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年多的惡戰,五方勢力皆有些力不從心,加之盛夏炎熱,軍人昏沉,戰況便稍稍緩和了下來。霍萍生本是跟在顧深後頭部屬軍隊,但榕城來了線報,說顧霆喧因為一個女學生而被陳家的人扣下了,霍萍生一聲聽聞消息便丢下了手裡的工作,連夜趕回了榕城,暗中将顧霆喧和那女學生給撈了出來。
榕城盛夏的夜總是格外悶熱的,就連空氣也帶着潮濕和黏膩的熱度,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但那一晚在陳家的牢獄之外,看到顧霆喧護着那女子從裡頭走了出來,霍萍生便突然覺得這天氣像是隆冬一般,那寒涼之氣都鑽進了骨縫之間,心坎之上,讓他疼痛難忍,敗下陣來。
霍萍生心中郁悶又委屈,這燥熱的天氣也沒能讓他心中的寒涼減少些許,他實在難以排憂,便去了未生酒館想喝上幾杯。
霍萍生原是打算隻喝兩杯便趕回軍營,可那酒如穿腸散,不過是淺淺抿了一口便勾起心底所有的苦痛來,叫他禁不住想起守着顧霆喧卻無果的這些年,于是心中越發痛苦,越發悲戚,也越發同情和可憐自己,這酒自然也就停不下來了。
遲遲到酒館時在門口掃了眼大廳裡坐着的人,有幾個倒是看上去老實巴交,坐在那裡還有些束手束腳,很是好對付的樣子,可他心裡有些煩悶,又不願再去同那些男人攀談,也沒那個心情,便難得老實,坐在吧台點了一瓶酒,連杯子都懶得用,仰頭便灌了一口。
洋酒的味道有些烈,激得遲遲蹙起眉來,心中雖然燒得難受,但能短暫得忘記遲華燃那副惡心的嘴臉,忘記找不到母親的那種無助,那酒便好喝起來。
霍萍生越喝越覺得心中煩悶,越喝越覺得憤憤不平,便抱着酒瓶罵了一句。
“混蛋!都是……都是狗東西!”
霍萍生的聲音有些吵,引得一旁坐着的遲遲看了過來。
遲遲喝得有些多了,頭暈沉沉的,不過還是能判斷得出眼前這個衣着得體的男人大抵是個為情所傷的人,見霍萍生喝着喝着竟掉了眼淚,遲遲有些同情,也有些感同身受。
他這樣高貴的人竟也有傷心之事,那自己傷心些許倒也算一種公平了。
遲遲歎了口氣,忍不住搖搖晃晃得走了過去,一隻手搭在霍萍生的肩頭,沖他打了個酒嗝。
“你……你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突然被人這麼一吼,霍萍生更是委屈,眼淚止不住得流。
他眯着眼側頭去看遲遲,見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霍萍生又想起顧霆喧護着的那個女學生來,心中酸澀難忍,竟趴在桌上狠狠哭了起來。
遲遲被霍萍生這般大聲的哭泣吓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想安慰他又無從下手,隻好用自己的酒瓶碰了碰他的酒瓶,又推了他一把,“哭什麼!喝酒!”
“喝完了酒……明天就都好了!”
許是心裡太苦了,霍萍生情不自禁和遲遲喝起酒來,兩人你來我往,各自說着各自的事,斷斷續續說得不清不楚,不過是倒苦水罷了。
兩人越喝越醉,越喝越失去神智,霍萍生甚至連坐都坐不穩了。
酒館經理是認識霍萍生的,堂堂霍家大少爺,又是酒館老闆的朋友,經理自然擔心他在這裡出了點什麼事,連累自己丢了小命,便隻好給老闆去了個電話,又被老闆指揮着打了另一通電話通知人來接霍萍生。
電話打到了葉瀾那裡,葉瀾近來都在榕城辦事,本打算去接霍萍生,但幾個省長還沒送走,他又挪不開身,正要讓手下去接,便見顧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見葉瀾有些為難,顧深便開口問了句,“什麼事。”
葉瀾看了眼屋裡的那些省長,皺了皺眉,“霍将軍在未生酒館喝醉了,那邊來電讓我們去接。”
顧深往他身後的屋子看了眼,輕輕颔首,“你繼續做事,我去一趟。”
顧深帶人趕到酒館時,酒館大廳裡已經沒人了,隻餘下霍萍生和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兩人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叫酒館的服務生們都躲在一旁不敢吭聲。
顧深常年在軍中極少露面,所以沒幾個人認得他,酒館的人自然也不認識,不過經理認識顧深旁邊站着的人,知道他是葉瀾的手下,便隻當他們都是葉瀾派來接霍萍生的,經理便趕忙上前,有些嫌棄得道,“你們可算來了,趕緊把霍将軍帶走吧!”
顧深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悅。
他快步走過去,手剛剛抓住霍萍生的手臂想将他拽起來,便被一旁的女人拉住了手。
這是顧深記事以來頭一次同女人有這樣的接觸。他生來雖活潑好動,但幼時在大夫人那裡受了罪,後來又去了軍中,再無同女子接觸的機會,也不喜旁人的觸碰,此番被人這樣牽住了手,他一下子怔在了原地,有些慌亂,卻難得沒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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