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從郭嘉之前把留下的選項放在首位,且詳細描述的時候,便有頭腦敏銳的已探查郭嘉的心中的偏向。這些人雖然不通謀略,但能被選來參與謀計,除了身手靈敏,本身就不會是蠢人。
可正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敢發表自己的見解。尤其是之前郭嘉與鄭平二人剛起較量,雖然并非真正的針鋒相對,卻也讓領教過鄭平威名的他們不好插手其中,以免波及自身。
所以回答郭嘉的還是一片沉默。
或許是覺得集體沉默不妥,其中一人還給出了肯定三連:“都可,都行,聽你的。”
且不提郭嘉搬石砸腳是否會感到内傷,樓班這頭已迅速地發動兵變,密謀将蹋頓拉下馬。
蹋頓的擁趸與眼線衆多,他很快察覺到樓班的異動。在曹軍到來之前他并不想在内部大動幹戈,分化勢力,樓班此舉令他惱怒。蹋頓一邊籌謀兵不血刃的辦法,一邊暗中調查,查探這麼多年來都翻不起浪花的樓班為什麼能說動其他人。
等他查到“商人兄弟”的存在,多年敏銳的軍政嗅覺讓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命人捉拿這支漢人商隊,可以隻留一個活口。
但當蹋頓的人抵達那些人的落腳處的時候,那一處地方已經燃起了大火,火勢熊熊,呈沖天之狀。
蹋頓聞訊大怒,立即肯定這是金蟬脫殼之計,那一對商人果然不簡單,八成是曹操派來的細作。
很快樓班也得到消息。他同樣大怒,震怒的方向卻與蹋頓的不同。
“怎麼如此之巧,我不過與那幾個漢人多些接觸,蹋頓就找人下手,燒了他們的住所?”
樓班倒不在意那幾個漢人的安危,他所憤恨的是蹋頓對他的監視與冒犯。
他身邊的親信道:“上一輩的人常道:漢人多智謀,蹋頓或許怕單于從漢人那學到計策,故而行此毒事。”
樓班不豫地皺眉:“蹋頓那心眼,比漢人還多幾分狡詐奸邪。”
“正是如此。”親信道,“單于已陷入被動,不如先下手為強。”
樓班深以為然。他慶幸自己已從漢人那獲得殺蹋頓的靈感,忙不叠地發動計劃,與早有準備的蹋頓各有勝負,各自消耗不少。
蹋頓暗中斥罵樓班的愚蠢,一邊對付樓班,一邊讓人要守要塞與城門,連一隻鳥都不許放入或者放出。
郭嘉與鄭平一行人在城中布置了最後幾個手筆,躲過巡查牧兵,由幾個身手最好的曹将打暈城門口的守衛,連夜出城。
離開柳城,衆人皆放松了些,郭嘉亦收起了難得凝重的神容,重新恢複散漫不羁的模樣:“還不到放松的時候,小心附近突然蹿出一支軍隊來。”
他這句本是玩笑,哪知一直神色淡淡不搭理任何人的鄭平突然眸光一凝,蓦地看向郭嘉:“你最好閉嘴。”
聽到久違而熟悉的聲音,郭嘉被唬了一跳,還不等他再予玩笑,兩旁林中竟真的蹿出一隊兵馬。
眼見這件壞事真的應谶,鄭平反而無比平靜:“果然不愧‘烏鴉’之名。”
雖然烏鴉在這時是象征喜慶的太陽神鳥,郭嘉卻萬分肯定鄭平這話絕對是在罵他。
然而君子能屈能伸,郭嘉毫不猶豫地跳到鄭平等人身後:“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這支兵馬不過五十人左右,并非烏桓的東胡牧民,每一個都與他們一樣是漢人。為首的領隊人高馬大,郭嘉幾人雖未見過,卻能通過他的相貌特征辨識出他的身份。
來人正是袁熙,在經曆過要塞口的紛争後,冷靜下來的他想起曹營之人的詭詐,多留了幾個心眼,暗中關注城中動向。
蹋頓以為“商人兄弟”提早燒了落腳點,有膽子鬧得聲勢浩大,勢必已經逃走,可懂得些許謀略,深知曹軍行事作風的袁熙不那麼認為。
他趁着蹋頓忙着穩定内亂,殺了不少牧兵,随後偷偷逃出城,又特意冒着被發現的風險蹲守在柳城附近,等着另一支人馬出城。
比起假仁假義又冷酷的蹋頓,害得他失去父輩基業,家破人亡又橫遭恥辱的曹操才是他更恨的人。在強烈恨意的催動下,他用前所未有的清醒與激發到極緻的才智找出了郭嘉等人的逃離線路,提前設下埋伏。
令他失望的是這隊人當中并沒有曹操父子。想來也是,曹操父子作為曹營的主人,怎麼可能以身犯險,參與這場危險的謀劃當中?
真正的仇人都不在眼前,袁熙沒有心情多說無畏的仇恨與廢話,隻讓親衛們趕快動手。除了那兩個被拱衛在中央、疑似謀劃者的人物,其餘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袁熙這方本就占據人數優勢,更别提他們所有人全副武裝,披堅執銳,而鄭平等人為了混進城中,把甲胄和武器都藏在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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