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親王收回目光,聲音淡漠:“原初,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原初深知宗親王的脾性,哪怕在弄死那小狗之前就已經想了好幾種萬一被發現之後推脫的借口,此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深深趴伏在地,含淚道:“奴婢知錯,請王爺饒命!”
“連本王送出手的東西你也敢動?甚至用那樣的手段,你是對本王不滿嗎?”
“不……奴婢不敢,奴婢,奴婢隻是……”
“本王不想聽你的任何借口,這些年本王身邊隻有你一個女侍,是不是因此就養的你心大了?如今竟敢插手本王的事了?”
宗親王的聲調平平整整,可原初在他身邊十幾年,從沒忘記過這個人是個什麼性子,更不敢忘記他曾經掌管錦衣衛時,他每每回府時隔着老遠都能聞到的血腥味……
一時汗如雨下,抖得不成樣子。
宗親王平靜道:“原嬷嬷到底奶大了本王,她又是母後身邊出來的,看在她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下去領三十闆子,傷好後自個兒到漿洗房去吧。”
這是要把她攆出釋心院貶為粗使婢女!
原初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害怕膝行到宗親王面前,哭求道:“求王爺開恩啊,奴婢認罰,隻求您别把奴婢趕出去,奴婢願為您做牛做馬,隻要在您身邊,往後為您削樹皮奴婢也願意啊,王爺,求您了……”
“削樹皮?”宗親王看她一眼:“你以為什麼人都配給本王削樹皮?”說着留下呆住的原初,轉身走了。
原初頹然倒在地上,指甲死死扣進肉裡,狼狽的臉上漸漸浮現狠毒的神色:管笙笙,你不得好死!
第17章
原初被罰去漿洗房做了粗使丫頭,這事震驚了整個惠園,畢竟那可是原初啊,在管笙笙沒來之前,有原嬷嬷在背後坐鎮,她幾乎是惠園的半個女主人了,竟然就被罰去了漿洗房,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之後大家才知道,竟是她弄死了公主的狗,當時小毛毛的慘狀經由包大娘的嘴宣揚的滿府皆知,誰也沒想到向來溫柔可親的原初手段會如此殘忍。
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原初被罰的這樣重也有些出乎管笙笙的意料,畢竟她殺的不是人,且有原嬷嬷在,沒想到宗親王處事還算公正。
她哪知這背後還有原因在:之前宗親王兩度踩壞了她的菜,心中到底發虛,才想送隻小狗給她賠禮道歉,卻被自己身邊的人用如此血腥的手段破壞了,其中的惱怒和羞憤可想而知?對原初的懲罰自然輕不了。
管笙笙又‘靜養’了兩日,出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毛毛去了菜地。
此前扔小毛毛的那片地被她特意囑咐過不讓動,到了後把鋤頭交給毛毛,道:“你去把那塊染了小毛毛血迹的地清理了。”
毛毛看見那明顯比周圍顔色要深的地時,眼神下意識避開,但他從不違背管笙笙的話,接過鋤頭走上前,蹲下看了一會兒眼睛就紅了,卻還是一鋤頭一鋤頭挖開染血的表層,然後挖了個坑,将染血的泥土埋了進去,再用新的土掩蓋好。
期間管笙笙隻站在一旁看着,等他拿着鋤頭回來紅着眼睛看着她時,方露出一絲笑,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乖。”
跟着她的孩子,絕不能是個膽小畏縮之輩。
帶他直面了死亡,管笙笙還是想着安慰安慰孩子幼小的心靈,便想做些好吃的給他。
然而還未說話,突然一粒石子從天而降,正好砸到了她摸在毛毛頭上的手上,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她忍不住皺眉,同時眸底浮現冷意——若不是她的手正好放在毛毛頭上,被砸的就是他的腦袋。
喜來已上前将兩人護在身後,提醒管笙笙:“公主,是個孩子。”
管笙笙擡頭看去,就見隔離了後園子的牆上坐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懶洋洋的盯着毛毛。
“喂,你誰家的小孩兒?小爺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毛毛卻沒理他,忙拿下管笙笙的手,見她手背上有一塊被砸得青紫了,小臉兒頓時一沉,忙給她呼氣。
那孩子見沒人理,手一揚,又一粒石子砸下,嘴裡道:“小爺問你們話呢,都聾了嗎?”卻被喜來擡手就接住了。
那孩子見此,臉色一變,竟是瞬間就怒了一般,将手裡的一把石子不管不顧的扔了下來,喜來忙轉身護着兩人,石子大部分都砸到了他身上。
那孩子砸完了手裡的石子,又見他們模樣狼狽,不由抱着雙臂笑得極為得意,
管笙笙眉眼一冷,對喜來道:“撿些石子來。”
喜來彎腰撿石子,那孩子便看清了她的臉,臉色又沉了下來,冷笑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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