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郗慮在侍中之位待了太久,已急得慌不擇路……聽說他溺愛親子,我們自當‘投其所好’……”
過了幾日,郗小郎在買珍墨時與一穿着普通的文人起了沖突,當場将人推倒,還聽了旁人的起哄,命令護衛把文人打了一頓,并拖到隔壁馬市沾一沾馬糞的“仙氣”。
那文人雖然逃脫了郗家護衛的一勺馬糞,卻是忍不下這般羞辱,立即上報家中為官的長輩,求他做主。
原來,因為曹操講究“唯才是舉”,被曹操重用,成為曹操心腹的除了綜合實力強大的世家子,還有許多個人能力優秀,家世不顯的幕僚。
這些幕僚因為家底不豐,平時穿戴頗為拮據。郗家人以貌取人慣了,從沒把這些出身寒微的文人當回事,這便一頭撞上。
原本兩種家世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層次與家底的差異本就有許多摩擦,郗小郎這一舉動可算是炸了鍋,徹底激化了平日潛藏在和諧假象下的矛盾,将曹操帳下的兩派陣營攪得沸反盈天。
等曹操知道的時候,底下已吵的不可開交。
曹操正忙着遷徙軍機中心,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後院”直接起火,讓他不得不騰出手解決兩方的矛盾。
等知道這一切起源于郗慮的兒子,曹操不由在心中大罵,立即找來郗慮将他噴得狗血淋頭,讓他洗一洗腦子裡的水,不要盡給他添亂。
郗慮正忙着攀咬孔融,哪知道自己兒子惹出了這事。
他任由曹操罵了許久,想到自己之前正是與一個寒門言官合作,一起對付孔融,給曹操“排憂解難”,心中蓦然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能否請司空告知——犬子所得罪的究竟是何人之孫?”
曹操冷笑着報出名字,郗慮聽了隻覺得天旋地轉。
那孽障得罪誰不好,竟恰好得罪與他共謀、一同攀咬孔融的那個言官!
郗慮不敢心存僥幸,正想準備禮物,親自登那家的門賠罪,卻已經來不及了。
幾日前彈劾孔融的言官在朝堂上反口,不但為孔融澄清罪名,還将矛頭轉到郗慮的身上。
第75章狂士楚歌
那言官知道自己與郗慮密謀污蔑孔融的事乃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全盤抖出隻會引火上身。所以他絕口不提郗慮與自己私下交易的事,隻從孔融無罪這一點入手,将郗慮打壓孔融的證據呈上明面。
起初言官心存顧慮,怕郗慮狗急跳牆,同樣抖出自己參與陷害孔融的事來報複;同時也忌憚曹操的态度,擔心自己對付郗慮、為孔融平反的行為惹怒曹操。
但後來,一個同派系的屬官用一句話說服了他——
“司空尚未有處置孔融之心,你二人危矣。”
言官聞言,仿佛醍醐灌頂。
确實,若曹操真想在這個時候處置孔融,就會如當初誅殺邊讓那般——無需确切定論,隻拿着半真半假的憑證便給孔融定罪。
可曹操沒有。他隻暫時停了孔融的職位,讓他關在家中。比起除之而後快的恨,曹操的行為更像是借機警告,殺一殺孔融的銳氣。
言官被對方的話點醒,隻覺得全身發涼,對郗慮的恨意更是攀至頂峰。
——如果曹操沒有誅殺孔融的決心,就不會冒着得罪天下讀書人的想法,幫他們捏造的罪證兜底。孔融作為孔家傳人,他的案件必定會引來各方關注,因此負責查案的官員絕對不會玩忽職守,閉眼略過證據中的漏洞,而會仔細檢查到底。
到那時,捏造罪證、對孔融咄咄逼人的他與郗慮絕對讨不到好——尤其是他,郗慮在暗而他在明,若郗慮及時抽身,反咬他一口,豈非是他一個人頂替了所有罪責?
言官越想越怕,最後決定先下手為強,由自己替孔融平反,并轉移罪證,提前把郗慮按死。
到那時,就算郗慮抖出一切跟他同歸于盡,他也可以推脫說是“郗慮懷恨在心,故意反潑髒水”。
言官謝過同僚的提點,一門心思與郗慮互咬。
他不知道這位提點他的同僚轉身就進了官署,向鄭平與楊修二人彙報戰績。
原來,鄭平與楊修各自對了“應敵之策”,互相琢磨了一番,決定将二者合其一,以郗慮之子為引,設下玉石版“仙人跳”,誘污蔑孔融的雙方反目成仇,互撕互咬,并順勢解決孔融的危機。
郗慮與言官哪怕意識到其中的不同尋常,也為時已晚。他們已經開始相互啃咬,互相推诿,除了絞盡腦汁将罪名推到對方頭上,以證明自己這方乃是“受了蒙蔽,無知者無罪”,他們沒有别的選擇。
最終,郗慮與言官鬥得兩敗俱傷,各自被揭露了不少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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