兩隻争鬥而亡的倉鼠,看看它們的魂魄是否有異常?”
“不錯。”蒼恕道,隻覺得每每和蒼星垂商議時都很愉快,因為蒼星垂總能準确地猜到他的想法,不必多費口舌解釋——雖然可能需要花費更多口舌來說服他,畢竟他們總是意見不合。
好在這一次蒼星垂對此沒什麼意見。
“去鬼界也行。但你這個月全用來睡覺了,傷勢倒是好得差不多,神力根本沒攢下多少吧?事先說好,我是不會允許你變成倉鼠待在我的袖子裡和我一起破界的。”
蒼恕聞言有點尴尬,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蒼星垂能猜到自己的想法雖好,事事都能猜到好像也不太好。
“……鬼界确實要去,不過這種死後能成陰怨的獸魂進了地府,要過很多道手續的,輪回不會很快,倒也不是很着急。”蒼恕說,“天地感應完全恢複了,才發覺這小山谷裡的靈氣其實不算稀薄,先前恢複慢是我們自身的緣故,按現在的速度,再給我一個月……”
“我沒工夫在這慢慢等你。”蒼星垂道,“這樣吧,我先去好了。正好活着的小倉鼠不适宜帶進鬼界,你可以留在人間照看它。”
“這……”蒼恕其實很想去探查一番,但蒼星垂确實說到了關鍵問題,凡間活物進入鬼界是要折壽的,要是他們一起走了,灰毛小倉鼠還那麼小,要怎麼辦呢?
透明的封印球又滾了過來,灰毛小倉鼠開心地蹬着球繞着他們轉了兩圈,又“嗖嗖”地蹬着球想跑的時候,被蒼星垂一招手,連鼠帶球飛起來落進了蒼星垂的手心裡。
看着日漸活潑的小倉鼠,蒼恕心裡一軟,給它留下吃的讓它自己生活一段時間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答應道:“那好吧。”
他之所以猶豫,不全是因為這個,還因為他隐約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如果讓蒼星垂單獨行動,那這樣朝夕相處的日子會就此徹底結束,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盡管隻相處了短短的月餘,但不知為何,蒼恕就是這樣笃定,自己也可以猜中蒼星垂的心思:既然暫時不能殺他,分開之後,蒼星垂不會願意再見他了。
不見就不見,本來他們也不該見的。蒼恕想,一定是那詭異籠子的影響還沒有消除,他才會這樣不對勁,等過幾天就會好了……
他正在低落着,忽然手腕一緊,蒼星垂攥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拽下來,然後将倉鼠球塞進他的手裡。
“你知不知道你有個毛病,一想事情手裡就愛抓着東西,而且會越抓越緊?”蒼星垂說,“拿着這個想,不要抓着我的衣服。”
蒼恕原本也沒意識到自己抓着什麼,可是手被蒼星垂拽了下來,原本就低落的情緒更加憋悶了。他沒回話,隻是把球放回地上,讓灰毛小倉鼠自己去玩。
他不開心了。蒼星垂一眼就看了出來,是因為自己不肯帶着他一起走嗎?他莫名煩躁起來,蒼恕越是不說話,他越要追問:“又怎麼了?你無法穿越邊界怪誰啊?是你自己非要洗毛,生病睡了一個月導緻神力沒怎麼恢複,現在不高興有什麼用。”
“能不能别提洗毛的事了,不是因為這個。”蒼恕說,可他到底也說不出“我沒有不高興”這種謊話來,遲疑了片刻,還是問,“等你結束鬼界之行,就直接回魔界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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