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是這樣的态度,那麼其他受災的城鎮隻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哪怕不敢如臨安府一般明目張膽,肯定也是指望不上了,後續分發的工作肯定會一慢再慢。
隻要他們抵達災區開始分發銀糧,附近地方的災民聞訊一定會大波湧來。
鄉下農舍稀少簡陋,大批的難民總需要有地方安置。
白鷗到現在仍清晰地記得,史書上打敗殇甯的不止是一場天災,更是天災後那一場可怕的瘟疫。
這樣炎熱的天氣,若是做不好災民的安置,一旦有大批的死傷發生,引發瘟疫,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一定要把所有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就算用不上,咱們自己用也行啊——”意識到方才的解釋太過壓抑,他刻意輕松對陳安道:“這一路上光喂蚊子了,等到了地方,咱們也搭上這高級的帳篷,讓大夥一起,好好‘享受’兩天!”
臨安府衙,門窗緊閉,燈火通明。
那出城傳話的小知事氣喘籲籲地跪在殿前,他前前後後地忙活了大半天,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吓得直抹汗。
“居然跑了?”臨安府尹氣得咬牙,“他就不怕……不怕……”
“他是陛下破格親封的羽林軍正三品左金吾衛将軍,陛下尚未親政,這可是第一次親封高位。”知事說着小聲壓低了聲音,“而且朝野都傳遍了,說他是陳閣老的私生子,這樣的出身,還有什麼人是能教他怕的?”
“不怕是吧?”府尹捏着圈椅的扶手,發出“吱吱嘎嘎”的怪響,“他不信臨安附近山匪成患,便找幾個讓他見識見識,到時候——”
“哼!”他冷哼一聲,“不怕他們不哭着來求我入這臨安城!”
“這……大人……”知事又抹了把下颚滴下來的汗水,“臨安城外就算有些個流寇也都不成氣候,就算我們真的放出話去,也沒人敢去劫了兩千人的羽林軍禁衛啊……那不是找死嗎……”
“沒有,就想辦法讓它有!”府尹說着起身走到知事面前小聲道:“這批東西要是一點兒都留不下,你猜猜臨安城的老爺們答不答應?”
“到時候,我這個府尹的位子保不住,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大人……”那知事吓得上下嘴皮都打哆嗦,“就算我們找些個府兵去假扮,也不可能幹得過兩千羽林軍禁衛啊……”
“全身而退都不可能,更别提還能偷摸搬點東西回來孝敬城裡的老爺了……”
“誰要他們搬東西回來了!死光了最好!”府尹說了咳了兩聲。
他連忙捂着胸口回圈椅中坐下,一旁跪着的知事趕緊上前奉茶。
府尹使勁地捏着茶盞,恨不得将手裡的杯子捏成瓷片,他低頭看了眼杯子裡泡着的杭白菊和水面上飄着的幾片竹葉,就想起那日被白鷗砸掉的杯子。
他今日大遠處悄悄偷瞄過一眼,老遠就認出了白鷗。
好一個不是冤家不聚頭!
他現在每一次咳嗽都深怕自己咳出血來,總覺得是白鷗那一腳給他留下的内傷——
恨得牙根都癢癢。
“那個左金吾衛将軍仗着身份不肯買我們的帳——”他說着又想起白鷗的那塊牌子,頓感脊背生寒,“找人扮作山匪——”
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利刃劃過的動作,“了結了他。”
那小知事吓得“噗通”一下跌坐在地,“大、大、大……大人……那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府尹一把揪住知事的衣領把人拽起來,“活着,就算是有潑天的富貴,死了,也不過就是個死人!”
“他現在仗着陳琸和陛下撐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那一隊人馬裡畢竟都是凡人;隻要領頭的一倒,他們群龍無首,又有山匪為患,自然會扛着東西倒臨安城門下尋求庇護——”
“到時候,讓各位大老爺都如了願,自然有人給咱們撐腰!反正他是陳琸的私生子,料理了他,隻怕太皇太後還有重賞也說不定——”
“我若是高升了,你離這個府尹的位子,還遠嗎?”
說了再多隻怕也不如最後這一句讓那知事心動,府尹看着面前的人漸漸不再哆嗦了,知道自己該說的話隻差最後一句——
“好好去準備着,事成之後,在那人身上找塊鎏金的牌子給我帶回來,這府尹的位子,早晚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白鷗:我這次好像是真的高升了。
阿魚:必須的,高光時刻安排!
知道你們都喜歡小皇帝,也得有一個配得上小皇帝的愛的好老攻是不是?
小攻高光時刻結束就會再度迎來甜(刺)甜(激)的感情戲(重逢)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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