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因為遠處傳來夜蛾正道說“悟!不準在學校破壞場地!”的聲音。
——剛才打着打着,來到了場地邊緣,本就稀疏的植被可就遭殃了。
五條悟掀開眼罩,嚴肅地看向面前的淩繪,問道:“為什麼,你們的身體都不對勁。”
淩繪與他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對視,僵持了一會,無奈歎氣,“悟,你還是不會委婉地問問題啊。”
——“她沒看出來?”
“她看不出來。”
——“……為什麼?”
“悟,我做錯了事。”
——“……什麼?”白色貓貓瞪大了雙眼。
“是罪不可赦的錯誤。”
——“傑——”才不會做錯事呢!
五條悟原本想這麼說,但是他突然想起來這邊的傑曾經做過的事情——屠村,以及他的“猴子”理論,所以止住了話語。
淩繪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是我的問題,先不要告訴她。答應我,好嗎,悟?我會處理好的。”
“她……才剛剛想蘇醒沒多久吧?六眼……有缺陷?不對,給我的感覺像是六眼隻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還有,傑,你到底幾歲?”
傑,你究竟做了什麼?
身上才會背負着一整個世界的詛咒。
甚至,還有“五條悟”的。
五條悟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幸虧學生們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不然,他們就能看到一個罕見的露出迷茫的五條老師。
五條悟想拉她一把。
五條悟卻沒有辦法。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管是哪一個傑,我都救不了嗎?
“悟!冷靜點!”
淩繪看出來了五條悟的不對勁,心想大概是被他看到的附着在她身上的東西刺激到了。
雖然有系統和世界意識的幫助下,她身上的詛咒可以近乎不存在,但是在五條悟的六眼裡可不這麼覺得。
本來五條悟就對自己親手殺死夏油傑而耿耿于懷,又被她這個同位體的遭遇刺激到了。
傷痕累累的心仿佛找到了一個缺口,勉強穩定的情緒找到了宣洩口,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看着五條悟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淩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反應,不想他繼續沉浸在負面情緒裡的淩繪,給了他一巴掌。
——從剛才和淩繪的對戰開始,五條悟并沒有開無下限。
“傑?我……抱歉,我失态了。”
五條悟很快清醒過來,看到了淩繪眼裡遮不住的擔憂。
“沒事,你恢複了就好。還有,該說抱歉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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