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嘭”的一聲,車窗處便迸濺出鮮紅的血液,正落在開槍之人的衣衫上,因為血液量太多,那人衣衫的布料又不吸水,濺上去的血液便順着他得衣衫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車窗處伸出來的手肘位置,露出做工精良的棕色布料。前方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車内的情景:秦宏源目光空洞,面色駭然,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結局,表情有些意外。
看着秦宏源的表情,中年男性哈哈大笑,随即他一揮手,周圍便“砰砰砰”響起各種開槍的聲音。
槍聲在群山之中此起彼伏,原本幹淨整潔的道路頓時被鮮血染紅,歪七扭八的屍體雜亂無章的倒在地上,空氣中到處都是血液濃稠腥臭的味道……
謝瑾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夢中的情緒還未消退,謝瑾臉色蒼白,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心髒砰砰跳的厲害。
外面天已經亮了,屋内雖然模糊,但大緻也能看得清晰。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床鋪,原本秦宏源睡着的地方摸上去冰涼,明顯已經起身多時了。
安撫着亂跳的心髒,謝瑾穿衣出門。
她沒有急着去洗漱,也沒有急着下樓,反而順着二樓的走廊走到書房。推開書房的門,裡面空蕩蕩的,隻有窗邊的窗簾随着半開的窗戶随風飄蕩。
書房空無一人。
她走下了樓,先去會客廳,然後去外面的院子,後面的街道,依舊沒有看到秦宏源的身影,甚至連林舟他們居住的地方都沒有人。
夢中的一切仿佛夢魇,緊緊抓着謝瑾的心髒。
她匆匆趕回屋内,正看到魯媽擦着手從餐廳走出來。魯媽看到謝瑾着急的樣子不由一怔,“太太,發生什麼……”
謝瑾一門心思在秦宏源的身上,直接打斷魯媽的問話,“三爺呢?”
看到謝瑾的模樣,魯媽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心就一直提着。聽到謝瑾的詢問後她才明白,頓時放下心,笑着解釋,“先生去提貨了。”
雖然魯媽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想起那個夢,謝瑾便心中不安,她追問,“提什麼貨?去哪裡?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嗎?”
床鋪冰涼,明顯天不亮就離開了。那麼早,天還黑着,應該是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想起前段時間跟洋人的合作:明明價格那樣不合理,他還是二話不說拍闆定了下來。平常的時候,他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魯媽受到謝瑾的影響,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她收起原本輕松的笑,面色慎重仔細回憶,“貨物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前幾日先生曾經讓我給别人洩露了點消息。”
謝瑾面色微動,呼吸也跟着一輕,“什麼消息?”
魯媽絞着雙手,斟酌着到底該不該将事情說出來。她想起前段時間,兩人不知鬧了什麼矛盾,先生就看着窗外的景色,整整吸了一晚上的煙。她早晨起來聞到煙味,被嗆得一直咳嗽,打開窗戶散了半晌,才把味道完全散掉。
由此可見,太太在先生的心中,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占據了很大的位置。之所以不告訴太太,應該是怕太太擔心。但是現在太太發現了異常,她再吞吞吐吐,反而會讓太太更加憂心,還不如實話實說。
想到這裡,魯媽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前幾天,先生吩咐我把跟洋人□□的事情透漏出去。我知道有個人最喜歡把各家的小道消息放在嘴邊,見到誰都要說一遍,就把消息透漏給了她表姐。”
看來她想的沒錯,這次要提的貨十有八九就是跟洋人買的槍。不過隻确定了這點還不行,她還要問清楚提貨的地點。夢裡的位置,應該是在群山中,她得确定了位置後,才能佐證自己夢境的真實度。
謝瑾迫不及待詢問,“提貨地點是哪裡?”
本以為魯媽肯定知道,誰知聽了這話魯媽卻飛快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鑒于魯媽剛才的行為,謝瑾已經可以确定魯媽是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多疑,而是換了個問題,“平時提貨有沒有固定的地點?”
魯媽覺得謝瑾有些病急亂投醫,但還是非常耐心的解釋,“太太,這提貨的地址不是固定的,得看貨物從哪個方向運輸的,走的是陸運還是水運。如果是水運還好些,碼頭隻有魚嘴山和陸家集兩個地方,如果是陸運,那地方可就多了。就算從現在開始一個個的找,到晚上也不見得能找完。”
謝瑾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急反而越亂,她壓下心中的焦躁,腦子高速運轉,“那跟洋人購買的東西,三爺在什麼地方提貨比較多?”
“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魯媽使勁拍拍腦袋,“這我倒是聽林舟說起過,說是洋人很多貨都存在固定的倉庫裡,有些直接存在船上不靠岸,這樣就能排除掉很多陸運的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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