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從來都不屬于她,哪怕她心中隻抱了萬分之一的期待。
喜來聽出她話裡深刻的悲涼,忍不住攥緊了身邊的拳頭,沉默片刻,說道:“公主,不若我們離開吧。”
“離開?”管笙笙臉上的笑不曾落下:“若還在明國,偷偷跑了,或許還能跑得掉,畢竟惹怒的隻是耀帝,沒了我這個公主,再換一個送來也是一樣。”
“可如今我已到了姜國,若這個時候跑了,姜國為了給明國一個交代,明國為了他們的臉面,上天入地,兩國皇帝都會将我找回來。”
“我雖想要自由自在,卻不想做一個喪家之犬。”
喜來沉默,管笙笙心緒難平,也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喜來察覺到夜風愈發冷了,正要勸她先去休息,就聽她平靜道:“說說那位宗親王是如何怪如何瘋吧。”
她認命一般的平靜卻叫喜來險些咬碎了銀牙,在黑暗中深深呼吸了兩口,穩住情緒,沉聲開口道:“聽說宗親王在那次中毒之後就從未在人前出現過,有傳言說他是因為中毒毀了容貌,傷了身體,因而性情大變,這才不在人前現身。”
“而且每過一段時間,他就會發瘋一回,發瘋時六親不認,若有誰倒黴在哪個時候撞見了,都會被他絞殺,”頓了頓,他還是說道:“但外面的人沒人真正見過他發瘋,因為但凡見過的,都屍骨無存。”
管笙笙心裡泛起冷意,下意識攥緊了披風的領邊,明明心中茫然,頭腦卻極冷靜,她道:“傳言而已,或許并不一定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傳言嘛,不一定是假的。
第6章
喜來欲言又止,管笙笙卻道:“我畢竟是代表兩國友好而來,若一來就被害死,姜國皇帝如何向明國交代?聽說姜國這位惠帝年紀與耀帝相仿,手段心機也在伯仲,觀耀帝行事便知,他不會是如此莽撞的人。”
喜來便不好再說什麼,這時管笙笙又道:“五月二十便是大婚的日子,也沒幾日了,明日你想辦法多打探些那位宗親王的事,這件事便當做不知,且看姜國這邊如何處理。”
“是,公主。”
管笙笙也想過直接将此事鬧開,但一則不符合她向來謹慎行事的原則,二來鬧過後若最終還是要嫁給那位宗親王,到時入了宗王府,她的處境便會很尴尬,甚至艱難。
就算她鬧赢了,如願嫁給了三王爺,但到時姜國皇室對她的印象大大打了折扣,往後她在姜國的行事,說不得也會受到阻礙。
還不如暫時按兵不動,且看姜國到底打算如何安置她。畢竟就像她對喜來所說,姜國定不會讓她剛到明國就喪命。
然而第二日喜來也未打聽到多少有用的東西。
隻知道那位宗親王自中毒後就一直關在府裡甚少見人,而姜惠帝為了報答宗親王的救命之恩,将宮城旁邊的一片山頭都劃給了他養病,賜名惠園,竟是直接以惠帝的名号命名,可見惠帝對宗親王的榮寵。
聽到這個消息,管笙笙心情并不輕松。
畢竟以惠帝對宗親王的恩寵來看,若之後她當真被宗親王殺了,想必他也不會拿宗親王如何,反而會以他瘋病為由,盡力保他。
更讓她心頭發冷的是,直到大婚前一日,都沒有人出面來告訴她接下來與她成親的人到底是誰。
五月十九日晚,夜空中星羅棋布,一閃一閃的,調皮卻又冷漠地俯視着世間衆生。
她站在窗邊仰頭看着星空好一會兒,喜來隐在一旁的黑暗中靜靜陪着她。
“公主,您想好了嗎?今晚,是能離開的最後機會了。”
姜國皇室直到現在都沒人來告訴他們,明日與公主成親的到底是誰。
不知道這是失誤還是欺騙或者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可不管哪一種,都表示姜國沒有重視她這位代表了友好邦交而來的公主殿下。
宗親王府猶如龍潭虎穴,她在這裡——不,是她在這世間也沒有任何靠山,十六歲的小姑娘,若當真一頭紮了進去,誰知道她的未來會是怎樣的?
逃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喜來入夜後就找來這裡,一直勸說她離開,可管笙笙沉默的看着頭頂星空,一直沒有回應。
月罩當空的時候,管笙笙緩緩吐出一口氣,淺淺笑了:“不逃了,賭一把吧。”
她與喜來的想法不同。
逃了,就再也沒有退路。
不逃,至少還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
穿越一場難道還要過上流離失所東躲西藏的日子?這不是越過越回去嗎?
如今擺在面前的問題的确艱難,可她管笙笙也算是見識了大風大浪的人,她就不信,她能在冷宮忍受寂寞十六年不曾發瘋,一個發瘋的男人她還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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