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司空。衡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這話客氣了些,但曹操并未有任何高興的感覺。
“一頓飯的功夫,縣侯盡可用完食再走。”
鄭平倒也并非存心與曹操過不去,聞言,他淡然道:
“家中有親人将至,不多時便會抵達許縣。等衡接親而回,便是司空不待見衡,衡也要向司空讨一桌筵席。”
聽聞鄭平不是因為厭煩而走,曹操心神略松:“這有何難。想來尊親急着趕路,顧不上飯時。左右無事,孤先設席,而後派人與你一同去接,進城後直接回司空府,接風洗塵。”
不管曹操出于什麼目的做下這個決定,确實省了一番事。曹操到底也是目前這個陣營的ceo,總不能一直拂,因此鄭平沒有拒絕,帶着曹操點的衛隊去城外接人。
半個時辰後,他去而複返。
曹操原本以為鄭平去迎的必定是成年男性親屬,甚至可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哪知道見面的竟是一個保養極佳,成熟而極有風韻的美婦人。
那婦人眉眼清麗而雅緻,正是曹操喜好的風格。因為與鄭平差些年歲,曹操心知這個婦人絕不可能是鄭平的妻妾,而可能是姑嫂、姨姐之流,便在一派寒暄過後,旁敲側擊地打探婦人的夫家。
那婦人對曹操似無好感,雖然談不上冷若冰霜,卻也缺乏熱情。
對于曹操的問話,她隻柔聲道:“妾乃寡居之身,當不得司空另眼相看……”
一聽到對方乃是寡婦的身份,曹操興緻更濃。他雖喜歡成熟而有風韻的女子,到底不好行奪妻之舉,引人诟病。時下寡婦再嫁乃是常事,雖然此人大概率是鄭平的近親,可若是本人同意,鄭平也不好插手長輩的事……就是這名分……
曹操尚在想入非非,考慮着某些事的可行性,突然聽到一個形若催命的聲音,瞬間将他的所有念頭吓萎。
“呂奉先曾言:司空喜造異姓私生子。我等皆知這不過是攻心作亂的戲言。我待司空如長兄般敬重,未知司空為何盯着家母不放,言辭間多有輕佻之意?”
曹操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說這句話的是誰。
但是比起被鄭平直面戳破旖旎之思,毫不遮掩地質問的尴尬,更讓曹操在意驚恐的是剛才那句話中透出的訊息:
這婦人竟然是祢正平的親母!
而他,剛才竟然差點調戲了祢正平的老娘!
第57章狂士楚歌
曹操的笑整個僵在臉上,他硬着頭皮看向鄭平,發現他雖然出言質問,神色卻稱得上平靜,沒有當初擊鼓罵曹時的狂烈感。
見此,曹操微微發顫的心總算安定了一些……才怪。自從“祢衡”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後,他的狂傲與直烈就多了一分克制的外殼。雖然看起來脾氣好了很多,可内裡還是那個“祢衡”,那個噎死人不償命,能噴得人自閉的祢正平。
越是平靜看不出異常,其實越是恐怖,甚至可能在暗中醞釀着大場面。
尤其曹操現在還知道了對方的武力值……他突然覺得脖子涼飕飕的,說不出的森寒。
事到如今,曹操隻能努力保持臉上的笑,嘗試着洗白剛才顯得不妥的言語:
“原是正平賢弟的尊堂。操唐突,見夫人如此年輕,看上去不過桃李年華,先入為主地以為夫人乃是正平的姊妹,言辭間松乏了些,現向夫人請罪。”
自逐漸掌權後,曹操已許久不曾有如此強烈的求生欲,他厚着臉皮接下鄭平的“待如長兄”之語,跟和自己長子差不多大的鄭平以兄弟相論,稱他為賢弟。
曹丕原先見曹操犯了老毛病犯,見了漂亮的寡婦就起心思,不由想到曾經的鄒氏,心間纏上了陰霾。
當初張繡投降于曹操,曹操卻對張繡的寡嬸鄒氏動心,納之為妾,讓張繡極為不滿。後來張繡反叛,雖然鄒氏的事隻是個引子,張繡是因為察覺到曹操的殺心而反水,更甚者,可能一開始就是詐降,伺機痛擊曹操——但曹丕的長兄曹昂與堂兄曹安民均死于那一場戰事。
盡管鄒氏并非決定性的原因,曹丕還是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沒有鄒氏的事,如果曹操當時提高警惕,沒有得意忘形,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這一絲晦暗的陰霾還來不及發酵,就被鄭平中途截斷。
曹丕亦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成熟清雅的美婦人,竟然是祢正平的母親。
看到曹操被鄭平質問後的臉色,曹丕那絲陰霾與怨意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對老父的強烈同情。
然而同情歸同情,在聽到老父面不改色地抹掉剛才明顯的用意,将一切歸為誤會的時候,曹丕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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