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杒不屑于與薛彙槿同流合污,隻能加快對葉賜準的調查。
葉賜準到海州赴任兩個月以來一直忙于整頓吏治,以及清掃旭王的遺老遺小,他把自己往死裡逼,像個陀螺似的忙個不停,每天都累到一沾枕頭就能睡着才作罷。
他不得不如此,因為隻要空下來,他便會想蘇羽茗,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往薛府的方向走,如果不是随從叫停,他已經數次到達薛府的大門。
他的拼命讓曦王甚是滿意。
可是,旭王卻越來越着急,他開始召見薛成明,訓斥他辦事不力,薛沛杒到海州兩個月,除了海州府衙的一點施政小瑕疵,幾乎什麼都找不到。眼看曦王在海東道和江南道的布局越來越嚴密、越來越堅實,旭王開始向薛沛杒下最後通牒。
薛沛杒在海州的兩個多月,即使忙于為旭王辦事,但是也沒忘讨好葉沁渝,隻要一有時間便以帶他熟悉海州城為由約她出去。
薛淳樾既然答應了葉沁渝給她足夠的時間自由考慮,就真的不再幹涉他們的行為。
關于薛沛杒和葉沁渝的謠言,再次在薛府流傳開來。
蘇羽茗這日見薛淳樾一人在花園水榭邊喝酒,心生疑惑,正好她也想問清楚他對葉沁渝的态度,于是便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
“心言,不是說了讓你去伺候少夫人嗎,不用管我。”
“薛二爺真大方,送妻子還不止,連貼身丫鬟也要送?”
薛淳樾擡頭,卻見是蘇羽茗,便低頭苦笑,“連長嫂也要來笑話我嗎?”
“你也知道這是别人對你的笑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答應了沁渝,給她一段時間,讓她自由地想清楚自己的感情,所以……”
“所以你就任薛沛杒為所欲為?”
“如果這是沁渝首肯的,也不算是他個人的為所欲為。”
薛淳樾握住酒壺,準備再倒酒,卻被蘇羽茗按住了。
這一幕,恰好被經過的薛彙槿看到,他一個箭步走過來朝兩人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蘇羽茗吓了一跳,連忙松開手,站了起來着急說道,“彙槿,我隻是勸淳樾少喝一點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蘇羽茗毫無心理準備,直接摔倒在一邊,額頭磕到了水榭的石角,頓時鮮血直流。
薛淳樾見狀一躍而起,迅速地用手帕捂住她的傷口,轉頭對薛彙槿怒目而視,“兄長,你這是做什麼!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
薛淳樾把蘇羽茗扶起,一邊喊人請大夫,一邊就要扶她離開。
薛彙槿上前一把拉過蘇羽茗,“既然她是我的結發妻子,那照顧她的事,還是由我來做比較好。你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我不能。”
反正薛夫人已經離世,薛成貴經常閉門不出,現在薛家的家事由馬姨娘主持,形同當家主母,他無需再忌憚薛淳樾。等哪天馬姨娘把薛成貴說通了,說不定鼎泰和都是他的,薛淳樾這個沒娘的孤兒,算得了什麼!
薛淳樾頓時氣極,但是眼見蘇羽茗鮮血直流,已奄奄一息,便知當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隻能強壓下心頭怒氣說道,“好,既然兄長親自照顧,那我這個外人便不多幹涉了。告辭!”
薛淳樾知道,這時候他離開,才是對羽茗最好的照顧。
但他還是不放心,于是親自出府到城中請薛家一貫信任的杏霖堂郭大夫入府診治。
葉賜準近日養成一個習慣,有空便到薛家碼頭對岸的東升樓喝茶,還必須坐在二樓正中的那間雅間,因為那裡,正對着薛府的大門。唯有此法才有可能見到蘇羽茗,聊以慰藉相思之苦。
這時葉賜準卻見薛淳樾着急忙慌地出來,牽了馬便疾馳而去,不多時見他帶了郭大夫進了府。能讓薛淳樾如此着急,莫不是沁渝出了事?不對,先前已看到沁渝一早便與薛沛杒出門去了。也不會是薛老爺,如果是薛老爺,那薛府早就亂成一團了,也不會隻請郭大夫一人前來。
羽茗!
沁渝曾說過羽茗是他昔日的戀人,現在薛府除了薛老爺和沁渝,能讓薛淳樾親自出馬請大夫的,就隻有她了!
想到這裡,葉賜準忽然捏緊手中的茶杯,半晌後重重放下,灑了一桌的茶水。
随從見他動怒,不明就裡,都不敢出聲。
葉賜準向來謹慎,可惜隻要事關蘇羽茗,他就再也無法謹慎了,再坐了一會他終于按捺不住,起身前往薛府。
從三品海東道節度使親自登門,薛家上下無不震驚,齊刷刷跪了一地。
薛成貴聽聞通傳,連忙從後堂出來迎客。
葉賜準四下看了看,故意問葉沁渝行蹤,他知道葉沁渝不在府裡,薛淳樾必然要出來相見,到時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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