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希望淳樾哥哥能把她留下,她不是他的妻子麼?他怎麼能允許一群陌生人把她帶走?還是獨自去往一個千裡之外的地方!
“葉沁渝?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大夫吧!”
“不用……”葉沁渝深吸了口氣,在漆黑中深深地注視着他的眸子……
原來,她對他,曾經失望過、絕望過……現在,等她身上、心上的傷口都愈合了,他又理所應當地出現了,還成為了她的丈夫,她最親近的那個人……真的可笑……
“你出去……”
聲音雖然微弱、無力,但薛淳樾認為自己并沒有聽錯,于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葉沁渝,有點不知所措,
“你出去!”
這次,他是真真切切地聽清楚了,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慢慢起身,轉身離開……
自那晚想起一些海州的舊事後,葉沁渝便怏怏不樂起來,她希望能想起更多,把那些在海州的生活拼成一副完整的圖畫,但可惜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出更多東西。隻是在她的印象裡,對薛淳樾又添了一筆不好的回憶,讓她甚是郁悶……
幸好自此之後葉沁渝也沒有再夢魇,薛淳樾漸漸放了心。
半月之後,海東道觀察使葉賜準即将到達海州,海州刺史、海州市舶司使甚至府兵将軍等一衆大小官員開始緊張起來,都在忙着迎接事宜。海州刺史數次大駕光臨薛府,向葉沁渝詢問葉賜準的喜好諸事,同時也旁敲側擊地向薛家借人借财,好風風光光迎接朝廷特使。
薛成貴下令全府上下均要配合官府完成好對葉賜準的接待任務,因此大家不也敢掉以輕心。海州府衙對葉沁渝的重視,也讓薛家越發不敢怠慢她。
離葉賜準到達的時間越來越近,薛家也越來越忙,可就在這時,作為内務主事人之一的大少夫人蘇羽茗卻病倒了。據丫鬟杜鵑所說,是她在雨夜裡不慎淋了雨,受了風寒所緻。
這話别人信,但心言可不信,于是在伺候葉沁渝茶點的時候忍不住嘟嘟囔囔起來,“大少夫人好好的難道自己跑出去淋雨嗎?說謊話也不打草稿……”
蘇羽茗病倒後,葉沁渝不得不接過她手上的工作,也十分忙碌,這會正在差人打點薛府後宅的翻新和什物擺放,心言之前說的話她倒沒空去細想,但這句話她倒聽進去了。
“如果不是長嫂自己去淋雨,難道是大少爺讓她淋雨?”葉沁渝放下手中的清點賬冊,歪頭自言自語。瑞和居就他們幾個人居住,除了薛彙槿,誰敢糟蹋蘇羽茗?
心言趕緊捂住她的嘴,緊張地說,“少夫人,這裡可是大廳……”
葉沁渝掰開她的手,四下看了看,也噤了聲。
又過了兩日,蘇羽茗的病情非但不見好,似乎更重了。據大夫所說,蘇羽茗似乎先天就有不足之症,這次惡寒勾起了舊疾,非一般醫者可以處理,恐怕要請少時一直跟進的醫者才知道如何下藥。
蘇羽茗有不足之症薛家是知道的,更何況羽茗自嫁給薛彙槿後便湯藥不離身,即使原先不知道的,後來也知道了。
偏自小便醫治羽茗病症的醫者一直隐居在海州城郊的落霞峰上,已十數年不曾下山,如今要請他下來是不可能了,唯有把蘇羽茗送上去。
薛成貴的想法是讓薛彙槿把她送上山,然後陪她好好養病,養好病再回來。可是這樣一來就可能會錯過與葉賜準打交道的機會,薛彙槿自然不願意錯失這個機會,便把她送上山後尋了個借口回來。有馬姨娘幫他在薛成貴那裡說好話,薛成貴也睜隻眼閉隻眼由他決定了。
蘇羽茗之事隻是薛家迎接葉賜準過程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大家就把這件事忘記了,過了三日,朝廷特使的船隊緩緩駛入海州城西水門,進入邗溝,直抵薛府門前的内河碼頭。自海州刺史以下,海州悉數大小官員、城中顯貴、财閥富商,均立于碼頭相迎。
衆人正待葉賜準出現,可官船下來的,居然是太府寺丞沈悅。一衆人等均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沈悅上了岸,海州刺史連忙趨前詢問葉賜準的行蹤。沈悅便傳達了葉賜準的意思,他作為觀察使,重任在身,自然要一路考察民情,微服私訪,但是朝廷既然賜了特使儀仗,又不能弗了皇帝天恩,便由此次考察的副手太府寺丞沈悅接掌儀仗,先來海州向諸位大人報備。
沒想到葉賜準還有這一招,海州一衆官員頓時手足無措,如果被葉賜準查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自己怕是烏紗不保,于是都心有戚戚。
第18章
葉沁渝聽薛淳樾說了這個消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像是小準叔的作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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